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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濯应了声,低头喝了两口汤,好一会儿才实话实说:“我其实不太想听你们乐团的演出,声音太多了,我只想听你一个人的……”

说到这儿他忽然一歪脑袋,想了想后发现:“但好像除了看你在家里练习,我还从来没在现场看过你的演奏。”

司璇听到这句莫名轻咳了一声,一边开口接回刚才的话题,一边似乎是觉得有点热,把自己身上的牛仔外套脱下来:“所以你那天来不来啊……?”

谢景濯险些被她这样欲盖弥彰的掩饰逗笑,然而目光下一秒落在她身上那件酒红色礼服裙以外的部分……倒的确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记得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司璇肩颈的线条留给他的印象最深,但此刻烛光和阴影都涂抹得过分恰到好处,于是他的印象也像油画一样被重新覆盖,成了稍远处暗色里的光怪陆离,和那片暗红色细纱抹胸后欲遮又掩的暗夜春光。

他的喉结不自觉向下滚动了一二,对她这样吝啬的美人计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好在再开口时的嗓音还是清淡的,反问她:“我是你们这次校庆的主要赞助人之一,不来不是亏大了?”

司璇听到后放下心来,低头切肉眼时瞄了一下他腕间的手表,然后默默用眼神提醒他加快用餐速度。

谢景濯的餐桌礼仪从小就学得很好,加上今晚的佐餐酒搭配得比较用心,不自觉就被带慢了步调。眼下收到她的提示,顺手把自己刀叉上的一块鱼肉放到她盘子里,不大经心地开口问:

“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司璇捏着餐刀的手微紧,又不好回答,飞快地垂下视线摇了摇头,满脸写着不打自招。

谢景濯的眼底一下子漫上笑意,修长的指骨微动,那抹线条流畅的银色叉子在他掌心自内打了个小转。

……明明是有些出格的动作,偏偏他又做得再自然不过,轻慢的闲散之外略带轻佻,比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看着更勾人。

司璇的喉间莫名看得有些发干,侧过脸喝了口纯水后,乖乖把盘子里的那块鱼肉吃掉。

……

等最后一道主菜上来,司璇借故起身去洗手间。

谢景濯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眼看桌上的酒杯和餐盘撤毕,才抬眼环视了周围小半圈。

餐厅中央的那台三角钢琴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椅子,一旁还立着一只大提琴架,上面那把琴他再熟悉不过。

司璇出来的时候重新补了口红,很鲜艳的正红色,衬极了她的五官和身上颜色.诱人的纱裙,即便此时没有追光落在她身上,那身瓷白的皮肤在暗色中也足够耀眼,像一支娇艳又亭亭的虞美人,尽管是款步走来的,也让人觉得过分摇曳生姿。

直到她坐上舞台为她准备的席位,靠近立式话筒浅声问候了一句“晚上好”,餐厅里的大多数客人才从似是而非的恍惚中脱离,从扭头欣赏到完全侧身面向舞台,揽手拊掌。

“一支《D大调卡农》,”司璇调整好大提琴在身前的位置,开口后有个恰到好处的停顿,餐厅里的掌声因此渐渐停下。

转头看到钢琴旁今晚的演奏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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