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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春天到了!(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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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地处丰州,在广平王的眼皮子底下。

幸好谢星珩出身微寒,目前展露的锋芒都是愿意为家乡做贡献、愿意给百姓做实事。

乡试那阵,是敢想。返乡以后,是敢做。

金公公来,一是宣旨封赏,二来也有考察。

毕竟他们是带着锦衣卫来的。

谢星珩相信,他今天的演讲,一定会传到金公公耳朵里,再转而被皇上知晓。

他能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且纯粹的去办实事,能降低上位者的疑心。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喽喽。

江知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怎么长的?这么厉害。”

每天能想这么多事。

() 谢星珩这是条件反射,长期在某个环境里待着,就练出来了。人物关系摆出来,他的脑子就会去思索,然后选出最优解。()

江知与又摸摸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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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呢?”

谢星珩猝不及防被他调戏,浅浅懵了下,然后摁着他的手不放开。

“你行啊,胆气见长。”

江知与摸摸自己的脸皮:“我怎么这么会长呢。”

谢星珩被他逗笑,也去摸摸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两人“怎么怎么”的玩了会儿,自然做了春天该做的事情。

次日清晨,两人睡不了懒觉,家里来了客人,是赵大宇。

他在城内多待了几天,研究了下玩具,也在大街小巷里走,对江家在丰州的地位有了深刻认知。

来丰州之前,他是想找江承海聊聊,看看南地镖局以后做什么打算好。

江家出了个举人,总比他们这些大老粗有远见。

来了丰州以后,他发现他是真老了。

江家在做的很多事情,他都要多多琢磨,才能看懂用意。

懂了用意,自己也不会去尝试。

上陵府的环境太复杂了。

他们没办法复刻。

正好何义归还没走,今天三地镖局的人聚首,江承海很是高兴。

人生短短几十年,见一面少一回。年少时的好友,再见面,都已生白发。

两人互相击拳,又重重抱了下。

赵大宇再看何义归,从他身上能找到些何镖头的影子。

“你是何家老大吧?比你爹像样,身板正。”

赵大宇带来了很多信,三人叙旧时,谢星珩跟江知与就在旁边看信。

剿盐帮给百姓带来的恐慌,不比京城兵变弱。

人性的恶不分地域的展现,满城抓人时,他们趁乱举报,多的是好人家被搅得人亡家散。

横死的之外,还有被吃绝户的、剩下孤儿寡母被人拿捏欺辱的。

这些消息,乍一看除了沉重,没有什么大用。

但这相当于这个时代的新闻联播,还是百姓视角的讲述。

会让谢星珩更加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运行,一步步加强对封建皇权的认知。

他始终对这个时代的上位者,没有足够的敬畏心。这很危险。

两人还在纸片里搜寻,幸好,没有看见舅舅的消息。

剿灭盐帮时,没有舅舅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宋家当退则退,早早离开上陵府,果然是对的。

江知与抬头看谢星珩,眼睛都红红的。

谢星珩拍拍他手:“别担心,朝廷定性结案,说那些帮主们故意扯谎,以后舅舅出现就没有问题。我敢叫他来丰州,就有把握保住他。”

下头办事的人,少有尽心尽职一根筋的。

找不到人,那就是没有。

两地相隔

() 甚远,总不能因为一个“宋”字,就把所有姓宋的人都捉了。

信件越看越少,他们还在里面发现了李燕白写的信。

李燕白在禹南县很好,跟冬桃相处不错。

这消息在这堆沉重的纸片里,很温暖人心。

她还有一封写给徐诚的信件。

江知与看天色尚早,就让小厮跑一趟糖厂。

最后一封,写明是“家事”,他们留到最后才拆。

信件里是二房和三房的消息。他们途径南地,留了线索。

二老已故,姜楚英疯了,堂哥白了头。

江知与看到后面,眼泪再忍不住。

心里有些空,也有些疼。

他对二老没什么感情,他们已故的消息对他来说,还没百姓们无辜受到牵连的消息让人难过。

姜楚英疯了,对他而言,痛快之余,又是深深的无奈。

陷入两难境地的,又何止是堂哥?

他们兄弟俩,夹在孝义之间,都要做一个决断。

只是可惜,赵大宇是等风头过后打探的消息,没能跟他们说上话,不知堂哥作何想法,如今有什么打算。

谢星珩拿帕子给他擦脸。

他看过地图,津口县有点远,毕竟属于偏远地区。

不过偏远是相对性的。

南地有一个岩山省,顾名思义,山多石多,可耕种面积少。当地沼泽多生,瘴气四起,生存环境险恶。

境内只有四府十二县,每一县都很大。

津口县在岩山省信和府,地域位置上,属于最南部的边缘城市,相对靠近内陆。

是深入偏远地区的起点,从这里开始,才算进入了朝廷所划分的“野蛮”区。

岩山省是女官最多的地方,也有许多当地百姓举荐官员,被朝廷认可的先例。

对江老三来说,到津口是贬官,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对江致微来说,这里大有可为。

谢星珩说:“你可以给他寄一封信,回不回是他的事。”

江知与怔怔点头,脑袋也变空了,不知写什么好。

等江承海他们叙旧结束,江知与找着机会,把这封“家事”,给他看。

双亲已故,让江承海红了眼圈,半晌无言。

看见江致微少年白头,他更是心疼难言。

姜楚英的下场,他不作评价。

她遭了报应,不等于必须原谅。

有些事,是不可能原谅的。

才得知双亲亡故,江承海不饮酒。

赵大宇不介意,午饭以茶代酒,说了些南地镖局的现状。

纸上不如嘴上详尽,他絮絮叨叨,做了些补充。

整体来说,他们有了江承海给的营生,也愿意去做,怎么去做,他也有想法。

能合作的,就找人合作。合不来的,就找个人领头,其他人算帮工。

他亲自过来丰州

,就是心里没底,拿不定主意。

时代潮流面前,他们太渺小了。

江承海跟他说得细致,做肯定是能做的,不要舍不得钱打点,他们做商人的,天生就是大肥羊,要学会自己割肉,然后静等再长起肉。

设立一个标准,肥到一定区间,就快快把多余的肥肉割了。

他们舍不得动手割肉,就有人来宰他们吃肉。

打点好了,就低调行事,挣多少钱,干多大事。

别想着搞个大事情,还是老话,设立一个标准,平时少说多做。

赵大宇又看谢星珩。

谢星珩知道他是想要个准话,就没说怎么发展,也是说能做。

各地经济都有发展期,上陵府也一样。围剿盐帮用了半年多,富了朝廷伤了民。

沿海城市,是民是寇只在一念之间。朝廷不会因为一个盐帮,就把上陵府的百姓全逼成反民。

上陵府境内,还有一个禹南县正在重建发展期,正是需要仁政的时候。

谢星珩说:“实在担心的话,可以舍下老本,去禹南县发展。未来几年,禹南县会是重点发展县,盘个好铺面,做豆腐都能发财。”

府县相隔不远,过去禹南发展,不算背井离乡。

只是去晚了,那边物价猛猛涨,需要更多的钱财,才能盘下普通的铺面。

赵大宇沉思片刻,认为可行。

禹南以丝绸为主,与丝绸相关的营生,会是争斗中心,他们不碰丝绸,屁事没有。

赵家最大的营生没了,老宅也没了,手里捏着钱财,只做豆制品,还有多余。

多的钱财,不散出去生财,坐吃山空不成事。在禹南县盘个铺面也不错。

赵大宇走之前,还在逛小集采购了一批玩具,想拿回上陵府看看售卖情况。

如果卖得好,他就再把杂货铺开起来,开到禹南县去。其他兄弟们也有活干了,能两地固定来往运货。

他一走,何义归也告辞。

江承海抽空出门,回了一趟江家祠堂。

断亲了,爹娘还是亲爹娘。人都死了,最后尽一点孝心,给他们立个牌位,送他们进祠堂。

族长江在昌趁机过来搭话,想跟江家的逛小集合作。

江知与早前分给他们的营生没有收回来,他们现在依然能做。

少了江家做靠山,他们又没点做生意的本事,到如今只能挣点小钱,比种地好,因大不如预期,心里落差很大。反而是他们都瞧不上的豆制品工坊在挣钱。

他们想把货送去逛小集卖,也当“供货商”。

江承海一听就知道原委。

到底是本族亲戚,同在丰州,赶尽杀绝太过狠毒,他们只是不往来了,生意是照常做的,没谁故意刁难。

没能当上供货商,只能是他们的货品有质量问题。

这是会砸招牌的事,逛小集能有现在的好名声不容易,江承海也可怜他家哥婿,好好的举人老爷,经营铺面压力大,这事好说歹说不松口。

江在昌脸皮抽抽,似想翻脸,被江承海斜睨一眼弱了声气。

江承海顾念爹娘牌位还在祠堂里,便直言道:“提升下质量,你们能吃会喝,尝不出差别吗?”

江在昌立即说:“这是照着你家哥儿给的法子晒出来的!”

江承海脸色沉了下来。

“你几个意思?同样的方子,别的人都能上货,就你的不能。我让你提升质量,你反怪我家小鱼坑你?你既然认为那方子有异,那你趁早别晒了!”

江承海面子不给他,里子也不给。

指着他脸道:“祠堂我出钱盖的,我也能推了。你若敢对我爹娘牌位做大不敬的事,我让你一家祖宗埋粪坑!”

江在昌气得胡子都要歪了。

“那也是你祖宗!”

江承海冷哼:“我跟你可不是一根藤生的。”

吵一架,神清气爽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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