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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大晚上让人跑一趟,陆安生理亏,主动开了口。

裴疏槐“嗯”了一声,往左边儿看了一眼,“事情怎么说?”

陆安生说:“不怎么说。”

“打完就行了。”靠左墙的“小傅总”说。

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西装革履也掩不住年轻人的盛气,他没有傅致那股玉面狐狸的精明,却有一双很像的笑眼。

傅景取下冷敷袋,露出一眼乌青痕迹,起身走到祁暮亭身边。先前的怒火和激情被冷敷袋散去,这会儿面对祁暮亭,显然气弱心虚,“二哥,我走了。”

“不急。”祁暮亭睁眼,“等你哥来接你。”

傅景一愣,“我哥不是病了吗?”

“放心。”祁暮亭淡淡地说,“还死不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傅致就出现在门外,外套长裤包得严实,露在脸面上的唇色很是苍白。他扫了眼屋内的情况,对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的傅景说:“滚出来。”

傅景哪敢吭声,滚出去了。

傅致知道万泰的东家是谁,对裴疏槐说:“今天造成的损失,我来赔偿。”

“没事。”裴疏槐看了眼他的脸色,“傅总多注意身体,我让酒店的司机送你们。”

傅致道了声谢,领着傅景走了,酒店经理看了眼裴疏槐的眼色,连忙跟了上去。

“这儿离你家远,你又喝了酒,”裴疏槐对陆安生说,“今晚在这儿睡?”

陆安生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

裴疏槐叫人去开间套房,跟着过去把陆安生安顿好,这才折回包间。祁暮亭正在和人通话,裴疏槐靠在门边等他挂断电话,才说:“他们俩怎么打起来的?”

“不知道,饭局快结束的时候,陆安生说自己去洗手间,没一会儿,他就在外面走廊和傅景闹上了。”祁暮亭说,“应该是素有嫌隙,两个人又都喝了酒,所以见面就脸红,激两句就上头。”

裴疏槐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既然是傅总的弟弟,你干嘛不管?”

“都是成年人,自有分寸。”祁暮亭说。

裴疏槐说:“但你也说他俩都喝了酒,打架的时候也容易上头,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祁暮亭说:“自己负责。”

裴疏槐不知道该说他是冷情还是太理智,他没立场也没理由置喙,但免不了好奇,“如果是傅致,你也会冷眼旁观?”

“傅致不会这样。”祁暮亭客观地说,“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也是,傅致更像是沉稳妥帖得面面俱到的人,不会被轻易激怒。裴疏槐沉默了几秒,说:“我说到做到,你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他兀自警惕,“不要狮子大开口。”

“我现在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祁暮亭起身走向裴疏槐,擦身而过时身上的酒香蹭过裴疏槐的鼻尖,“载我回兰因公馆。”

裴疏槐本以为要被狠宰,没想到当回司机就能偿还人情,他不要太乐意,一边跟上去,一边发消息让陆安生好好休息,别再瞎闹。

陆安生过了会儿才回了个乖巧jpg,彼时裴疏槐和祁暮亭已经到达地下车库。

两人上了车,裴疏槐打开定位,全程二十多公里,倒不是很远。他系上安全带,驱车驶出车库,路上太安静,他问了一嘴:“傅总怎么了?”

祁暮亭拿着手机在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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