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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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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要不就算了吧,”唐冬冬听电话那头的傅斯冕一言不发,他哭得眼睛鼻子糊一块,六年哥们儿,说没就没了,他也伤心得不得了,“阿轲现在好像也过得挺好的,我听朋友说,他养的狗可彪悍了,那几只杜宾,他走哪儿都带着,周时旬还准备用阿轲的名字命名明年春季他名下品牌的新款......”

这些都是圈子里的小道消息,自周时轲回北城后,关注他的人就多了起来,当然不会有蠢人把他的消息曝光到晚上,说他就是那个Moon的阿轲,就是自己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会八卦两句。

傅斯冕听着唐冬冬絮絮叨叨,直到对方停了下来。

“傅哥,你听着呢吗?”

“嗯,”傅斯冕,“还有吗?”

唐冬冬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抓狂了,“傅哥,这不是重点!”

他是傅哥的监视器吗?而且他又不是来汇报阿轲日常在做些什么的,他是要告诉傅哥,阿轲现在过得很好,要不就这样吧。

“不能算了,”傅斯冕嘴角压了下来,他漫无目的地望着远处,“他说在一起我就要答应?他说分手我就要分手?”

“他把我当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算就算了?”

傅斯冕被一种阴沉又痛苦地情绪笼罩,他用力抓着手机,仿佛电话那头就是周时轲。

“他做梦。”傅斯冕声音显得哀痛,又似乎是在咬牙切齿,里边含杂的势在必得令唐冬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唐冬冬没见过这样的傅斯冕。

从他认识傅斯冕的那一天起,对方的情绪就极其稳定,他在学校是最优秀的学生,毕业之后又是最优秀的管理人。

他一直慢条斯理地走在前头,他几乎没有输过,除了在周时轲身上。

傅斯冕机关算尽,把林家,林治晔,傅家,傅贤,还有周时轲全部都圈进了他的计划里,而周时轲这一环在关键时候却出了问题,脱离了掌控,甚至最后连他和周时轲的关系也脱离了掌控。

这才是令傅斯冕感到不安的。

即使是在这种事情脱离了傅斯冕控制的时候,唐冬冬发现对方依然淡定地安排着所有事情,像是没有七情六欲。

他拿下了城西的地,让傅贤也退休了,他把事情一件件按顺序都完成了,现在,轮到了阿轲。

唐冬冬感到前所未有地胆寒。

为阿轲感到惊惧。

傅哥这种性格,要死要活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可是把周时轲逼到走投无路,乖乖回来,却是他最擅长的进攻战术。

-

一千多公里外的北城。

空气干燥得很,柏树的叶子都干巴巴地打着卷儿。

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那排柏树底下飞了过去,没过多久,后边几条狗唾沫甩到飞地跟着也跑了过去。

摩托车在周家门口停下,几米高的铁铸大门在确认是主人到家后,缓缓向两边打开。

人能刷脸,狗可不行。

大门在摩托车开进去之后,无情地准备合上,三条狗盯着大门跑疯了,趁着最后的缝闪了进去。

男生穿着黑色皮夹克,宽松的运动裤,裤脚扎进了靴子里,他长腿一跨,下了车,勾着钥匙进了屋。

周时萱今天休息。

她听见引擎声后下楼,看见周时轲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冷漠评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她说完,三只杜宾齐刷刷地出现,气喘吁吁地在周时轲腿边排排坐。

周时萱面不改色,把三只狗也评价了:“狗里狗气,街溜子。”

“......”

颗颗仰着脖子“呜”了一声。

狗随主人,颗颗年纪最小,是最像周时轲的。

周时萱也最喜欢它。

她招手让颗颗过去。

颗颗立马屁颠屁颠过去了。

“傅氏娱乐明年要来北城开分公司。”周时萱只是在和周时轲唠嗑,她索性在楼梯上坐下来了,让周时轲坐到她旁边,因为逗着狗,她才没注意到周时轲变得有些僵硬的神色。

“啊,头疼,”周时萱捏了捏狗的耳朵,“我记得你当时就是在傅氏娱乐出道的,你觉得傅氏如何?”

周时萱朝周时轲看过来,俨然是“放学了?我来考考你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的家长口吻。

周时轲迅速掩盖住自己纷乱的心绪,手肘往后面一撑,“就那样,傅家主要又不是靠娱乐行业。”

“话是这样说,”周时萱也赞同,傅家在商界是靠婚纱礼服设计与电子而稳坐江城大哥的地位,就算是来到北城,也是要被恭敬对待的,“为什么来北城发展娱乐?他们的娱乐只能是一般。”

周时轲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傅家在北城是有资产的。”

“是有,”周时萱点头,“但他们发展重心不在北城,在南方,如果傅家要来北城,某些企业又要从人变狗了。”

“颗颗,是不是呀?”周时萱拍了拍颗颗的头,让它一边玩去。

周时萱讽刺人时候的样子,翘起的嘴角,扬起的眉眼,与周时轲一模一样。

“有说是傅家的谁过来吗?”周时轲耷着眉眼心不在焉地问道,招手让阿周过来,阿周蹲在他脚边,用头顶了顶周时轲的手心。

“傅清,傅家上任家主的妹妹。”

周时轲松了口气,他不想见到傅斯冕,至少现在不想,等他把这个人从心里彻底赶走,以后也不会想。

“傅清人挺不错的,姐姐你要是想与她合作,带上几个俊俏小伙子,成功的概率为百分百。”周时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睡觉了,拜拜。”

他懒散地慢悠悠地往房间里晃。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要平静,在他以为过来北城的会是傅斯冕的时候,他没有自己预想中那样失态与痛苦,那些不甘心和当时以为能一辈子的坚定,早就随着冬日的到来,和院子里的草坪一起衰竭了。

几个月前,他说,如果傅斯冕来北城,他就玩死他,其实应该纠正一下,如果傅斯冕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会玩死他。

从未有人那样戏耍自己。

傅斯冕可以漠视,可以没有回应,可以无所谓,但欺骗,戏弄,就是他的不对了。

周时轲眼底重新覆上阴霾,那丢在桌子上的合同,林治晔的脸,被要走的戒指,再一次出现脑海中,爱和恨交织在一起瞬间又淹没了他。

傅氏娱乐是么?

他的脚步在三楼栏杆那里停下。

“姐姐。”周时轲低低地叫了周时萱一声。

周时萱仰起头来,“说。”

“我不喜欢傅氏娱乐。”周时轲说道。

周时萱只深深看了一眼周时轲,她想到周时轲刚回北城那段时间消瘦萎靡的样子,阿轲在傅氏娱乐出道,之后在家里再没提过唱歌,傅氏娱乐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老三,”周时萱看似不经意地问,“你还没告诉姐姐,在江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时轲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说。

别人追问或许是为了八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周时萱若是起来,没有别的,就是为了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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