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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由能当饭吃?”

“……”

负责整队的狱警们没阻止犯人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囹圄之内,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与境况和解的办法,互相沟通一下有利于监区安宁。

龚小宝是被抬出监狱的。

据说监区长和政委都去了,季长青丢给他五十块钱,让他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找了辆皮卡把人拉走了……

驰远上工时有点心神不定,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操蛋,他只希望龚小宝顺利找到吴颖,把自己的话传到就好。

想到吴颖,驰远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家伙一定把自己鄙视了个彻底,但愿他别赌折扣气,不稀得管自己这一摊子糟心事儿才好……

吴颖是驰远邻居家儿子,大他两岁,说竹马……也不算。

两人从小性格不合,谁也不搭理谁。

后来驰远父母离婚各自远走他乡,跟着奶奶生活艰难的他没少给吴颖家添麻烦。

这个艰难倒不是缺钱,而是奶奶年纪大照顾个半大小子有些吃力,甚至很多时候需要他照顾老人。

而吴颖家什么都好,就是穷。

印象里吴爸爸做小生意,一辈子不是在赔钱就是在赔钱的路上,驰远爸妈给的生活费,有一半都借给吴颖家应急了。

他和吴颖也是从这个时候接触多了起来,他们经常吵架但和好也快。吴颖是个务实的人,黑白分明又斤斤计较,而驰远比较随性,与这个追名逐利的世道并不搭和。

长大后,两人将“道不同不相为谋”贯彻到底,吴颖成了一个心里只知道搞钱的“财迷”,更加不能理解驰远身强力壮高大威猛,不趁年轻去挥洒精力搞一番事业,却揣着那腔满狗屁情怀去当一名拿着微薄工资的人民教师这件事。

但三观归三观,人品归人品,这几年因为工作和学习两人虽联系不多,却因着相互知根知底,遇到事,彼此依然是对方最信得过的人。

只是此前在看守所,当他决定暂时不起诉学生,要等等再说之后,吴颖只托律师带给他三个字:

傻逼!

该!

韩山余光里注意到旁边男人的心不在焉,那双手缓慢的绕着线圈,像机器供电不足一般越来越敷衍。

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抄监规上瘾了?

他叹了口气,默默加快了手上动作,虽然这几天驰远不再接受他的“接济”,但今天可能例外。

后院几个中午下来已经清理平整,周末,拉着砂石与灰浆的皮卡开到监区大院,二监全体犯人排队卸车,把东西扛到楼后空地。

除了二监室修建篮球场外,其余监室也有自己的活,比如剥花生剥栗子,拆旧楼开荒准备明年春天种蔬菜等……

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安全起见一切都以人力为主,连搅拌机都不用。

驰远几个年轻的犯人挥着铁锹搅水泥,其余人有的负责把砂浆铲进场地,有的蹲在那里修整抹平。

“你和组长和好了?”卢光宇慢吞吞的将外圈的水泥刮回来,推到驰远在搅拌的一堆里。

驰远直了直腰,擦掉下巴上的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嘁,我又不瞎。”卢光宇嗤笑,同时抬手用指尖抹掉他额头上流过结痂伤口的汗珠,“是不是你心急,冒犯到组长了?”

驰远抬眼环顾四周,几个狱警围在场地外监工,韩山则在场地内监督犯人安全使用工具,在他视线扫过去的同时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偷懒偷得会不会太明显了?”他问。

“我胳膊使劲容易脱臼,大家都知道。”

“是吗?”

“是,拜韩山所赐。”卢光宇脸上露出自嘲的笑。

驰远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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