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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母对你不好么?”可张良见她穿着,并不是大贫之家,衣服上也无破损,反而相当干净。

“后母对我很好,视如己出。”少女抹了抹眼泪:“可我仍不能忘阿母,她待我最亲。我要是认后母当亲母,如何对得起阿母呢?”

“看来你母亲生前爱你若珍宝,才得你真心孝顺。”张良把披风收回来,又把帕子递上去。

少女这次没有推辞,而是将帕子接过拭去泪水。

“老人家,多谢你,可否再给我弹一首曲子?”少女恳求道。

张良点点头,拨动琴弦。

思绪却飞到了千里之外,姮儿是不是也如此?他是这样希望她能永远记得自己。可若她在后世,遇到了更好的人,岂不因为他而错过?

他这一生已经如此了,忽然的,他很怕姮儿也如这个眼前这个少女一般,放不下过去。

他痛苦十七年,却不希望妻子痛苦十七年。

一曲终了,黄公和赤松子都已打完坐,静静坐在石桩上聆听。

少女却咦了一声,抓抓小辫子,笑道:“老人家,明明是同一首曲子,为何这次听着没那么伤心了?”

“我瞧你似乎悟出了什么东西?”黄公抱着手,笑问。

赤松子笑呵呵的说:“天道送来一女,当度子房。”

“离大道还尚差十万八千里。”张良收起琴,笑了一声。

因觉与少女有缘,又听闻她家住山腰,三人便询问她家中可有茶叶。

少女说:“茶叶太贵,我家喝不起,不过家中有松针竹叶泡的水,也很好喝。”

于是至少女家中,张良见到少女继母,果然如少女所说,是个和善不过的妇人,且对少女犹如亲生。

张良送了三两金,换来三杯茶和笔墨。

上午的太阳从树荫中穿下,张良坐在茅草屋外的旧桌上写信。

黄公和赤松子双双抱着茶盏,围着小茅屋转起来,小茅屋立于竹林之上,十分幽静。

尤其是屋后的长满青苔的大石,甚得二老欢心。

张良写得很慢,一字一字斟酌得十分用心。

少女趴在他身旁,疑惑的问:“老人家,你明明没有一直伴在身边的小妾呀。”

“这是写给我妻子的信。”张良平静的笑道:“我妻子看到这封信,就会知道我的心。”

“你的心?”少女天真烂漫的问道。

张良看着笔直从竹叶见射下的日光,忽觉时光十分漫长,见少女似乎仍在等他的回答,张良问:“你如何识字?”

少女瞟了一眼背着小儿在磨豆子的少妇,不好意思的捂嘴笑:“我后母教我的,她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守寡后改嫁我阿父。”

张良笑了笑,越来越盛的天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他看到自己微佝偻的背,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他看着少女,道:“你阿母若是在,只会希望让你忘记她。如果你因为逝去的人,而错过正在对你好的人,才会让你阿母在九幽之下都不能放心。”

少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张良茶盏中的水浅了,她飞快把陶壶拿来给他添茶。

见他把信收到袖中,少女这时有些品过味来,问:“老人家,那你给你妻子写这封信,是因为你想让她忘记你吗?可是她既然是你的妻子,又怎么能去找别的对她好的人呢?她不怕你伤心吗?嫁了人是要以夫为天的呀。”

少女声音似黄鹂,清脆动听,张良微微笑道:“我的妻子,是这世上最独特的女子,她从不以夫为天。她……”

苍老而温和的声音里藏了一丝笑意:“她恨不得让我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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