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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9 章 万年穷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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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扔到桌上的声响让陈子轻回神,他站起来:“你看我直播了啊?”

“别明知故问,”岳起沉掐他脸,“你不是早就知道榜一大哥是我?”

陈子轻眼神茫然:“我不知道啊。”

岳起沉:“……”

他乱吃醋:“你不知道,你跟榜一打情骂俏?”

陈子轻刚想说他只是怀疑,他见岳起沉这么误解自己,瞬间就不高兴了:“哪有打情骂俏?”

岳起沉不太理性:“没打情骂俏,我这个万年穷逼是怎么被你钓住,拿出棺材本给你充值送红花,从送一朵变成送99朵,再到几万朵的?”

陈子轻听他提起打赏的事,心疼分给平台的那一半:“你今晚冲动消费了。”

岳起沉:“别管我。”

陈子轻:“但你今晚确实是冲动……”

后面的声音被岳起沉咬碎,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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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坐在桌上,嘴让岳起沉亲得红红肿肿,眼里湿润,他气喘吁吁:“要不是我读那种弹幕,你还不跳出来对吗。”

岳起沉把被他压在屁||股底下的手机捞出来,换成自己的手占据那块位置。

手机哪来的艳福,做梦。

陈子轻垫着岳起沉的手掌,屁||股下意识缩了缩,他脱口而出道:“真的是,我连脸都没露,我一个凶宅去污主播,怎么还有人在我直播间……”

岳起沉的指尖不时拢起来,柔软在他指间发烫,他一时没说话,安静得十分不寻常。

“和你竞争榜一的是林疵,他不晓得是从哪得知主播是我,就去了直播间,你别和他闹,没必要的,你闹了,反而给他提身份,这多糟心。”陈子轻被抓着,感觉自己是如来掌中的孙猴,逃不出他的掌心。

陈子轻说了会,发现岳起沉还是那副一言不发的古怪样子,他试探道:“怎么啦?”

岳起沉别别扭扭:“我好像感染了。”

陈子轻好一会才明白是哪个地方感染了,他直愣愣地看过去。

“操,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没背着你乱搞。”岳起沉面色涨红地咬牙。

“没说你那么做。”陈子轻关心道,“什么

() 时候的事啊,你拿出来,我看看。”

“前两天开始的。”岳起沉松开运动裤的抽绳。

陈子轻看到了感染的面貌,他吸口气:“你这……有点严重啊。”

全肿了,看着就疼。

岳起沉不知所措:“怎么办?”

陈子轻:“等会儿。”他找222问有没有能治的道具药。

系统:“没用了,割掉吧。”

陈子轻:“你能看得见我男朋友的粉条?”

看见了就不行,很介意。

系统:“看不见,打马赛克了,满意了?”

陈子轻满意了:“那真的没有管用的药吗,只要在我承受范围之类,我都愿意用积分买。”

系统:“形容一下。”

陈子轻挑着能说的形容。

系统:“知道被蛇咬了要怎么做吧。”

陈子轻:“去医院。”

系统:“……”

陈子轻:“带上咬人的蛇一起去医院?”

系统:“是用嘴巴把毒素吸出来!”

陈子轻怀疑222骂脏话了:“我不懂。”

系统:“尸毒的毒火出不来,只能吸,一次还没办法痊愈,至少三五次,你自己看着办。”

陈子轻眉心拧在一起。

岳起沉看他半天都不吭声,就要把裤子拉上去:“你让我等会儿,我就等到了现在,死人屌都凉了。”

陈子轻忽然拉住他的胳膊:“你去洗一下。”

岳起沉眼底跳跃幽光,不敢想:“洗了做什么?又不能切成块炒了吃。”

陈子轻让他别问:“快去洗,记得多打肥皂,洗干净点,沟里也别忘了。”

岳起沉一动不动。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去,那之后你就算是把皮洗掉一层,我也不……”陈子轻没说完,岳起沉就快成一道残影。

很快的,岳起沉带着肥皂味回来,他少见的羞涩局促,跟个洞房花烛夜的小夫君一样。

陈子轻拎着他,仔仔细细地检查。

岳起沉面色紧绷,肌肉也绷着,生怕质检不过关,那他马上跳窗。

“洗得还可以。”陈子轻检查完了,对他说出让他原地升天的话:“去床上吧。”

.

岳起沉过了一回神仙日子,第二天,他早早起来给自己打肥皂,等着迎接新的一天的质检。

就在岳起沉查看感染的情况时,他倏地收起来,偏头扫向身后:“爹?”

老岳的灵魂显现出来:“嗨。”

岳起沉洗洗手,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老岳挺想得开,“没事儿去就来找你了。”

老岳跟着儿子出了洗手间,他在大别墅里飘了一圈,回到儿子身边:“这地儿的布局不错,就是没阴气,想吃点还得出门。”

岳起沉去厨房,眼睛看着煮粥的小和尚,不动声色地

问他爹:“我上一个百年是不是见过他?”

老岳揣着袖筒:“我哪记得。”

岳起沉的面上露出失望之色:“行吧。”

“印象里没这么俊俏的和尚。”老岳从上到下地打量小和尚,自我否认道,“还是有的,思明的前世就俊俏,你爹我还跟他过了段快活的日子。”

“他估计是算出来了吧,这一世主动找上我。”

岳起沉第一次听他爹提起真相:“这就是他把小徒弟托付给你的原因?”

老岳:“哎呀,他的小徒弟要入世,你随便带带就行了,不重要。”

岳起沉:“怎么不重要,小和尚是你儿媳。”

老岳两眼一瞪:“儿啊,你,你怎么走你爹的老路?”

岳起沉不爱听这话,他爹跟老方丈的前世黄了,他和加蓝才不会是那个结果。

“你洗个手吃早饭。”陈子轻喊他。

“洗过了。”岳起沉拿碗筷,盛粥,端小菜。

不多时,钱老头,小志,还有不请自来的林疵都坐在餐桌前,大家一块儿吃早饭。

钱老头喝粥的声音很响亮,林疵嫌得要命,却硬是不走,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陈子轻问小志的学习状况,这孩子不用人辅导,成绩老好了。

老岳坐在旁边看儿媳。

岳起沉不满道:“爹,你看我老婆干什么?”

“不是你怀疑你上一个百年见过他吗,我不得多瞧瞧细瞅瞅?”老岳发现小和尚朝他扭头,他暗道,儿媳怪机灵。

陈子轻盯了会旁边空位,他把嘴里的萝卜丝吃掉,头扭回去喝粥。

怪了,怎么感觉有双眼睛在看他?

错觉吧。

.

饭后,钱老头出门溜达,陈子轻照常让林疵的司机送小志去上学,他自个儿去房里抄经书。

岳起沉在阳台给花花草浇水:“爹,我之所以怀疑沉睡前的那一百年见过他,是因为我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的时候,”

老岳见儿子一副难以启齿样,了然道:“一下就梆硬?”

岳起沉:“……”

老岳竖大拇指:“了不起啊儿子,咱们僵尸一族出了你这么个王炸,你爹我都没体会过那感觉,我的乖乖,牛逼。”

岳起沉没好气:“梆硬个屁,我哭了。”

老岳:“……”

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

老岳眉头紧锁:“为什么?”

岳起沉黑着脸道:“我要是搞清楚了,还需要问你?”

老岳语重心长:“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僵尸了,儿啊,你体会到的这些个情绪,你爹我都没有,你有疑惑只能自己摸索,我爱莫能助。”

岳起沉一言不发。

老岳摸下巴:“两百年前,你没有意识,是个只会到处扒坟找尸体挖人脑……”

“行了。”岳起沉反胃,“老子最近爱吃豆腐脑,别说这个。”

老岳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怎么他一觉睡醒,儿子跟被人掉包了似的,这么不像僵尸。

转变太大,不见得是好事。

岳起沉轻描淡写:“我去把他的衣服洗了,你自个待着吧。()”

老岳震惊道:“你给他洗衣服??()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儿子,你跟你爹活了这么久,可是一次都没给你爹洗过衣服,一只袜子都没。”

岳起沉冷哼:“你也跟他一样,说我洗的衣服又香又干净?”

老岳:“……”

乖乖,那小和尚有几把刷子,能把他儿子骗得裤衩都不剩。

老岳跟过去:“不是有洗衣机吗,哪还需要手洗?”

“看不出来是你儿子上赶着表现自己?再说了,内裤最好手洗,这是他教我的。”岳起沉把小和尚的内裤塞口袋里,不让他老爹看见,“我去洗了,你别站我边上看。”

老岳白眼一翻,几百岁,懒成蛆的儿子变得好学了,对条藏内裤都有独占欲。

真担心儿子偷吃。

老岳摇摇头,还有小和尚腕上的佛珠,价值京城最好地段的俩套房,儿子那个守财奴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堪称整容式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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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洗好衣服晾起来,跟蹲在花盆边的老爹说:“你无聊没事干就去找找朋友的后代,反正你灵魂状态也没人发现,不怕被哪个后代认出来你在他祖辈留下来的照片上。”

老岳一寻思,有点道理:“那我找找去。”

岳起沉去房里看抄经书的心上人,一会捻他后颈,一会玩他光溜的脑袋,一会把手换成唇舌。

陈子轻专心致志地抄经书。

破点小戒算什么,他面对如此大的诱惑都能临危不乱,佛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他的。

没有!

……

陈子轻上午接到邱晁的电话,叫他去墓地,给四婶跟堂哥堂姐念念经。

岳起沉开车送他过去的时候,四叔已经在那了。

出乎陈子轻意料的是,四叔没出事,他慢慢养好了身体,天气回暖了,四叔开始从悲痛中往外抽离。

听说自杀未遂的三婶走出房门,有了旅行的念头,不再一心寻死。

邱家的氛围日渐轻快,笼罩在山庄上空的阴霾消失无影,仿佛不曾出现过。

陈子轻这头在墓地念经,同一时间,和他一样信佛的二婶也在念经。

二婶没住在金辉辉煌的豪宅,她为了清净住在郊外。

和煦的阳光透过阳台玻璃照在二嫂的身上,暖洋洋的。

门口的老树又抽出了几缕新芽,几只麻雀蹲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欢心又雀跃。

二嫂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捏着佛珠一颗颗地转动,她微微搭着眼,嘴里念了会经就拿起旁边的水杯喝水。

窗外的小径上,有行人看见阳台上的二嫂,微笑着向她挥手打招呼。

面对行人的热情,二嫂无动于衷,神情冷淡

() 。

并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这已经是一上午,第十六个向她打招呼的行人了……

也可以说是三个。

因为这十六个人,只不过是同样的三个人,来来去去不断重复罢了。

三个同样的人,同样动作,同样表情……

先是一个背包的小男孩,然后是老太婆,最后是穿工作服的妇女。

“下一个,是小男孩了吧。”

果然如二嫂所料,一个小男孩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般,跳着向二嫂打招呼。

这世上哪有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呢?

更何况……

这是她自己家的院子,又哪来的行人?

“凡有所相,介属虚妄……”

二嫂默默地转动手里的佛珠,喃喃地重新念起经文,“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终于,外面的行人停止在27个,不再继续。

春风拂过院里的绿植,枝叶摇曳,散出淡淡的芬芳,院落重归宁静祥和。

二嫂提着的心渐渐放下。

“咔!”

手里陪伴自己多年的佛珠,忽然传出开裂的声响,紧接着所有珠子,碎开散成一地。

二婶看着地上蹦跳滚动的破裂佛珠,手颤了颤,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次佛祖保佑了她,下次呢?

下次听天由命。

.

陈子轻中午是在邱家吃的,岳起沉和他一块儿。四叔吃了点就离桌,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两个人。

门口响起佣人的声音:“大少爷。”

管家立刻上前:“您用餐了吗?”

“用过了。”邱宜雪的伤都好了,他是回来拿文件的,路过餐厅时笑道,“加蓝,岳先生。”

陈子轻吃着岳起沉给他挑的鱼肉打招呼:“大哥。”

岳起沉没抬眼眸。

邱宜雪也不介意,颔首点头:“你们吃。”

他上楼了。

陈子轻前脚放下碗筷,后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邱宜雪给他发来了信息。

【邱宜雪:加蓝,我想和你说点事,你有时间吗?】

【邱宜雪:不是什么大事,别耽误了你和岳先生吃饭。】

【邱宜雪:大哥没关系的。】

陈子轻没回信息,他给岳起沉舀了几勺汤,找个借口去见支线目标。

邱宜雪把自己读的经书给陈子轻看:“我读这个有用吗?”

陈子轻望了望:“有用,是经书都可以读。”

邱宜雪笑笑:“那我坚持读。”

陈子轻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我上个月正式接触心理生,目前在吃药加心理辅导。”邱宜雪双手交握着撑起来,抵在唇边,“之前你过问副人格,最近没问,我就跟你说下。”

陈子轻打起精神:“那挺好,你要了解他的执念,让他放

下执念。”

邱宜雪沉吟:“你的提议我会转告给心理师。”

陈子轻见邱宜雪这么配合,他松口气,看来支线任务一的成功指日可待。

“加蓝,你脖子上是,”邱宜雪一愣,“岳先生弄的?”

陈子轻把衣领理了理:“是啊。”

邱宜雪正色:“爸知道你在和岳先生交往吗?”

“虽然没正面谈,但他知道。”陈子轻说。不仅知道,还试图棒打鸳鸯搞些小把戏。

邱宜雪那双乌黑漂亮的眼看着他:“那你有了交往的对象,是不是就说明,你已经还俗了?”

陈子轻不想聊这个话题:“大哥,这是我的私事,我就不和你说了,可以吗。”

日光从窗户进来,小和尚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皮肉细腻雪白如……

如什么?

邱宜雪说:“可以。”

陈子轻正要出去,一只手握住膝盖,力道极大,他意识到什么,眼皮抖跳着看向邱宜雪。

准确来说是王禹。

妈呀,怎么突然跑出来了,这么难杀的吗?

王禹握他膝盖握得很紧,虎口绷着,指关节发白:“为什么骗我?”

陈子轻不明所以。

“去年三十晚上,我去找你了。”同样的一张脸,刚刚还温和,此时只有黑洞洞的阴沉,他怒不可遏,“我没见到你,是你情夫代替你会的我。”

陈子轻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王禹那晚去过出租屋,还和岳起沉打了个照面。

“你是我老婆,怎么能跟别人睡?”王禹冷冷质问。

陈子轻确定岳起沉说了不该说的,不是事实的话,但他没在这个时候解释给王禹听。

“为什么不回答我?”王禹双目赤红,表情有几分失真,“说和好的是你,背着我跟人偷情的也是你,耍我玩是吗,觉得我出来的时间短就给我戴绿帽。”

陈子轻见他越说越离谱,就去扒膝盖上的钳制。

王禹看他的小胖手,找到新玩具似的,戳他手背上的窝,被他躲开之后,面部肌肉立刻就扭曲起来。

“脚踏两只船是会翻船的,老婆。”王禹忽然怪异地微微笑起来。

陈子轻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见他拿了只笔,笔尖抵着自己的脖子动脉:“你要我,还是要那个怪物情夫?”

见陈子轻不出声,王禹手上用力,笔尖抵近皮肉,血迹流了出来。

陈子轻刷地站起身:“这也是你的身体!”

“我不在乎。”王禹无所谓地加重力道,他脖子上的血越来越多,随时都要把动脉刺穿。

陈子轻把眼一闭,听见自己说:“要你。”

“哈哈哈哈——”王禹嚣张至极,满是孩子气地前俯后仰着大笑,“我赢了!我赢了!”

陈子轻有感应地回头。

岳起沉站在门口,脸孔白得渗出死气,眼瞳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陈子轻明白自己被王禹坑了,他的嘴巴张了张:“那个……”

岳起沉调头就走。

陈子轻要去追,手上传来一股阻力,他甩手就是一下。

邱宜雪神情愣怔,他被扇的面颊发烫,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王禹又……”

陈子轻这会儿没办法把邱宜雪完全摘出来,直接连坐:“大哥,你再不把王禹送走,让他在我面前乱发疯,我会连你也一起讨厌。”

说完就去追岳起沉。

陈子轻跑下楼也没见到岳起沉的半根毛,人呢,去哪了,长翅膀飞了啊?他给岳起沉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真服了。陈子轻着急地四处寻找,很担心僵尸躲在哪儿哭。

.

岳起沉在邱家西边林子里抽烟。

不知从哪回来的老岳飘到他身后:“儿子,你在这干什么?”

岳起沉露出来的两颗尖牙把薄而翘的唇咬出血,眼神阴郁道:“就在刚才,他在我跟邱宜雪的副人格之间,选了那个副人格。”

老岳:“那你,”

岳起沉把烟揉烂在掌心里,冷笑道:“老子马上就走。”

老岳顿时就觉得儿子还有救:“有骨气,这事你必须……”

“硬气”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儿子站起来转身走,他喊道:“你干嘛去?”

岳起沉头也不回:“我躲这儿他不好找到,我换个他容易发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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