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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这时听见他直通通地说出“喜欢”二字,不由得轻轻叹口气,把自己在心里想了许久的话拿出来问:

“范大人,你有勇有谋,为人不错,大伙都赞你是个有本事的,怎么偏生喜欢上我了?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范离只知自己喜欢秦芬,却不曾想喜欢人还要理由的,这时秦芬一问,他也愣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秦芬见他发愣,倒笑了,原来这人竟真有些傻气,她干脆将话问得再透一些:“论出身,我只是秦家二房的庶女,论长相,我连六妹也不如的,更不用说其他家的姑娘,不论哪一样,都实在是不出挑,范大人何必喜欢我来着。”

她说起家族和姐妹,范离倒想起那日在栖霞寺偶遇,她挽着两个姑娘亲亲热热说笑的情景来,心里似有所悟,一句“喜欢你为人和气”险些就要冲口而出,却还是强自忍住了。

他外出办差时,闲了便会想一想自己与秦芬的事,想得多了,便知道与姑娘说话该委婉着些,这时若直通通说出这句话,秦姑娘还当他是要取个大家闺秀回去摆着看呢,不如不说。

秦芬见范离脸上仍旧是竭力思索的表情,心下更觉得这年轻人傻头傻脑的,不由得微笑一笑:“范大人,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要多想一想,小女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祝你以后步步高升,事事顺心吧。”

这话,难道是婉拒了?范离虽然这上头不大通,却并不是当真无知,连忙站起身:“秦姑娘请稍等!”

秦芬走到那放着布匹的圆桌前,回过身来:“范大人还有事吗?”

桌上的布匹光华灿烂、金碧辉煌,在范离看来,却都比不上秦芬的光彩,他心里有无数的话,却不知怎么说,想了半晌,问一句:“秦姑娘心里,怎么才算是喜欢你?”

秦芬原只觉得这年轻人是一时冲动,听了这一句,倒认真打量起他来。

因着这些年奔波辛劳,范离瞧着比实际年龄大些,他的神色不似秦函和秦恒那般天真,眼神之中的锐利,便是秦览也比不上。

她一向以为这年轻人在情之一字上是傻气莽撞,岂知这素来老练的年轻人,不是出于真诚和直率呢,她又何必对他那般傲慢?

秦芬略低着头想一想,慢慢昂起头来:“我这些年,在秦家也算过得谨小慎微、处处周全,为着姨娘和自己,我没有怨言。我的意中人,不必说一人之下,却也得是万人之上,以后的日子,我不想再那般算计辛苦。”

这话,一半是肺腑之言,一半是有意为难,秦芬只盼着能叫这范大人知难而退,再不济,鼓励他去上进也是好的。万人之上几个字,说出来轻巧,做起来可难如登天。

她说完了,也不待范离答话,随手拿起方才那匹织金蜀锦,慢慢走出敞轩去。

范离愣怔半晌不曾说话,他每次都见秦芬笑呵呵的,却不曾想过,这姑娘过得也并不十分如意。他心里忽地涌出一股激荡的潮水来,几乎将他淹没。

第95章

从前的英王, 如今该称建德皇帝了,受了一日的朝拜,面上不过是略添了几分倦色,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杆, 不曾因为劳累而弯下一丝一毫。

皇后身穿玄色绣大红凤凰的吉服, 头上带着沉重的九凤冠,累得面色焦黄, 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了。

她生得颇有福相, 与当下流行的纤细身条不大一样, 有好几年都不曾吃饱过饭了。平素里这份自制也算叫她自得,今日却因着这份自制吃足了苦头, 饿得好几次险些晕过去。

皇帝性子审慎,不曾正式行登基大典, 便不肯住进养怡居里,日日还是领着皇后回潜邸住。今日终于礼成,他向来严肃的面孔上也带上一丝笑意, 侧着头问陈虎:“养怡居和长宁殿都收拾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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