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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春信16(嘴那么软,却不给她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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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哥哥!”

“他也是我哥哥!”

黎步:“你叫他哥哥, 他就当真是你哥哥么?”

缇婴气势不输于他:“你叫他哥哥,他应你一声了吗?”

黎步近乎吼叫:“我知道他所有的过去!”

缇婴不甘示弱:“我知道他所有的现在,知道过去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想知道的话, 师兄肯定会告诉我的, 是不是, 师兄?”

她拉拽着江雪禾,拖着师兄就要跟人炫耀,还需要江雪禾证实。

江雪禾的另一只手臂,被黎步拽着。

江雪禾眼角微抽,看到白鹿野行在山道上, 缓缓地靠近三人。江雪禾向白鹿野使个眼色,却见白鹿野既困惑, 又促狭,只想看热闹。

黎步则生怕江雪禾说出有利于缇婴的话, 他不给江雪禾开口的机会, 抢话道:“只有我知道他本性,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了解的所有他,都是他骗你的!”

缇婴伶牙俐齿:“他骗我,那也是见我活泼可爱, 他想骗。他怎么不骗你啦?必是你不值得。”

黎步气得后仰:“你!”

——缇婴正戳中他的心事。

缇婴看他眼中含水, 立即落井下石,嫌弃他:“说不过我,你就要哭。好丢脸。”

一滴水弄得眼睛视线模糊, 黎步吼道:“谁哭了?我、我……生来爱哭, 怎么了!”

缇婴震惊。

连江雪禾一手拢着缇婴, 不让缇婴乱跳, 此时都微微撇脸,向黎步望来。

黎步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施法,隔着一个江雪禾杀掉缇婴。

先前江雪禾只是拦着不让二人吵,此时黎步要动手,江雪禾才真的出手。

黎步手中的火刚烧起来,在半空中耀武扬威不到一息,瞬间被半空中无形的术法一抽,消失了。

黎步红着眼,伤心欲绝地瞪着江雪禾。

江雪禾看不下去了。

江雪禾温声而叹:“二师弟,你还不动手吗?”

醉酒迟钝的黎步,这才察觉,似乎出现了第四人的气息。

对夜狼来说,很少有这种时候——危险逼近了,他却没有察觉。

而这都怪江雪禾!

身后一道厉风斩下,劈中少年的后颈。

黎步晕过去前,不甘愿的愤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雪禾和缇婴。

他的眼神如果能化成一句话,那必是:狗男女。

江雪禾睫毛动了动。

缇婴依偎着师兄。本应是或兴奋或吃惊或疑惑的场面,此时都因为她太困了,而打不起精神。

她只是看着白鹿野忽然化形而出,出现在黎步身后,劈晕了黎步。

缇婴声音恹而闷:“二师兄。”

她掩不住打了个哈欠。

江雪禾便低头看她状况。

江雪禾对白鹿野说:“劳烦师弟送小步回房去休息,改日他酒醒了,我自会与他谈。”

白鹿野警觉:“你送小婴?为何是你送小婴?”

江雪禾温温和和:“黎步修为不浅,这醒酒符半个时辰就会生效,若是送他回去的路上,他半途酒醒了……看到是我,他必然大打出手。

“此夜,应当不适合再惊扰更多人了。”

白鹿野无奈。

确实。

今夜是缇婴的生辰宴,还宴请了黎步。

若是黎步因为吃多了酒而和江雪禾闹出什么大动静,惊扰了门派中人,缇婴这个东道主,少不得跟着连坐。

白鹿野是万万不想将缇婴交给江雪禾的,但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白鹿野眼波转一下,笑道:“如此也好。我送黎师弟回去休息,师兄送小婴回去。若在小婴院中见到叶师兄,还要劳烦师兄与叶师兄一道,将其他醉酒的人送回去。

“叶师兄今夜,帮忙很多啊。”

江雪禾宛如听不懂二师弟关于叶穿林的暗示,只从容说好,让白鹿野再次自我怀疑。

白鹿野目光忽然落到江雪禾脖颈上,眼神微锐:“师兄,你颈上一片红,是怎么回事?”

江雪禾微怔。

他立刻明白,是缇婴抓出来、咬出来的。

他定住自己身魂,让她玩了一会儿。他本以为,自己颈上伤痕众多,即使缇婴留下什么痕迹,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但是白鹿野竟然看到了……

江雪禾眼波微扬,望着二师弟,语气轻缓:“师弟觉得呢?”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看他的眼神,七分笑中,暗带一两分的……戏谑、挑衅。

江雪禾本就不是善类。

白鹿野:“……”

白鹿野心中猜测万千时,缇婴已经在旁很不耐烦,张臂要抱:“师兄,我要睡觉了!”

她满脸不开心,白鹿野不敢再打扰她,怕她发火,只好匆匆带着黎步离开。

--

江雪禾送缇婴回去,到院子时,见院中人已经被送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叶穿林带着他的小胖子师弟三冬,打扫残余污秽。

杯子酒盏、托盘玉袋,在半空中施了术法,飘飘然飞起。

叶穿林打扫得十分闲然,又有仙家风骨。

看到江雪禾怀中抱着一个人,叶穿林眸子闪一下,对江雪禾颔首而笑。

叶穿林意有所指:“江师弟修为不浅啊。”

江雪禾温声:“不如师兄。”

他抱着缇婴进屋,身形瞬间消失,且在进门之时,门上就贴了禁制,阻止外人的窥探。

三冬:“师兄!他不会是把我们当小人防吧?枉咱们巴巴来给他们过生辰。”

叶穿林非常宽容:“无妨。”

不怕江雪禾有情绪。

只怕江雪禾如之前那样,四平八稳,总是温温和和,一点情绪都不露。

“大梦术”的线索与缇婴、江雪禾二人有关,叶穿林虽然选择从更好打交道的缇婴身上入手,但他私认为,大梦术更有可能被江雪禾习得。

毕竟江雪禾是公认的青木君的转世,仙人转世学习那门厉害术法,更有说服力。

只是……叶穿林垂下眼,想大梦术,无论如何也不应被青木君学习。

若当真确定是青木君学得大梦术,那叶穿林少不得要布局,想法子杀死这位仙人转世了。

叶穿林望天而叹:“……真不想和仙人作对啊。”

--

江雪禾将缇婴放到榻上,为她放好帐子。

她身子沾到自己熟悉的被褥,便转身拥被,眼睛没有睁开。

江雪禾俯着身:“我走了。”

她没有吭气,也许已经睡熟了。

江雪禾便起身。

被褥间的缇婴忽然翻个身,素白的露出肌肤的手臂向上伸,那是一个要讨抱的动作。

江雪禾被她讨抱讨得习惯,一时间没动,脖颈就被她搂住,被重新扯着坐到床榻边。

江雪禾俯眼,看到缇婴睁开了眼。

她眼珠乌泠泠的,含着水雾,皆是因为困顿而生出的。这双眼睛又有一些狡黠,打量着他。

江雪禾柔声:“怎么了?”

他揉一揉她的发顶,无声地帮她拆发带,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缇婴娇声问:“你夜里送了我两个礼物,对不对?”

江雪禾:“嗯。”

缇婴:“一个是长生结,另一个是什么?”

江雪禾:“你没看?”

兄妹二人在帐中轻声说话,气息暖温,少女香甜,江雪禾俯着身看她,空气中浮动着几分暧、昧。

缇婴摇头。

江雪禾目光微黯。

他半晌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一个是长生结,另一个匣子里装了些灵药。”

缇婴恍然。

江雪禾看着她眼睛:“只是比不过叶道友给你的三百年妖兽所制的灵丹。”

缇婴:“叶师兄。”

江雪禾:“什么?”

缇婴打个小哈欠,却仍搂着他,闭着眼,都要和他说话:“他修为很厉害,和巫神宫大天官、咱们在玉京门的师父,都可以打得有来有回。

“那么厉害的人,我们都该叫他‘师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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