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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船过凌云渡时,见河水带走他的尸体,自此脱去凡胎,回归本真。

此时曹南宗也觉得自己浑身轻盈,他岂不是也褪去了旧皮囊?

心境难得一松,鼻端忽闻淡淡一股酒香似有若无,曹南宗微皱鼻尖,分辨出这股独一无二的白兰地香气,来自角落的木墙。

曹南宗敛息走近,一眼看出木墙颜色不均,定有暗门,身后云流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一脚猛踹木墙,就听砰然一声,暗门开了。

门后的夏归楚吓了一跳,身边乔闻达和义工早已走光,只留他被毛巾塞嘴,绑在椅子上呜哇乱叫,身上衣服、发型都被弄得乱糟糟,头上还肿着包,看上去有点可怜。

曹南宗一取出堵嘴的毛巾,就听夏归楚嚷嚷道:“我说我怎么撞不开,原来不是我不够头铁,是没找准位置啊。”

这时候还在计较这些,真是不知道说他笨蛋还是心大,曹南宗想笑,又心疼他这副惨状,最后只能轻轻吻上那突出的肿包,柔声道:“宝宝,对不起,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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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悬着的心死了

或许是早早听出这次戒堂审问云流回天乏术,乔闻达没等二人交锋出结果,就已经打退堂鼓,和一干义工退走,只是路过夏归楚身边时,他仍勉强端出冷笑,低声说:“你以为你这就赢了?”

仿佛成心让人不好过,这种威胁的话也只说半句,不明不白的,乔闻达就这么走了。

听了夏归楚的讲述,曹南宗说那些跟着乔闻达的人那么听话,恐怕不是真的义工,是乔闻达自己培养的人。

夏归楚无心再管乔闻达憋了什么坏屁,他全副身心都在曹南宗身上,只缠着眼前人极尽做作之能事,一会儿说头上的包还疼,要多亲几下,多叫几句宝宝,一会儿控诉被绑久了,血液循环不畅,让曹南宗给他捏捏。

一米八的强势Alpha,硬生生装出柔弱Omega的效果,令曹南宗哭笑不得,明知他在演,又觉得这样的夏归楚很有意思,手指点着他鼻尖悄声警告,适可而止一点,这可是戒堂,云流还在呢。

说是警告,声音却温柔中萦绕缠绵意,桩桩件件都配合夏归楚来,要亲就亲,要捏便捏,弄得夏归楚越发肆无忌惮,咬了曹南宗耳垂含糊道:“就是让她看啊,她自己不敢要的,我要。”

听过曹南宗和云流的对质,夏归楚心里的震荡并不比落荒而逃的乔闻达轻。

少年时他凭一点喜欢,就莽撞地闯进曹南宗的世界,只知他明明如月,柔肠似海,便沉溺得无知无觉,却浑然不知曹南宗在自己的世界经历了什么。母亲不是母亲,父亲不像父亲,他们的欺骗甚至动摇了他的信仰,如果云流都知行不合一,那这修行修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从孩提到少年,怀疑、挣扎和痛楚噎满喉,又生生被曹南宗和血吞下,一根根尖刺却都指向他自己,从未对旁人恶言,世间能修出几个这样的月君?

夏归楚曾认为曹南宗对自己的爱是欲铸的一把沙,一团雾,握在手里很容易散去,怎知他的沙飞进眼里,他的雾化作空气,隐藏在每一次细微的眨眼和呼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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