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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第二百零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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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内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叶闻秋不愧是剑修中的战斗机,没一会儿他就将杨宗主摁在地上摩擦了。杨元庆气的半死,他红着脸挣扎道:“就算你打赢了我,温宗主也不会看上你!”

叶闻秋沉吟片刻,他平静的面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痛楚。当年少不更事口出妄言伤害了温琼,如今他该怎么补救才能让温琼接受他?

两人打完之后定坤宗没了两个山头,叶闻秋和杨元庆两人不同程度的负伤了。因为有景楠在场,狐神大手一挥就把这两人拖到了他们山头上治疗去了。商正卿跟在身后眉开眼笑,表示不久就会将账单寄给神虚宫和镇皇山。

这一战看着像是定坤宗大获全胜,然而温琼的道心却出现了波动。她将自己关在了定坤宗的修行场中,看这架势,今天不会出来了。

暮色降临,杜衡和玄御两在山道上溜圈,笑笑和小羽毛两变成原形在他们身前蹦蹦跳跳的。杜衡感慨的看着早上被叶闻秋削掉的两座山头,在修士们的努力下,那两座山头又重新立起来了。只是山上的行宫要重修,可能需要几天才能恢复。

笑笑在路边找到了一株挂满了黄果子的树,他和小羽毛两一人摘了几只,现在在分果子吃。果子挺酸,小两只酸的略略略的。安静的道路上只能听到杜衡两人的脚步声和笑笑他们吐口水的声音。

杜衡叹道:“感情这事最磨人了。”幸亏他傻乎乎的,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体贴他的玄御和,若是他也和温琼一样卷入了四角恋中,他可能早就绕不过来了。

玄御笑道:“你不用太担忧,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不容易。感情对他们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事,他们断不会为了男女之情折磨得自己形销骨立。”M..coM

除非感情对他们已经形成了执念,可目前看来,除了祁玉书憧憬温琼的时间很长之外,杨元庆和叶闻秋都是临时起意。

“我算是傻人有傻福。”他有些同情温琼,“也不知道我师父这会儿心情怎么样。”

温琼心情不怎么样,她砸烂了修行场中陪练的傀儡人偶。此时坐在满是废墟的修行场中,温琼心情沉重的抱住了她的佩剑。

结界外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不高不低的三声之后,温琼没有起身。然而门外的人依然锲而不舍的敲着,大有温琼不开门,他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温琼捂着脸,听这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除了大徒弟祁玉书,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来触霉头了。温琼手一挥,她抱怨着:“只怪当时太纵容你了。”

结界开了之后,门也应声而开。祁玉书手中捧着干净的衣衫进门来了,一进门他就温柔的唤了一声:“师尊。”

温琼还保持着抱着剑的姿势,她郁闷道:“怎么了?”祁玉书道:“先前弟子去了素衣坊,给师尊买到了最新款的裙子,您看看可还喜欢?”

听到有裙子穿,温琼双眼亮晶晶,她站起来看向祁玉书手中粉色的裙子。这条裙子艳而不俗,雅而不媚,温琼一眼就看上了。当下她就将裙子提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裙子闪着灵光还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熏香味。温琼满意的竖起了大拇指:“好看!”

不愧是最贴心的徒弟选的裙子,每一处细节都戳了温琼的心。当下温宗主的烦恼就跑了一半,要不是祁玉书在场,她现在就把裙子给换上了。

温琼美滋滋:“谢谢玉书,有心了。”

话音一落,祁玉书掀起袍子直挺挺的跪下了。温琼吓了一跳:“怎么了?快起来说话。是不是买裙子钱用多了?没事,你从库房里面拿钱就行了。”

温琼大大咧咧,她从不管宗门的账务。管账的事情从来都是交给祁玉书去做的,她买裙子的钱都是从宗门账务里面走的,当然,扣的是掌门的月利。

祁玉书恭敬的跪在地上,他眼眶微红:“师尊,弟子以后不能帮您买裙子了。”

温琼挠心里升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咱宗门因为我买裙子……破产了吗?”

祁玉书红着眼摇摇头:“不是,是弟子。弟子不想在定坤宗了。”

温琼周身灵气暴涨,她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狂乱蹿的灵气:“说吧,是哪个宗门挖墙角了?”她不把那个宗门的宗主打得他老祖都不认识就不姓温。

祁玉书痛苦的摇摇头,他深深的看向温琼眼中有深情有痛苦也有解不开化不了的爱慕。祁玉书道:“弟子今天听龙君他们提点了几句,回去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最终我发现我实在没办法骗自己了。师尊,我仰慕您。”

温琼倒吸一口冷气,她伸出手对祁玉书道:“你等一等,我先找个地方坐下。”信息量太大,温琼受到了冲击,她要找个地方靠一靠,免得等一会儿太震惊倒下去了。

祁玉书深吸一口气:“当日加入定坤宗便是因为倾慕师尊,当时想着只要弟子够努力,就能成为能和师尊比肩的修士。然而不管弟子怎么追赶,师尊就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山,令弟子只敢远望不敢靠近。于是弟子藏了所有的心思,只想着侍奉您左右。可如今,这点都做不到了。”

祁玉书痛苦的说道:“一想到师尊将来会有道侣,我整个人都嫉妒得发狂。我没办法忍受师尊和叶太上长老他们在一起,想到这个,弟子就痛苦得无法入眠。”

祁玉书双眼泛红:“师尊,对不起。身为您的弟子,我深知我的精力应该放在修行上,您时常教育我们,修行没有捷径需要竭尽全力不可懈怠。然而我还是分神了。您不是经常问我,到底因为什么卡在元婴初期无法动弹吗?心里是不是有想不开的事。我想不开的,正是师尊啊。”

祁玉书干涩道:“我知师尊一心向道,对男女之事从来不多想。只是您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您越高洁,就显得我越卑劣。我身为弟子,对我的师尊抱有这样那样的幻想,只要想到这点,我恨不得一头撞死。然而我心中还有卑微的希望,我希望我能站在您身边,哪怕能多看您一眼,我都心甘情愿。”

祁玉书底下了头,他哽咽着:“弟子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师尊。您……给我一个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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