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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摇头,跪坐在花鸟旁边,修长的手指挽起了他的衣袖。

毛茸茸的冬季睡衣相对宽大,被挽起来之后,没两秒就自己滑了下去。

于是及川彻盯上了花鸟胸前的纽扣:“小花鸟,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

花鸟兜震惊到眼睛睁大,双颊爆红,双手已经下意识护在胸前,扭扭捏捏,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明天还有比赛呢……”

“你在想什么啊。”及川彻笑喷,晃了晃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一小管药膏,“我只是想给你抹药……袖子一直滑下来很不方便吧。”

见花鸟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及川彻非但没有跳过这个话题,还坏心眼地揶揄:“小花鸟,你好色哦。”

“我没有……”

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到能烙煎饼了,花鸟兜抿唇,腿一缩,就滑进软乎乎的被子里藏了起来。

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给我两分钟,我要自闭一下。”

看着床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及川彻都能想象到小老虎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蜷缩起来的。

他又被可爱到了,干脆趴在花鸟旁边,隔着一层被子笑咪咪地说:“那我给你计时。”

“……”

两分钟后,真的在掐表的及川彻拍了拍床:“两分钟到了,出来吧。”

花鸟不情不愿地钻了出来,一头鲜艳的橘毛到处乱翘。

及川彻没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话题带回正题:“真的不脱?那小花鸟你自己把袖子抓住哦。”

他又把毛茸茸的袖子撸了上去,让给花鸟用另一手抓住,露出整条手臂来——

这双今天硬抗了几十上百次扣球的手臂遍布青紫,就算比赛早已结束,此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其实花鸟的手臂自从春高开赛以来就没有白过,一直都是青青紫紫红红,像是被混合的染料反复抹过几遍。

往往是前两天的伤势快要见好了,今天又添上新伤。

及川彻有些怜惜,熟练地扭开盖子,疑惑:“真奇怪……都打那么久排球了,为什么还会伤的这么厉害?”

大部分人在刚刚接触到排球的时候,肌肉还无法适应这样重的打击,反应往往会非常剧烈。

但打上一段时间之后,身体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运动强度,受到的伤害会逐渐减小,像花鸟这样次次都能添彩反而少见。

但花鸟兜绝对不承认自己皮肤脆弱。

他小声嘟囔:“刚开赛那两天其实没那么惨烈的……都怪木兔太厉害了。唔……还有前天的阿兰他们。”

及川彻叹气:“不知道下午的比赛谁会赢……不管是欧台还是井闼山,明天又是一场恶战。”

帮忙擦药这种小事,及川彻已经很熟练了。

他将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抹在花鸟的手臂上,慢慢推开,在花鸟嘶嘶小声喊疼的时候出声安慰。

虽然药效不可能好到在明天之前就恢复如初,但聊胜于无。

冰凉的药膏还有止痛效果,至少现在手臂不再火辣辣地发热了。

身体舒服了,精神也就放松下来。花鸟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忽然有些困倦。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又成大字型摊开手脚。安静了一会,忽然喊:“克莱斯特。”

及川彻轻轻回应:“嗯?”

花鸟兜的声音逐渐变小:“明天,我们会赢吗?”

“当然会。”及川彻轻声说,“我可是答应要把冠军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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