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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 回不来0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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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我也报了名,乡上初考也过了。”

蒋毅也围过来对樊诚说。

“你也要去县里考?”

山椿问,也上午来学校,还不知道蒋毅也参加了招干考试。

“是的。”

蒋毅回答。

“你们俩成绩这么优秀,不去参加高考太可惜了哦。”

樊诚为他俩惋惜。

“我们复习班加山椿有六个同学都报考了,我上午问了。”

蒋毅在班上一直是活跃份子。

“老师怕是不会同意你们走吧。”

樊诚又说道,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学校是要相方设法挽留的。

“我们上午去和林老师说了,她说我们已经毕业了,人生的路自己走,自己决定,老师不干涉。”

蒋毅说。

“哦。

那你是哪天乡上考的?”

山椿问。

“前天,考了我就来上学了。

我爸昨天来说,选上了,叫我十七号在县上参加统一考试。”

蒋毅的消息比山椿灵通得多。

“你好久得到的考试消息?”

山椿又问,想印证一下,是不是罗汉乡一个乡没公开招干消息。

“我爸爸是乡农机站的,和书记关系好,上面的文件一下来,书记就和他说了。”

蒋毅说。

“没公开通知招考吗?”

山椿又问。

“没有,书记说公开了人太多,都是些有关系的私下传开了,听到消息的才去报名的。”

蒋毅有关系,也怕是想不公开的好吧。

“哦,都这样啊。”

山椿听得这样,心里释然了。

“什么都这样。”

蒋毅没明白山椿的意思。

“哦,没什么。”

山椿不想去说这些没意义的事儿。

“哈哈,同学们好啊。”

寝室里走进一个人大声的说道。

山椿一看,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同学文大,去年考上了大学,学校树立的榜样,全校师生的骄傲。

“啊呵,大学生回来了?”

同学们大都认识,立马围了过来。

“还是大通铺的尿骚味,还是烂红苕味,还是脚巴屎的醺人味,还是酸菜瓶瓶一排排的酸臭味,就是不晓得还有不有干癞子横行,还有不有打冲天炮的醒味儿。”

这家伙一进门就损。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三十多个人的大通铺,卫生不好搞,加之条件差,冬天里根本无法洗衣澡,还有青春期少男们的懵动。

“你干癞子好完了没有哇。”

山椿对文大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生那俗称干癞子的疥疮的人怕是没有吧。

“好完了哦,大学里条件那么好,哪里还会让这小小介疮存活呢。”

文大无比的自豪。

“还是你安逸,考上了。”

樊诚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羡慕。

“真是安逸哟,所以你们要展劲哟。”

山椿知道文大是鼓励同学们努力考上大学。

“他们几个要去考乡干部,不上学了。”

樊诚想着让文大劝劝山椿和蒋毅。

“考乡干部?”

文大还不道招考干部这回事儿。

“就是招聘干部,不转户口的。”

樊诚说。

“那就是临时的嘛,有啥好。

别去,别去。

特别是你两个哈,成绩那么好,稍微认真点,今年一定会考个好大学。”

文大对山椿和蒋毅说。

“哎哟喂,大学生就是不同哈,连乡干部都看不上眼了。”

李卓从外面走了进来。

“呵呵,你个大作家今年有把握没有?”

文大问。

“听天由命,那来的把握?”

李卓是高八零级毕业的,文章写得很好,常给报纸投点小文章,就是运气差,每年高考都没考上。

“努力努力,曙光在前头。”

文大说。

“好久转学校?”

山椿问文大。

“明天就走,这阵来看看同学们。”

文大说。

“怕是想看看五分吧。”

蒋毅笑笑说。

五分是学校的美女同学,文大在校的时候,和几个男同学对全校的美女同学评级,把称得上美丽的同学,分五个等级,最高的五分。

“哈哈哈,大学里美女多的是,要往前走哈,不要停下来,停下来前面的风景就看不到了哈。

努力努力,美女在大学里向你们招手。”

文大开着玩笑,也在诱惑着同学们努力。

“不念五分了?有新目标了?”

李卓问道。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你进了大学就晓得了。

我还要去买车票,不和你们扯了。

那个山椿和蒋毅,你们真的别去考干部,没意思。”

文大说完就走出了寝室,同学们把他送到校门口,挥挥手,走了。

“你报考干部了?”

文大走后,李卓把山椿叫到学校河边的石阶上坐下。

“报考了,乡上初选也上了,叫十七号去县里统考。”

山椿喜欢语文,作文写得不错,和李卓走得特别近。

“别信文大的,考干部也不错。”

本卓说话到是很理性。

“到底该怎么选择?”

山椿问李卓也是在问自己。

“没有选择,有路就走。”

李卓看得很清楚,对于这些农村娃儿来说,你有得选吗?

“可考招聘干部也跳不出农门啊。”

山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考招聘干部跳不出农门,与自己奋斗的目标不一致。

“虽是吃不了国家粮,整不了城市户口,但乡干部也是在农门外的衙门里上班啊。”

李卓一是个新观点,也就是农村的户口,城市的工作。

“这到是。”

山椿想,这到是一个折中的观点,可能接受。

“还有,以后的变化谁能说得清呢。”

李卓又从辩证的观点说。

“你是说以后招聘干部有可以跳出农门?”

这也是山椿想弄明白的,可是谁又能给山椿答案,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万事皆有可能。”

李卓又一个哲学的辩证观。

“是的,万事皆有可能,哲学课是这么讲的。”

山椿也同意这个说法。

“不是哲学课这么讲,是事实如此。

你考干部,有考上的可能,也有考不上的可以能;你考上了干部,有当一辈子干部的可能,也有当一阵子干部的可能。”

李卓具体的分析道。

“为什么只当一阵子?”

山椿不明白。

“选择、淘汰。

你选择干与不干,干多久,政府选择淘汰不淘汰你。”

招聘,合同制,就是个双向选择吧。

“这到是。”

山椿逐渐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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