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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未章 写版报领导未至,先来个汤姆最怕的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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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带里还真是邓丽君的歌。

漂洋过海, 经过几次录制已经失真的不行了。

但饶是这样,在这个年代,邓丽君的歌可是广大女同志们的精神食粮。

“让我看看, 你的是啥歌?”苏小娇掰着苏樱桃问。

苏樱桃自己抢了两盘, 上面贴着纸,手写的字,有《凤阳花鼓》、《一见你就笑》、《心疼小宝宝》, 两盘磁带上面的歌都是一样的,而苏小娥抢了三盘, 其中有一盘也是重的, 上面是《玫瑰姑娘》、《恋爱的路多么甜》和《『迷』人的小姐》。

俩人于是交换了一下磁带, 这样, 不就可以听不重样的歌了吗。

倒爷一直站在原地, 直到博士把钢箭从地上拨出来才能动。

而这时, 他身上只差衣服,都要给那帮『妇』女扒光了。

而钱,他还没收到多少了,那帮『妇』女全跑了。

“哪儿来的,你是?”博士收起自己的钢箭, 问。

倒爷哪见过钢筋这种东西,再看那箭头那么锋利, 乖乖, 裤子里都在淌『尿』, 这要是『插』在他脚上,早穿过脚背了吧。

“就咱秦城人,这些东西也是我自己倒来的,磁带都是我自己录的。”倒爷结结巴巴的说。

博士对于自己的每一根钢箭都特别珍惜, 用帕子擦干净上面的土,才要卡进盒子里:“认不认识秦钢的人?”

“认……认识几个,我有个朋友在秦钢。”这人结结巴巴的说。

“干什么的?”博士又问。

他穿着得体,长相周正,严肃,一身学者气质,吓的倒爷连话都说不出来:“说是轧钢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来往的不多。”

“行了,你走吧。”博士于是说。

看起来这是个普通的倒爷,跟秦钢贩卖枪.支的事情没关系,要不然,他肯定会一口撇清关系,而且能贩枪的人,都跟方晋平一样,属于雷崩于顶还能笑的,哪像这个倒爷,才问了两句,都『尿』裤子了。

倒爷转身就跑,还得喊一句:“你们以后别等啦,以后我再也不来秦工啦。”

倒卖点零碎小商品,差点给箭穿了身,秦工的卖买,不好做!

但秦工的女同志们,好些个还没给钱,以为是博士不让搞投机倒把,把这人吓跑的,因为博士向来人冷,不苟言笑,一个个的,也都钻进红柳林子里,像鸟兽一样四散奔逃了。

苏小娥和苏小娇东西抢的最多,不想走路,其实也挺想坐坐苏樱桃家的皮卡车的。

毕竟苏小娇到现在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好在这时,苏樱桃开口了:“上车吧,姐,咱们一起回。”

“那怎么好意思?”苏小娇说着,打开前坐的门,抢着就坐副驾坐上了,她听人说过,坐车坐在副驾坐上最舒服,不会头晕。

苏小娥跟苏樱桃一起上了车,坐在后面,因为有个杰瑞的专属座位,她和苏樱桃俩就有点挤。而博士呢,上车之前,会给苏樱桃开门子,还把杰瑞亲自安排进属于小宝宝的转坐,替他卡了几个扣扣,这才到前面去开车了。

车开的很匀,完全不像殷建功那样,一推一搡的,而且他开着车,只走半边路,也不像殷建功,把上个方向盘就走在路中间,像只螃蟹一样。

博士在任何事情上,都显得特别斯文。

说不羡慕,不嫉妒是假的,虽然苏小娥一直想找个军人,而且对博士其实隐隐挺瞧不起的。

因为他似乎并不经常在家,而且在秦工也没什么存在感,似乎永远都在忙,见了人总是板着一张脸,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是『摸』着那个专属于小宝宝的小座椅,苏小娥心里那

叫一个酸啊。

她今年已经27了,还没嫁出去,经人介绍,见了那么多的男人,各式各样的都见过,最近,她哥苏前进身体不太好,说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一再承诺,要给她介绍一个将来很有前途的男人呢。

但苏小娥已经不相信苏前进了,不得不说,像博士这样,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于生活上能细心,能体贴,面面俱到的真是凤『毛』麟角。

只可惜,人在年青的时候想要的太多,生生就错过了,唉!

……

自打有了邓丽君的磁带,家里的形势就又变了。

苏樱桃每天钻在被窝里听磁带,而汤姆和杰瑞的儿歌,博士的钢琴,统统成了过去式,他们再也听不了自己喜欢的歌啦!

当然,有的确凉了,珍妮一件白裙子,博士一件衬衣,因为布不够,剩下的,只够给汤姆做一件没领子的线衣,而苏樱桃,到现在还没沾上的确良的光呢。

想是也是够辛酸的,在梦里,这时候她是刚刚死了第二任丈夫的寡『妇』,公家给的体恤金多,的确凉她还是穿得起的,有那个可以预告她生活的梦,可她居然越混越差,连件的确凉衬衣都穿不起了。

偏偏苏小娥整天还要酸她:“樱桃,博士可真够体贴,真够好的,你现在的日子,我是真羡慕。”

这典型的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而现在,苏樱桃只能寄希望于工业部的领导赶紧来,赶紧促成秦钢和秦工的合并,合并之后,她当然就不当g委会的主任了,她要在宋言的领导下,正儿八经搞活经济,赚大钱。

再说红岩。

红岩市委招待所。

秦钢的书记刘伟民提着一个旅行包,踮着两只脚,迈着轻快的舞步上了楼,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挑挑眉头又活动一下嘴巴,这才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人居然是晚报社的记者孙静静,而且一开门,也在笑:“刘书记来啦!”

“我的干儿子呢?”刘伟民笑着伸出两只手,说。

屋子里有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往招待所的茶杯里『尿』『尿』,在看到刘伟民的那一刻,就伸开了双手:“干爹!”

“哎,我的干儿子,看干爹给你带的啥。”刘伟民笑着拉开了手提包,这个手提包里装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巧克力,方便面,以及大白兔『奶』糖,装了满满一袋子。

这孩子像只小猪一样,一下就拱进那个袋子里去了,撕开方便面,咬两口,哗啦一声全倒地上了。

再咬开一枚巧克力,嚼巴两口,苏联来的纯黑巧克力是很苦的,他不爱吃,索『性』全吐在招待所的白床单上了。

不一会儿,房间给他糟蹋的像个垃圾场。

这孩子就是孙静静的丈夫,晚报社的熊主编的儿子,名字叫熊光弼。

别看他瘦巴巴的,个头还矮,但其实已经10岁了。

而且别看他看起来像只小猴子一样,但是熊主编是他爸,而对外贸易的熊部长则是最疼这孩子的大伯。

他爷爷原来就是军委的一把手,罗衡上去以后,那位才退的。

刘伟民为什么能得首都那么多人的支持,不是说他工作干得有多好,而是因为他跟熊主编是同学,恰好,也是这个小熊光弼的干爹。

所以说宋言跟他争什么争啊,他的关系,靠着这个正在吐巧克力,吐糖的干儿子,可是直通首都一众元老的。

“熊主编跟闻主编他们,去省里开会啦?”刘伟民笑着问孙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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