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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4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六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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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楚未年撑着头,“明天我过去找你。”

沈文君有点走神:“明天我要去寺庙烧香。”

“这两年不是没去庙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去,你御山苑有个神龛还不够你烧的。”楚未年理解不了他对佛祖的虔诚,“那后天再说。”

“好。”沈文君放下手机,他起身走到神龛那里,拿起底下一层的打火机点燃两支香,吹了吹烟火,把香插|进香炉里。

佛像在香火的照耀下显得诡异。

沈文君突然把佛像砸了,佛像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巨响。

客厅静得吓人。

沈文君恢复如常,他去把佛像捡起来,擦了擦磕坏的地方:“让那个小朋友看到了,又来劲了,好奇了,鬼鬼祟祟地打探搜查,佛像该换一个一样的,麻烦。”

.

陈子轻感觉自己才眯一会,天就亮了。

如果没有虞平舟带来的意外,他早上会在楚家吃早饭,然后被楚未年的奶奶拉着手说一会话,到上午九十点钟让楚未年送回去。

陈子轻在床上躺着没动弹,他腰酸背痛腿还抽筋,这是他后半夜没变动姿势导致的。

“我的手机呢,”陈子轻东张西望,“完了,手机在外面的客厅。”

“不行,我得起来。”

陈子轻费了很大的劲才下床,他要去客厅,跟着他的Alpha却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出去。

“我只是去拿手机。”陈子轻强忍着砸东西的冲动,“算了。”

陈子轻带Alpha去卫生间洗漱,一套流程走下来毫无障碍。他注意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那次虞平舟一直盯着腕表,这次不。

虞平舟这次只睡觉,不吃不喝没生理需求。

症状跟那次大不相同。

对待腕表方面更是两个极端,要么盯着不放,要么一下不看。

陈子轻透过镜子看贴着他的Alpha,可能是他那次易感期的陪伴带来的蝴蝶效应,他自言自语:“真就是雏鸟情节吗……”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声,陈子轻拉着虞平舟走出洗手间。

是楚未年进来了,他戴面罩穿一身阻隔服,浑身上下黑漆漆的,

全副武装密不透风。

陈子轻瞠目结舌:“太夸张了吧,我乍一看还以为是暴徒入室抢劫。”

楚未年没废话,他直接丢过去一物,陈子轻伸手接住,是个白色小机器人,巴掌大,肚子圆滚滚。

“那是信息素报警器,机器人的眼睛变成红色是预警,你要立刻喷阻隔喷雾,能起到一个稀释作用。”楚未年的声音从面罩的扩音器里跑出来,有点闷哑失真,“信息素到一个浓度就会触发警报,你立刻按机器人头顶的按钮,会伸出一根电击棒,后面要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陈子轻感激道:“谢谢。”

楚未年愣了一秒,这是小朋友最真实的样子?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留长了点时间,好友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楚未年长出几根血丝的眼睛眯了眯,昨晚让好友踹过的地方有一块青紫,骨头隐隐作痛,他上午要去拍个片子看看。

“嘭——”

机器人被抛过来,带着一股可怖的厉风擦过他额角,掉在他身后的门外地上。

楚未年捏着鼻根闭眼,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此时此刻,楚未年又一次庆幸,他跟少年人的订婚没感情基础,否则他头上的发丝都让好友染成了绿色,每一根。

“啊呀!”陈子轻没管住嘴地惊呼,马甲掉了也没管,他焦急道,“机器人坏没坏啊,楚未年,你快去捡起来看看啊!”

楚未年新鲜地欣赏他生动直率的模样:“坏了。”

陈子轻瞪过去:“你都没去看。”

楚未年哼笑:“你哥那么大力气扔的,能不坏?”

陈子轻瞟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心虚不敢维护他,只说:“没准儿L。”

楚未年倏然说:“它不能在我的安排下完成使命,没坏也坏了。”

陈子轻愕然,怎么感觉楚未年精神不正常。

楚未年转身往外走:“最好别让你哥的信息素溢出来,他的信息素味道是圈内鲜为人知的事,我都不清楚。”

陈子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奶奶问我了没啊,我上午要是不回家,她老人家铁定是要上楼来看我的,到时候我怎么办,我哥离不开我。”

“奶奶那边我应付过了,你不用管。”楚未年倦懒道,“早饭在客厅,你们别忘了出来吃。”

陈子轻一言难尽:“我出不去。”

楚未年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了顿,他偏过头,余光瞥了眼一动不动的多年好友,任命地出去把客厅的信息素也清除掉了。

陈子轻这才能去客厅拿手机,顺便填饱肚子。

而Alpha没动作。

陈子轻吃完自己那份早餐,熟练地拿起他那份,给他投喂:“啊。”

Alpha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低垂着眼眸,又长又翘的眼睫几乎盖住眼睛,一双能拿出去展览的手放在腿上,犹如一个等待开启的机器人。

陈子轻把早餐往桌上一扔,浑然不觉地被厌烦的情

绪侵袭大脑:“爱吃不吃!”

“对不起,哥哥,我昨晚没睡好,心情有点差,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你原谅我。”陈子轻重新拿起碗,舀一勺花生粥送到Alpha唇边,“你只有我这一个弟弟,只有我能陪你过易感期,你不能不原谅我哦。”

Alpha的两片唇依旧抿在一起,线条冷直没知觉。

陈子轻心下纳闷,那回喂了不就吃了吗?那回怎么喂的?他努力回想,试着说:“这是奶,你喝吧,喝奶。”

Alpha终于将抿着的唇松开。

陈子轻难以置信,虞平舟清醒以后知不知道自己爱喝奶啊?他无意识地看了眼身前平平的地方。

“我看什么,我是男的,怎么会有。”陈子轻尴尬到难为情,转而在心里嘀咕,“Omega会有吗,发|情期或者高级别会分泌?”

【不会。】

【Omega分化后不具备产||奶功能,除非是后期开发。】

噢。

【有小部分Omega体质特殊,孕期会二次发育。】

知道了知道了,跟我没关系。

陈子轻投喂得差不多了,无意间发现虞平舟的手背上有两个红点,他飞快把虞平舟的睡衣袖子撩起来一点查看。

Alpha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

这怎么回事,过敏了吗?陈子轻看向桌上还剩一小半的早餐,都是平常的事物,没有特殊的啊。

【易感期的Alpha只能待在自己的领地。】

陈子轻愕然,楚未年不都把他的信息素清掉了吗?

【此阶段的Alpha意识最深层会产生应激反应,时间一长,可能给身体机能造成更大的危害,严重者会呕吐不止,暴力伤人,重度自残,窒息昏厥。】

【只要离开同类的领地,应激反应就会消失。】

陈子轻怔怔地望着虞平舟手臂上的红点,还是得离开楚家才行。

.

白天不好走,只能等天黑。

陈子轻陪着虞平舟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他让楚未年帮忙支开家里的防卫。

见楚未年意味不明地看着虞平舟,陈子轻就说:“我哥是这样的,易感期第一天的症状比较轻。”

实际上第二天第三天……整个易感期的症状都异于同类的轻。

楚未年说:“必须戴防咬器,要是你哥在中途发狂,有损他跟虞家虞氏的名誉声望。”

陈子轻没见过防咬器,听名字就觉得是给狗戴的那种,他不想让虞平舟戴:“不用吧,我哥情绪很稳的,我是说他第一天。”

楚未年的目光在小未婚妻跟好友之间走了个来回,他昨晚在书房睡觉,做了个梦,梦里好友他捉奸在床。

小未婚妻埋怨地撅着嘴巴说,你怎么才来,我也要你陪我玩。

他惊醒,抽了半包烟。

发现自己下腹还绷着,就又抽了半包烟。

再就是接

到一个圈内朋友的电话,对方称昨晚哪个地方的桥塌了,伤亡不小,朋友比较幸运,车开过去了避开了。

楚未年当时让烟头烫到了手,他昨晚要是去酒吧,必走那座桥,而出事故的时间段,他差不多就在桥上。

这场祸事没发生在他身上的根源是,他没去。

他为什么没去,小悍妻百般阻拦。

楚未年的神情藏在面罩下面,老太太算的卦难道不是迷信,平舟的弟弟真是他的小福星?

八成是个巧合。

楚未年面不改色地收拢思绪:“防咬器是为了以防万一。”

陈子轻不情不愿:“好吧。”

楚未年拿来一副他买来还没用过的防咬器:“我给你哥戴上。”

陈子轻说:“你都不能近身。”

“我打了抑制剂,喷了阻隔喷雾,带了隔离服,一点信息素都没有。”楚未年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好友的状态确实还不错。

陈子轻想顺势看看虞平舟的反应:“那你来。”

楚未年刚靠近,好友就全身紧绷,那是很明显的防卫姿态。

古怪的是,这次又没有出现跟反应配套的信息素。

仿佛在好友的体内有两套运转系统,一套调动身体,一套管理信息素,是分开的,不会一起出来。

“看吧,我就说你近不了身。”陈子轻洋洋得意,“只有我能。”

楚未年把防咬器给他:“行,只有你能,你戴。”

陈子轻研究了一下防咬器,他背对楚未年,用嘴型跟虞平舟说:“哥哥,我给你戴这个,你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忍一下好不好,到家就摘下来。”

Alpha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有一小块地方起皮了。

陈子轻把防咬器扣在虞平舟脸上,Alpha抬眸看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莫名脸红,像给人戴橡胶……啊,不是,是戴戒指,也不是。

快别想了,求求了,我这过分活跃的脑细胞。

陈子轻给虞平舟戴上防咬器,往后仰一点打量,又冷峻又帅气。

Alpha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依旧慈悲,坚硬冰冷的黑色防咬器显得突兀,两幅冲击性的画面有股子说不出的诡谲感。

陈子轻忍不住把Alpha的额发理了理,他回头的时候,楚未年已经不在房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哥,我给你爸打个电话。”陈子轻摸着把虞平舟半张脸拢住的防咬器,打给虞华章说,“爸爸,我哥昨晚进入易感期了。”

他三言两语讲了事情经过:“现在我们在楚家,正准备离开,我是带他去他的固定隔离点,还是?”

电话那头没有声响。

“附近有其他的隔离点吗?”陈子轻奇怪,虞华章耳朵聋啦?怎么半天都一声都不吭,他提高音量,“爸爸——”

虞华章给他回应,声音里听不出异样:“你跟着你哥。”

.

陈子轻

不担心楚未年或者哪方势力偷摸尾随,他只任由自己被虞平舟带走。

这是他对虞平舟权势之大的信任。

还是那片深山,还是那栋房子。不同的是,虞平舟不是带他去三楼,而是带他去地下。

房子有个地下室。

陈子轻目瞪口呆,他上次过来住了七天都没发现地下室,不过他发现不了也正常,他那七天基本都在三楼的隔离室内。

地下室存放了大量抑制剂跟营养剂,这里是虞平舟备用的隔离舱。

陈子轻在地下室住了下来。

第三天夜里,陈子轻有意找个时间趁着虞平舟熟睡,小心翼翼地解着他的衣服扣子。

一颗都还没解下来,手就被抓住了。

陈子轻汗毛倒竖:“宝,不是,哥哥,我觉得你该换衣服了,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我刚才是想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换一件。”他睁眼说瞎话,哄着说,“我帮你换好不好?”

抓着他的力道没松。

“你仗着自己易感期没生活常识就不注意卫生,哪有Alpha像你这样子。”陈子轻摆出嫌弃的表情,“不换衣服就别靠着我睡。”

威胁屁用没有。

陈子轻象征性地挣扎一下,Alpha就把他的手钳制在掌中。

不让就不让吧。陈子轻自我安慰,他后面机会多的是,他就不信虞平舟回回都能及时醒过来。

……

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每次都能被虞平舟阻止。

有鬼,绝对是有鬼,不然虞平舟怎么这么防备,易感期退化成小宝宝了,潜意识里都不让人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

陈子轻不解他扣子了,改成隔着衣料摸索他的心脏部位。

除了冰冰的硬邦邦的胸肌,没摸到别的。

等等,什么别的?是能让一个人心跳停止又开始跳动的东西,没有。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陈子轻的手长久地放在虞平舟的胸肌上面,硬是给摸热了点。

“我是你弟弟。”陈子轻对上Alpha近似纯真的目光,他咳嗽两声,正儿L八经道,“弟弟可以这么摸哥哥。”

Alpha沉默着。陈子轻把他的脑袋按在脖颈一侧:“睡你的吧,虞宝宝。”

话音刚落,Alpha就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肌处。他还没反应过来,Alpha的气息就变得均匀。

秒入睡。

.

虞平舟是小年的第二天凌晨易感期发作,年三十晚上是第六天,还在隔离中。

陈子轻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是跟虞平舟两个人过的,他为了奖励自己,让虞平舟给他注射了好几管营养剂。

空针管被虞平舟踩在脚下,他低着头。

陈子轻把他的袖子放下来,触及到了冷血动物的温度:“哥哥,新年快乐。”

Alpha没有回应。

陈子轻拉着他的手晃动:“你也要对我说新年快乐。”

Alpha深深地弯下腰背,脑袋抵在他肩窝里。

“你的易感期就快过去了,等你好了,记得跟我说。”陈子轻明目张胆地摸摸蹭蹭他腕表,“要是你不记得,我会提醒你。”

这个晚上,陈子轻睡得很香,也很沉,他不知道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离开了。

虞平舟坐起来,俯视着他微微张着的嘴唇。

冰冷的手伸过去,指腹机械地按着他的嘴角,从左往右,一寸寸地擦拭,似乎是要清除病菌,异物,领地的入侵者。

一遍,两遍,三遍……

重复不止。

睡梦中的少年吃痛,他张嘴,一口咬|住伤害他的东西。

有软||嫩温暖的触感舔|了|舔|嘴里的指节。

Alpha低喘着,单手抓住心口。

漆黑的腕表上徒然闪现一条淡淡的银光,像是沉寂太久的生命线在嘶鸣在呐喊在喧嚣,瞬息后消失无踪。

Alpha掐住少年脸颊让他松开牙关,手背鼓起一根根青筋。

少年牙关一松,虞平舟就径自拿出指节下床,赤脚走到门后蹲下来,双手随意垂放在腿上,眼睛盯着床上的人。

他面孔冷白没有表情,眼神混沌不清明,喉头急促地吞咽几下,将那截还湿润的指节,放进唇齿之间。

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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