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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暂且将钱放在华婳身上。对于华婳,无论事情成败,宸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小林子本不舍对华婳下手,却不想华婳因与自己私交甚密,发现了那张手绢的存在,并猜准了小林子的幕后之人是宸妃。为保护黄秾烟,小林子这才痛下杀手...

“精彩啊,真是精彩。”在众人叹为观止的时候,太后连笑两声。

翁斐对着小康子道,“把她带出来吧。”

小康子听令,又赶忙命人将黄秾烟从偏殿帘子后押解出来。

“黄秾烟,你还有何话可说?”翁斐冷然睥睨道。

口中被取下抹布的宸妃垂死挣扎,“皇上,这都是小林子的片面之言啊。小林子定是受人指使,要将我构陷!我多年前捐赠洛阳同乡只是单纯见不得百姓受苦受难,并非杜欢姑姑说的那样不堪。张公公已死,杜欢姑姑现在又效力良妃,她的话未必可信啊。皇上——您不能让做善事儿的好心人心寒啊。”

翁斐让安详意将银票递到宸妃面前,“这银票你从哪儿来的,还记得吗?”

宸妃摇摇头,不承认这银票是自己的。

翁斐见她执迷不悟,还在为自己狡辩,不禁替锦瑟和华年感到失望,摊上这样的生母。他终于朝外宣道,“来人,把陆河押进来。”

听到陆河的名字,宸妃才后知后觉,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全盘暴露。就像林木茂密的山忽而光秃秃的,任由北风撕裂,无处遮羞。

而坐在高位上的太后,这也才恍然大悟。方才收到穗欢来报,说皇上在前朝处理户部左侍郎陆河,将他革职收押。虽暂不清理由,但她本能地产生了不满。陆河依附的是卫国公,而卫国公府杜家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王家的同盟。皇帝拿陆河开刀,岂不是在打她们这群旧党的脸。

原来,皇帝派徐柘悄悄去户部查那张银票的流通记录,顺藤摸瓜揪出了陆河与宸妃这些年的往来勾当,并且重新迁出了当年的洛阳蝗腐案……

早朝时陆河本还想狡赖,皇上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那张银票,本该是前两年发放去蜀地济民的赈灾款,怎么会一直攥在陆河手里?朕想,莫非是陆大人见钱眼开,独自贪污了去吧?”

独自这一词用得巧妙,不然,深究下来,罪名说不定就变成官员集体贪匿赈灾款大案了...

卫国公等人贼胆心虚,为防皇上挖出盘桓地底深处牵四挂五的根枝,便在朝堂之上对急欲申辩的陆河明示暗示,叫他认罪,及时止损。翁斐看在眼底,暂不计较这帮旧臣贪生怕死的嘴脸,反正来日方长。只要先收拾了这个陆河,也算是了结了登基前的一桩夙愿。

陆河知自己是弃卒保车里的“卒”,跪在宁康宫的大殿之下,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却觉浑身发寒。身体像是被泡在了水牢里,任人一拧,就有出不尽的冷汗。

皇帝问,“陆河,你可承认,这张银票是你送给宸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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