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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色胆包天 人……真的能倒霉到这种地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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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好看了,但世尊至于肤浅到以貌取人吗?

徐南衔不行了,气息奄奄地被庄灵修扶到旁边的椅子上瘫坐着,连喝了几杯水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看着蔫头耷脑站在他旁边倒茶的夙寒声,嘴唇张张合合半晌,最后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迟早要把我气死。”

须弥山世尊,那是被三界所有人奉在神坛上的男人……

不,他根本不能称为神,反而像是立于云端的佛像,望一眼也觉得是亵渎。

夙寒声可倒好,还示爱,还好多回……

徐南衔头痛欲裂,不止是气的,还为夙寒声隐隐发愁。

这要是应见画知道,不得把应煦宗给掀翻了?

徐南衔一言难尽地看向夙寒声。

夙寒声正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捧着师兄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放,一副认错态度极其良好的模样,见徐南衔垂眸看来,他抓紧机会讨好一笑。

这笑容乖死了。

徐南衔彻底没了脾气,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姿势摸了摸柔软的发。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有惊无险,夙寒声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哄好师兄后就颠颠跑去找元潜乌百里玩。

从应煦宗去闻道学宫,一般路线都会经过通天塔。

行至半路,隐约瞧见几十里之外那巨大的通天巨塔,黑压压的极具压迫性。

但稍稍离得近了点,就能发现那寻常巍然不动的通天塔竟然在微微倾斜,好似在随着地底的震动摇晃一般。

在经过通天塔时,夙寒声正在和元潜乌百里打麻将,手刚摸了张牌,还未瞧见是什么就见手指间猝不及防窜出一道古怪的火焰,轰然将麻将给烧得漆黑。

夙寒声被吓住了,赶紧甩了甩手。

元潜也顾不得玩了,起身道:“好端端的怎么着起来了?!”

夙寒声三年前刚入闻道学宫时,“跗骨”发作把落梧斋差点烧完,两人还以为他又毒发了,撒腿就要跑出去叫徐南衔或应见画。

夙寒声道:“慢着——我没事。”

乌百里蹙眉回头:“都冒火了,叫没事?”

“我经常冒火,没什么大碍。”

夙寒声随意甩了甩手,他浑身经脉都在沸腾,但却并未感觉到多少不适。

将元潜和乌百里两人安抚下,夙寒声没心没肺的正要继续打牌,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什么?”

元潜还在担心他的“火”,疑惑道:“什么什么?”

夙寒声一愣:“你们没说话?”

元潜和乌百里同时摇头。

没人吭声。

夙寒声眉头轻蹙,像是察觉到什么,起身将旁边的雕花窗户打开。

明明还未落日,外面却已漆黑一片。

不过仔细看就发现,并非是天黑了,而是画舫正身处通天塔的阴影笼罩下。

夙寒声怔然看着远处的通天巨塔,有种塔在呼唤他的错觉。

不,准确来说,是呼唤他体内的凤凰骨。

夙寒声呆呆注视着,手按着窗棂许久,身体不自觉地想要往前倾。

突然,乌百里一把按住夙寒声的肩膀。

夙寒声如梦初醒,迷蒙回头:“啊?什么?”

乌百里蹙眉看着夙寒声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微微一用力反手将他推开,用力将窗户关上。

“没什么好看的,等会就到学宫了。”

夙寒声心中那股感觉已经悄无声息消散了,他“哦”了声,转回去继续打麻将。

只是他心绪莫名不宁,总是在想崇珏是不是因为通天塔出了事,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回去。

到学宫得找时间问问看。

落日后不久,闻道学宫便已至。

应道君的名号很好用,画舫直接幽幽停在学宫门口。

夙寒声左右看了看,发现徐南衔正在和应见画在不远处商谈什么要事,暂时没闲情管他,立刻健步如飞直接从画舫上御风蹦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夙寒声已将自己的褡裢让元潜帮他带回落梧斋,自己直接熟练地跑去后山佛堂。

天色已黑。

夙寒声借着月光,颠颠地窜上台阶。

佛堂中一片漆黑,夙寒声还未靠近就见火苗突然幽幽亮起,似乎是崇珏察觉到他到了。

明明才一日未见,夙寒声却感觉比那三年闭关的时间还久,他喜滋滋地跑上前,一把推开佛堂的门。

崇珏果然坐在小案边点烛。

门分左右带来的风瞬间将刚点燃的豆粒大的火苗吹熄,偌大佛堂再次陷入黑暗中。

崇珏已是大乘期,黑暗中也可视物,点灯纯属是因夙寒声。

夙寒声跑得直喘,眉目间全是欢喜之色,直接冲着刚才那虚虚看到的方向扑了过去。

“崇珏——!”

“噗通”一声,夙寒声跌坐到崇珏怀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毫不羞赧地直接覆唇吻上去。

崇珏浑身一僵,下意识偏开脸,就要推开他。

“萧萧……”

夙寒声蹙眉,不高兴地直接双手按住崇珏后脑勺,使出吃奶的劲不让他往后退,心中还在嘟囔。

好不容易进一步了,怎么又开始往后缩了?

要不是自己死缠烂打、不怕拒绝不怕疼,他们俩早就散了。

佛修真磨蹭啊,还是得他来主动。

夙寒声见崇珏还想再抵抗,直接熟练地勾着那生涩得不知往哪儿放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警告他要是再后退自己就要吃人了。

崇珏浑身更加紧绷。

倏地,佛堂的烛火重新燃起。

伴随着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有人悄无声息倒吸一口凉气。

崇珏终于忍不住,猛地伸出宽大的手按着夙寒声的脑袋,将人往下一用力,死死按在自己怀里。

夙寒声终于察觉到不对,嘴唇殷红,怯怯从崇珏层叠衣摆中往外看了一眼。

——邹持正保持着拿着茶盏的姿势,整个人呆若木鸡,脸上泛起古怪的模样,差点连死气都忘记伪装了。

茶盏落地,刚烧开的滚烫茶水已洒了满地。

崇珏不自然地偏过头,轻轻咳了一声。

夙寒声:“…………”

人……真的能倒霉到这种地步吗?:,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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