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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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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问道:“抓到了呢?”

原主妈说:“抓到了会被关进那什么所。”

陈子轻一想:“收容所?”

“对对对,收容所,”原主妈叹气,“关进去了,家里头的人不交钱就不给放出来。”

陈子轻眉毛拧一起,那不办不行,小四百块钱不能不花。很大的一笔开支让他发愁,账户里的积分要是能拿出来点换成钱就好了。

原主妈拍拍儿子的褂子:“你去首城陪读,遇到合适的就抓牢了。”

陈子轻敷衍:“知道的。”

“首城哪怕是个挑大粪的,都比咱乡里挑大粪的香。”原主妈说,“你要在首城留下来。”

“你小叔子以后要是混好了还认你,那你是会从他手里得到点三瓜两枣,但你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听妈的,必须留在首城。”

“只要你能在首城按上户口,往后你的小外甥们上学工作都能沾光。”

陈子轻被原主妈推着去外头,听她说:“你白天抢喜糖了吧。”

那是要留在路上给梁津川吃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都吃光了。”

“你个贪嘴的!”原主妈不是真的怪罪,就一个宝贝儿子,哪舍得。她听着堂屋小孩们的哭闹,头大地说,“还有别的吃的没?”

陈子轻把两个泡泡糖给了原主妈。

原主妈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分给外孙跟外孙女们。

陈子轻见状就想把喜糖拿出来点,冷不防地察觉到小院投来的目光,坐在石榴树下的梁津川像是看穿他的心思,讥诮他说话就是放屁,他只好打消自己的念头。

原主家人带来一大袋咸菜饼跟糖饼,煮好的鸡蛋,梨子,还有十多条菜瓜。

陈子轻带不了水果,他只留了一条小菜瓜,其他的都放缸里泡一会,做成冰水果给原主家人吃进了肚子里。

小孩们很喜欢吃,吃完还要。

陈子轻告诉原主五个姐姐怎么做,还把冰糖倒给小孩们,看他们你一个我一个的分着,他挠鼻尖,早知道多换一篓子苹果了。

啊,对了,让原主妈把米回去吧,他跟梁津川以后回来也待不了几天,米放久了就陈了。

还有面粉,山粉,小麦粉。

“成,我都拿走,等你们回来了,直接上我那拿新的。”原主妈说。

……

陈子轻把一伙老少送走,他搓搓手,磨磨蹭蹭地走到石榴树那边:“津川,我们睡觉吧。”

梁津川把拐杖扔了。

陈子轻条件反射地跑开。

然而那拐杖并不是朝着他的站位扔的,他这一跑,颇有骨子做作的成分。

“哥哥,你怎么了嘛?”陈子轻脱口而出。

梁津川看出这人叫完以后的懊悔表情,他气息发沉

() ,你想叫谁哥哥,叫到我头上了?

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叫错。

梁津川不清楚他哥知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心里头藏着个会写毛笔字的“哥哥”。

陈子轻察觉梁津川周身气压降低,他试探地喊:“津川?”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有骗我的苗头,”梁津川森寒着脸,“我就放出第二人格,把你的肚子捅破。”

陈子轻知道梁津川指的欺骗的苗头,是刚刚要把喜糖散出去这事。

喜糖是他答应了送给梁津川的,一个都不准分给别的人。

可肚子捅破……

陈子轻的肚子抽抽,第二人格整的像放狗咬人一样,梁津川到底在哪个私人教学的书上学来的人格借口。

“又不是铁棍子那么长,哪能捅成那样子。”陈子轻咕哝。

梁津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嫌他短?他眼下布满阴霾,他拿他哥留下的卷尺量过自己的尺寸,远超过东方人的平均水平。

而且他还在发育,还会长。

.

半夜

陈子轻被敲门声吵醒,来人是出乎他意料的村长。

“南星,你家这春联还跟新的一样。”村长站在门口,摸着门上的春联。

“不一样的,都掉色了。”陈子轻说。

“别家破破烂烂,你这掉点色算什么。”村长感叹,“买得真好。”

陈子轻含糊:“是呢。”

别人都以为他这春联是买的,说明梁津川会写瘦金体的事,周围人并不是很了解。

陈子轻看村长来了半天,除了夸他春联就被说过别的,他主动问道:“村长,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是啥事啊?”

村长有难言之隐。

陈子轻会意地承诺:“我不会乱说的。”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村长从裤兜里掏出个小金布袋,“这里头是我老伴求的平安福,你帮我捎给我家小王八蛋。”

陈子轻满脸惊讶,就这啊。

说起来,他在下庙村登录两年至今,村长的儿子一次没回来过。

但在他来的前一年,村长儿子还回来过年了呢。这时间上挺巧妙的,好似是在错开和他碰面。

“好的。”陈子轻收下小金布袋,“那我上哪找他啊?”

村长给了个纸条:“上头有地址。”

陈子轻心下奇怪,不过他没多问,他只点头说行。

“你还带句话,叫他好好学文化,好好做人。”村长摆摆手叫陈子轻别送,他自个儿背着手走进了黑夜里。

哪个问他儿子咋没回来,他就说是小孩寒暑假都在给自己赚学费生活费。

别人说,那也不能不回来。

他就回,男孩子多锻炼好,就该吃苦。

实际情况是,儿子不是亲生的。

老伴当时在地里生的娃娃,没能活,她捡了个不知哪家的娃娃抱回了家。

子不知怎么找到了亲生父母,一声招呼不打就相认了。()

这事让村长没脸,他就没往外说,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不住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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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亲生父母是首城有钱人家,他成了个小少爷,今年下半年还要去首大读研究生,出息老大了。

村长哼着小曲,儿子改名了,从梁桥改成了蒋桥。

儿子想必是觉得他们这对乡下养父母给他丢人,才不让他们去首城探望,在电话里反复强调阻止,还连续两年不回家。

不认就不认吧,只要儿子过得好就行了。

.

陈子轻打开小纸条,入目是名字加首城某个街多少号,他嘀咕:“蒋桥这名字……”

“蒋”字有被改动过的痕迹,最开始写的好像是“梁”。

也应该是梁。

村长是梁家村的村长,而且他老伴也不姓蒋。那他们儿子是跟谁姓的啊?

陈子轻记得原主的个人信息刚出来的时候,提到过村长的大学生儿子,就是蒋桥。

这就说明不论是旧梗概,还是新梗概,他都是这个名字,都不和爹妈姓。

陈子轻没有多想,他把纸条跟平安福都收了起来。

.

天麻麻亮,陈子轻去挑水把今天的日常做了,他回来的时候,家门前站着不少人。

二婶说:“南星,你这都都要出门了,怎么还挑水?”

陈子轻胡扯:“习惯了。”

“挑的水放水缸里,等你们回来的时候,那还能喝啊。”二婶握住他的挑绳,帮他卸下一桶水,“就放着吧,回头我拎回去。”

陈子轻想想,标注1只要求他除了恶劣天气,每天早上都要去塘边挑水,没说挑的人用来做什么,放哪儿,他就顺了二婶的意。

要先到县里做大巴去市里,再去火车站坐火车。

得早点走,不然赶不上。

陈子轻跟梁津川擦着朦胧天色坐上车,是马拉的,车夫跟村长有老交情,收了根烟帮跑这趟。

行李有两个背包,一个手拎的旅行包,一个手拎的大网兜。

轮椅不带去首城,一是回来还要用,带来带去的麻烦,二是怕在路上遭损坏。

那是梁津川他爹做的,有特殊的意义,要留着。

陈子轻想着,轮椅是肯定要买的,梁津川不可能每天一直装假肢,膝盖受不了,磨破了就要把假肢卸下来改做轮椅。

黎明还没来,从山那边刮过来的风凉丝丝的,早晚都凉快的季节将近。

梁津川闭眼靠着旅行包。

发顶一沉,他的眼帘微动,听见身边人小声说话。

“这是我在家里找到的解放帽,你戴上挡一挡你额头的伤。”

梁津川凉凉地扯唇:“帽子是我哥的。”

“啊呀,你哥的就是你哥的嘛。”陈子轻打哈欠,他很困,脑子犯迷糊,嘴里有点不走心地说,“你们兄弟两个,又不需要见外。”

() 梁津川要把帽子摘掉。

陈子轻忙阻止:“你戴着比你哥戴好看,真的。”

“少拿我当小孩哄。”梁津川侧身背对他。

少年穿白色短袖衬衫跟灰色长裤,军绿色帽子压着额发,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丝平时没见过的朝气。

干干净净,青春向上。

陈子轻的思绪被嘈杂声拉向车后方。

村里老多人爬起来送他们。陈子轻坐在车上喊:“你们回吧,别送啦。”

“天凉快,再送一送。”

“南星啊,在车站一定要把东西看紧了。”

……

“要我说,东西不重要,别人要就给,别抓着不给,命最重要。”

“到了首城,有啥困难就打电话。”

上庙村一个人家按的电话机。周围哪家要接打电话就得给钱,接一毛,打五毛。

村长抽着旱烟扯高嗓门:“南星,年底我屋里会按电话机,到时候我把电话号码说给你!”

“好的好的!”陈子轻用力地挥动手臂,“回吧,都回吧!”

二婶背身擦眼睛,梁云揽着她的肩,嫌丢人又给她递手绢。

随着马车的加速,陈子轻视野里送行的队伍逐渐模糊,下庙村死了几个人,大多都是活着的。

当他主线任务做完的那一刻,村民们的命运就不归他管了。

除非他们又涉及他的其他任务。

目前是没有的,所以他们再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

.

上午十点多,陈子轻和梁津川抵达市里的火车站,没有安检,直接进去的。这会儿正是开学季和民工返程,大包小包连扛带拎,挑扁担的也多,一个不注意就要被扁担头撞到哪里青上一块。

车站里外都是人山人海,乌泱泱一大片乌黑浓密的人头。

陈子轻记忆里没有哪次春运是这个阵仗,他转而想起来,自己没经历过春运,没地方去。

有人丢孩子了,瘫坐在地上无助崩溃地哭喊,还不止一个人丢了孩子。

那一声声的哭喊落在陈子轻的耳朵里,刮刺着他的耳膜,击打着他的心脏,原主妈的句句提醒历历在目,这时的车站多的是坑蒙拐骗。

陈子轻怕被冲散,他下意识去牵梁津川的手,没牵着,他迷茫地扭头。

梁津川隐忍着某种情绪,在混杂的背景音里,低头跟他说:“我是成年人,一个男人,我们什么关系,你牵我的手?”

陈子轻一怔,这不都同性恋开放了,有什么不可以的,梁津川想要身份吗。他蜷缩手指:“别人又不知道你是我小叔子。”接着,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那我装傻子。”

梁津川:“……”

陈子轻说装就装,他眼神秒变迷离呆滞,手紧巴巴地攥着梁津川的衬衫。

梁津川的喉头滑动。

他为了这天拼命练习假肢是正确的,否则他一个瘸子,怎么带一个傻子。

……

绿皮车,窗户开一半。

一开始乘客还在人贴人的排队上车,很快就不排了,没票的往车顶爬,有票的往车里挤。

人潮如浪潮,一层堆一层,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陈子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火车,他只记得梁津川从始至终都扣着他的手,扣得很紧,紧到他的指骨生疼。

等到坐下来的时候,陈子轻感觉肺都要被挤炸了,他浑身湿透,鞋子有一只被踩掉大半,有一只掉没了,不知道去哪了,找不着了,彻底走散了。

梁津川两只鞋都在脚上就行,他是定制的鞋子,丢了就麻烦了。

陈子轻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他想起身让梁津川坐进去,外头的嚷声骂声吵成一片,不知哪个把一个大麻袋使劲兑进车窗,他晕乎乎地接进来,再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七八岁的男孩,然后那麻袋的主人也往里爬。

这人爬进来以后,紧跟着又有人伸脖子窜进车窗。

太混乱了。

陈子轻坐回去,还是等车开了再跟梁津川换位置吧,这会儿不能换。

要是梁津川让哪个爬窗的人踩到假肢,那就完了。

.

车渐渐开动,陈子轻向外看,有一些人还在站台上跟送行的家属恋人依依不舍,又是拉手又是拥抱,话说不完。

陈子轻度过提心吊胆的环节才后知后觉,没人抢他们的车票,抢他们的行李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梁津川看不出是个残疾,他气质阴戾不好惹,浑身都笼罩着疯狗的气息。

人普遍都是欺软怕硬。

陈子轻偷偷看向梁津川的膝盖,凑到他耳边问:“你怎么样,疼不疼?”

梁津川靠在照着蓝布的椅背上面:“没感觉。”

“你别是疼过头了。”陈子轻在心里叹口气,他把两只脚踩在一只鞋上,内裤里的钱湿了,得拿出来,不然会烂成一坨。

怎么拿,周围都是人,站着的坐着的,还有没票趴在座位底下的。

陈子轻站起来东张西望,全是人,人挤人,他本来寻思上车看能不能补卧铺,看这样子是补不到了,他们能买到坐票已经是走了大运。

就这清醒,即便周彬跟他们在同一个车厢,也很难碰上。

……

“香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腿收一收。”

车厢里看起来已经没地儿下脚了,列车员依旧能把车从这头推到那头。

陈子轻从座椅下的网兜里拿出布鞋穿上,一股尿意袭上心头。他憋了憋,憋到列车员第二次推车叫卖,跟在开路的列车员后头去厕所。

梁津川和他一道。他们到了厕所那儿,发现有个收费的。

上厕所还要交钱,一人一个价。

队伍不短,陈子轻在快排到他们的时候,算计着看能不能省一份钱,他抱着梁津川的胳膊喊:“哥哥,哥哥,我要尿尿。”

他个子矮,骨架小,皮肉光嫩,跟梁津

川站一起不像嫂子。

梁津川摸着他的脑袋,叫他别吵:“乖一点,哥哥知道你要尿裤了,你再忍一会。”

陈子轻对梁津川挤眼睛,你的演技好好啊。

梁津川掐他的脸:“你乖。”

收费员看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梁津川沉默了一会:“我弟弟小时候放牛,脑袋让牛踢了,他生活上不太能自己做。”

少年模样俊俏无比,嗓音悦耳动听,能让人在视觉跟听觉上得到享受。

收费员说:“那你们一起进去吧。”

只收了一份钱。

陈子轻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掏||裤||裆,他拿出湿哒哒的钱检查了一番,松口气:“都没烂。”

厕所空间很狭小,两人站不开,梁津川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

他每次一喘气,就会擦到梁津川。

同样的,梁津川也是如此,他们互相摩擦。

陈子轻出于自身的可怕特质考虑,不敢在这小地方多待,他把一摞湿钱塞兜里,对着旱厕松开裤腰带,语速有点快地说:“我先上,我上好了你上。”

脖子后面有温热的吐息,一声接一声,打在他突起的小骨节上面,他汗毛竖起来了。

头顶朝下的目光盯着他,像|唇|舌追上来,有股子阴腻的疯癫痴汉味。

但不影响他尿尿。

陈子轻尿完就跟梁津川换位置,他到边上等。

梁津川垂着眼眸,单手托住长把儿,鼻息里是浑浊刺鼻的腥臊,他却能从中剥离出令他兴奋的那一缕。

他腰发麻,腹部紧绷,他开始有了尿意。

一滴。

两滴。

没有了。

陈子轻眼睁睁看他饱满滚圆的头部快速充血,一根根的青筋暴起,青涩至极,也凶残至极。

梁津川的面部因为不适有些扭曲。

陈子轻看出他难受了,后退着说:“津川,你一时半会搞不完,我先出去等你吧。”

梁津川忽然收紧下颚线,舌尖被他咬破,满口都是铁锈味。

“嫂子,你给我把着。”他红着眼,在疼痛中为自己索要奖励,“不然我尿不出来。”

字里行间不是强迫,是卑微的祈求。

陈子轻瞟了瞟已经完全蓄势待发的粉条子,腿有点抖:“你嫂子我的手脏着呢,不能给你把。”

梁津川阖起眼:“伸过来,我给你|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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