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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 1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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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女孩灿烂动人的笑容, 银色巨蟒留了下来。

他装作伤势没有好全还需养伤的样子,假装自己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银蛇,只是比一般蛇类聪明一些。

人类女性怕蛇的居多, 女孩不是, 她不止不害怕,还很喜欢摸他。

“夏天那么热, 每次摸你都冰冰凉凉的, 感觉手里像是抱了一块大冰块, 太舒服了。你要是能变大一点,让我可以晚上抱着睡觉就好了, 那日子可太爽啦!”

女孩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平日里靠上山采药卖药给村民们治疗伤势为生, 偶尔会下山卖药。

她是个心善的,遇到家中情况不好的就少收点药钱或者干脆不收, 生活过得很是一般。

让银色巨蟒觉得奇怪的是, 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算多, 也就百来户的样子,可生病的人异常之多。

女孩每天都要接待三四十个病人,这数量几乎占据村里的四分之一。

村民们得的都是常见的病症,不需要太高超的医术,就是老不见好,这个好了就得下一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那么容易生病。

那样大强度的看病治疗,加上还要采药晒药制药,女孩的工作异常繁重,这才会在危险的雷雨天都不得不上山采药。

银色巨蟒虽然因此受益, 还是觉得在夜晚和极端天气上山草药不安全。

他思来想去,认为得报答女孩的救命之恩,主动溜出房间,上山找到女孩常用的草药,采摘之后用藤蔓绑起来,而后趁着夜色四下之人之际变成巨蟒的模样用蛇尾巴卷回来。

他暂时还不想向女孩透露自己是蛇妖的事实,他担心女孩能接受一条蛇聪明一点,但无法接受蛇妖的存在。

回去以后,他找遍家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女孩。

他担心女孩又半夜上山采药,和他走岔了,循着女孩的气息一路找去,结果发现女孩是在找他。

女孩没有给他取名,不知道叫他什么好,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看到他就扑过来抱住他,一边用拳头轻轻地敲打着他,一边哭着说:“你一声不吭就溜出来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我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你,还以为你掉进井里被淹死,被山上的陷阱给困住了呜呜呜……”

女孩哭得厉害,银色巨蟒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泪眼攻势,手足无措,笨拙地用蛇尾巴去拍她。

他是妖精,哪知道安慰人类该用什么力度才合适?女孩被他一尾巴抽到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最后好不容易爬起来了,吐出嘴里的泥沙和草叶子,灰头土脸地说:“你个大笨蛇,不知道人类很脆弱的吗?很好,你以后就叫大笨蛋吧!”

银色巨蟒:“……”

他其实有名字的,只是没办法说,一张嘴说话不就暴露他是蛇妖的事实了吗?

妖精有了名字以后才能更好地修炼,他是机缘巧合之下啃了一根灵草开的智,又遇到一只好心的妖精临死之前给他取了名:银翼。

银翼被迫接受“大笨蛋”的名字,自此经常能听到女孩屋里屋外地喊。

“大笨蛋,给我三七。”

“大笨蛋,我要洗脚,给我倒水!”

“大笨蛋,天太热了,变回来,我要抱着你睡觉!”

在和女孩的日渐相处中,银翼知道了很多事。

云村的人以云为姓,女孩以巫为姓,单名妙字,是这里的巫医。

据说这里的巫医是世袭制的,只有他们一家人能当,并且常年居住在村外,并不入村。

要问为什么?巫妙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母亲是那么说的:“这是一个不幸的村子,我们不能和村民有太多接触,除了治病救人不要有任何瓜葛,更不要踏进村子一步,否则我们也会跟着不幸。”

说那话时,巫妙的神情很是不以为然。

许是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难得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巫妙把很多事都和银翼说。

“小孩子的逆反心理很重的,家长不让做什么,偏要做什么。我偷偷去过云村,还认识一个朋友,我教他辨认草药,他教我打猎做陷阱,我一直好好的,才没有变得不幸呢。”

那个朋友叫云嘉树,银翼见过他。

云嘉树经常会来巫妙家,有时候是送打到的猎物,有时候是送母亲做的豆腐、腊肉,总之每一次都会带些东西过来,还是巫妙自己没时间做的,不得不收下。

当然,巫妙也会回送一些炮制好的茶叶、药包,有来有往,从来不白拿云嘉树的东西。

村民们看到云嘉树过来找巫妙,总会善意地笑,拿话打趣他们。

“嘉树什么时候把妙妙娶回家?”

“我等嘉树的喜糖喜饼可等了十多年了。”

“嘉树再不求亲,小心妙妙被别的男人拐走啊。”

“没有的事。”云嘉树总是笑着说,“我把妙妙当妹妹呢。”

“是啊。”巫妙说,“我没有哥哥,嘉树就和我哥哥一样,你们可不要乱说啊。”

巫妙忙着给村民们看诊抓药,没看到云嘉树听到她的话之后刹那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躲在屋里的银翼看到了。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他很清楚云嘉树对巫妙抱有的心思,可巫妙真的如她所说,只把云嘉树当哥哥。

夜深人静之时,巫妙抱着银翼吐槽:“村民们好烦啊,我都说过好多次,嘉树就是我哥哥,他们老是拿这个来说,他们没说腻,我都解释烦了,还不得不说,免得丽丽姐误会。”

银翼歪了歪脑袋,巫妙明白他是在疑惑丽丽姐是谁,解释道:“不记得了吗?上次丽丽姐不是来找过我要我的自制香膏吗?皮肤有点黑的那一个啊。”

银翼点点脑袋,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巫妙接着说:“丽丽姐喜欢嘉树哥,总问我怎么能够变得和我一样美,都到了问我要一样的香膏,和我穿一样的衣服的地步了。我总觉得再继续下去,丽丽姐很可能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来。”

事实证明,巫妙的猜想没有错。

那段时间,云嘉树来得特别勤,每次来都用一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巫妙,言语间有些过界,动作也不再和以前一样有分寸。

巫妙不胜其扰,把银翼藏在口袋里下山卖药。

那一天,巫妙买了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

见时间已晚,巫妙把东西交给银翼,自己先跑回家烧水方便洗澡泡脚,没想到云嘉树那么晚了还等在她家门口。

见到巫妙,云嘉树赶紧跑过来帮巫妙卸货,倒水,态度殷勤得很。

巫妙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

结果,云嘉树开口就是一句惊人之语:“妙妙,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你在人前就是不肯和我再亲近一点呢?”

巫妙:???

“你在说什么?”

自从那次银翼溜出去导致巫妙找了他大半天的事情发生后,一人一妖几乎形影不离,巫妙在屋里洗澡,银翼都守在屋外,听巫妙在里面说话,偶尔用蛇尾巴敲击地面作为自己在听的应答。

巫妙本人对云嘉树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夺人所爱,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家里实在没人也有银翼在,她没和云嘉树单独相处。

因此,巫妙是真的不理解云嘉树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妙妙?”云嘉树也很懵,“上次你约我去祠堂后面的大槐树下,都已经把自己给我了啊。”

“哈???”巫妙听得更莫名其妙了,“自从我妈过世,我再也没进过村子,这一点云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啊。我连村里的祠堂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怎么会约你去祠堂?”

云嘉树矢口否认:“不可能!明明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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