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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于青这人心大,入睡前还惦记着陆云停要娶亲一事,抱着陆云停睡了一宿,第二天看着陆云停的睡颜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陆云停睡相好,睡着了那张脸没有半点攻击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于青看了许久,心想陆云停就算要成亲也不会那么快,他还能和陆云停在一起好久呢。

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少爷真想娶妻,他拦不住,也不能拦。

江于青苦中作乐地想。

两天转眼就过去了,江于青又回了书院读书,陆云停为陆家生意忙碌。

日子如流水,好像与过去的每一日没有什么不同,陆云停心中却在期待着自己的生辰。

他自小多病,又是早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弱冠,心里自然是不喜欢过生辰的。

每过一回生辰,好像就是一道催命符,仿佛能见自己哪一日就死了。

如今不一样。

陆云停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看着已与寻常人无异,他就跟着陆刀练练拳脚,虽看着还是清瘦,可眉宇间笼罩的病态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身体也日渐结实,他不会死在病榻上。

过了生辰,他便能毫无顾虑地琢磨和江于青的婚事了。

江洲内城河畔的浣衣娘子手中卖的莲蓬换了黄澄澄的甜柿,一场秋雨过后,凉意悄无生意浸润了整座凉洲城。

陆云停的生辰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冠礼冗长复杂,江于青早就向张夫子告了几日的假,他也有幸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大周的贵族冠礼。

江于青此前只在书中读过,饶是心中早有所准备,依旧忍不住咂舌。

为陆云停加冠的是江洲名士,大周颇有名气的大儒。

说来为了请这大儒来为陆云停加冠还费了好一番波折,陆家虽是新贵,可到底是商贾,为人多清高,不愿和商户有多来往。

这大儒虽不是古板之辈,可陆云停到底是放弃了读书一途,大儒自是不喜,后来还是陆家父子和江于青再三登门拜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请动那大儒。

请那大儒时,陆云停被拒之于门外的头一回便不想再请了,加冠谁不能给他加,非得上赶着去请?他看不上自己,自己还得热脸贴冷屁股?

江于青却没答应,加冠是人生大事,岂能将就?所幸江于青的老师张夫子和那大儒颇有几分私交。

江于青请他代为引见,二人才得以见着那大儒,他们俱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言辞诚恳,又有张夫子在中间说和,大儒终于点了这个头。

陆云停生辰这一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鸿雁南飞。

江于青也换上了盛装,站在陆老爷身后半步,抬头看着陆云停着冠服立于人前,在这繁复的冠礼间,恍惚间竟发现这三年来,不但他在长大,陆云停也在长大。

三年前的陆云停面色苍白,羸弱不堪,眉眼间都是不好相与的阴郁冷淡,三年后的陆云停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从容,骄阳也似。

江于青望着,陆云停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起身间朝他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对,陆云停对他笑了起来。

大儒为陆云停取了表字——含章,取自“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之意。

陆云停拜过祖先,向陆老爷陆夫人行拜礼时,陆老爷眼睛微红,陆夫人却是险些忍不住落泪,泪珠子在眼里转了许久,想着这是好日子方没有失态,忙将陆云停扶了起来,连道了两声好。

陆云停行冠礼时,二人没说上话,直到夜深人静时,江于青和陆云停才寻得一点独处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彼时二人都已经沐浴,卸了繁冗累人的盛装,散着头发,每一寸筋骨都在浸润过热水之后懒散了下来。

陆云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累。”

别说陆云停叫累了,江于青光看着都觉得累。

他跪坐在一旁伸手替陆云停按着酸乏的手臂,肩膀脖颈,道:“我给少爷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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