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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无悔的选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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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勇在心里暗暗笑了一声,汤元浦对于独立团的帮助,其实仅限于给独立团开了一张许可证,后来他的手下贪图独立团的贿赂,帮独立团采办过一些军火。

要说汤元浦是什么虎将,韩勇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既然薛将军这样说,韩勇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攀一点高层关系,总是一件好事。

“是的是的,汤县长经常关心我们部队的成长,总是用他在黄埔时候的精神来鼓励我们,所以嘛……今天一见薛将军,我们才明白,原来汤县长的精神是从薛将军这里学到的,我们又从汤县长那里学习,这样算起来……”

韩勇颠三倒四地拍着薛将军的马屁。

薛将军止住了韩勇的话,问道:“以韩队长的才华,以及你的部队的素质,屈居粤北太可惜了。

有没有兴趣到中央军来发展?你的部队可以和荣基的部队合并起来,成立一个独立团,我可以任命你为中校副团长,仍兼你自己的营的营长。”

“这个……”

韩勇支吾着,“薛将军,这个恐怕恕难从命。

我的队伍是由当地一位矿主资助建立的,我实在是没权左右啊。”

薛将军摆摆手,说:“呵呵,果然如此啊。

刚才荣基跟我说了,说你对内战有些看法,一心只想抗日。

你这份心思,我也理解,说实话,当兵的人,谁愿意成天和自己人打仗呢?好吧,如果有朝一日战火真的烧到中南来了,我希望你能够带着你的队伍,加入到国军行列中来,这与你的意思就不相悖了吧?”

韩勇说:“卑职谨记薛将军的指示,只要抗战开始,卑职自当率部投入国民革命军的行列。”

“好,那我留出位置等着你。”

薛将军承诺道。

他没有听出韩勇的潜台词,韩勇心里想的是,我只说加入国民革命军,可没说是不是加入其他的军队。

“报告!”

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上酒楼来,对薛将军报告。

“什么事?”

薛将军问,“我不是交代过吗,今天我陪荣基的客人吃饭,一般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报告总指挥,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传令兵递上一份电报。

薛将军打开电报,只读了一行,脸色就变得煞白了。

他腾地站起来,说:“各位,实在对不起了,出了天大的事情,我必须马上离开了……几天之内,报纸上就该登出来了。”

众人都惊住了,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能够让薛将军如此惊愕。

蔡荣基看着薛将军,想问又不敢问,毕竟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朱良清则看着韩勇,在他心里,隐约地觉得,韩勇应当能够猜出是一件什么样的军情。

韩勇脑子里快速地运转着,他无意间向酒楼的墙上一看,那里挂着一个日历,翻开的那页上正写着一个“12”

,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西安事变”

这一声“西安事变”

一出,其他人还无所谓,倒把薛将军震住了,他停住脚步,望着韩勇,问道:“你怎么知道?”

韩勇暗暗叫苦,他心说,丙子双十二,张杨发动西安事变,在后世,但凡读过中学的人都知道的啊。

可是,作为一个民国时期的人,他能够知道这点,只能用“逆天”

二字来形容了。

保不齐就被当成东北军或者西北军的探子抓起来了。

“我……我猜的,薛将军,是不是委员长在西安出事了?”

韩勇硬着头皮问道。

薛将军点点头,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对韩勇说:“这件事,也瞒不了几天了,既然韩队长猜到了,你就给大家讲讲吧,讲你是根据什么猜出来的。”

韩勇试分析西安事变的原因……韩勇做了个深呼吸,开始侃侃而谈:

“卑职主要是从薛将军的表情判断出来的。

您说出了天大的事情,卑职想,委员长就是华夏的天,能够让薛将军如此震惊的事情,肯定是涉及到委员长的事情。”

薛将军说:“唔,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是很牵强。”

“卑职平时就喜欢胡思乱想,前几天看到消息,说委员长亲赴西安督战,卑职就有些担心。

西安的东北军和西北军都不是委员长的嫡系部队,虽然已经归顺中央,但还保留着军阀时期的建制。

卑职曾有过不祥的预感,感到张学良、杨虎城等人可能对委员长不利。”

薛将军看韩勇的眼神已经有几分赞赏了,他努努嘴,示意韩勇继续讲下去。

其他的人在一旁都不敢说话,他们从韩勇的叙述中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变故有几分不安。

韩勇接着说:“据我前一段时间从报纸上读到的消息和相关分析,东北军和西北军近日在陕北围剿红军,连连失利,已经有一些愤懑情绪了。

当年委员长以几十万大军围剿江西红军,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现在红军经过长征锻炼,虽然人数损失不少,但余下的都是精英,战斗力更为强悍。

东北、西北两军如果全力进剿,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张、杨都是知道保存实力的军阀出身,肯定是能够算到这一点的。

委员长亲赴西安督战,如果施加压力过大,把张、杨推到对立面上去,是完全可能的。”

薛将军沉默不语,委员长有意让红军和西北军、东北军互相消耗,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

只是张、杨会因此而反叛,这是大家预料之外的,除了面前这个20刚出头的小年轻人。

“你是说,张、杨会大逆不道,戕害委员长?”

薛将军试探着问道。

韩勇再傻,此时也知道不能太先知先觉了。

他作出忧虑的样子,说:“这一点,我可判断不出了。

照理说,张、杨二人不敢公然谋逆,否则他们就会受天下人共诛了。

我只是从薛将军的反应中猜想,委员长必然已经受困了。

至于起事的是张学良,还是杨虎城,异或是二人联手,我就不清楚了。”

薛将军说:“目前的情报,是张杨联手,委员长已经被叛军囚禁,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韩勇装出释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薛将军接着问:“既然韩队长能够猜到这个过程,是否能够给大家分析一下,张、杨二人是什么心理,最终这件事又会怎么发展呢?”

韩勇说:“我见识很浅,对于张、杨也不了解。

既然薛将军让我讲,我就谈谈自己的愚见了。

在此之前,张学良曾多次发出抗日主张,我猜想,他这一次向委员长发难,应当也是以抗日为名。

我不便臆断张学良的抗日主张是真是假,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以抗日为要求来逼迫委员长,必然是能够得到天下人心的。”

朱良清听到韩勇讲到张学良,忍不住嘴张了张,但见到薛将军在一旁,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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