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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怎么才能留下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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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萧家有哪里招待不周吗?”

乔永生笑道:“萧家很好,我们住得很舒心。但是萧少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剩下的就是日常调养,这需要的是你自己的长时间坚持。作为医生,我们能做的已经很少了。”

“这样呀……”萧瑾年沉吟。

坐在主位的萧老爷子没有察觉孙子的低落,他微微点头,端起手边的酒杯。

“乔老,这段时间麻烦您了。瑾年的病能治好多亏了您和安医生,这杯酒我敬你们。”

安念赶忙跟着乔永生一起举杯。

三人喝完酒,萧老爷子朝边上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餐厅。

晚上,安念他们住的套房门被敲响了。

管家送来了三张存折和三个盒子。

“乔老,这是萧家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乔永生心里明白这是对方支付的报酬,虽说萧家属于国家保健组的医疗范围,但是专家们的工资不高,基本上每次上门看诊,客气的人家都会额外支付医疗费用。

萧家向来阔绰,这次安念治好了萧瑾年,萧家给的报酬肯定少不了。

乔永生道谢后,接过东西,转手把贴了安念名字的存折递给她。

安念接过来,没有急着打开。

萧家人离开后,安念回到房间才打开存折看上面的数字。

足足一万块!

安念心跳加快了几分。

这笔钱入账,她的小金库又翻了好几倍。

不知道师父能拿到多少钱。

安念挺好奇的,但是刚才乔永生让她们各自回房,自己看数字,她就不好打听了。

再打开萧家送过来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几本古籍,都是萧家的珍藏。

安念捧着《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如获至宝。

这几本书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是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悟。

古人记录病案只寥寥几句,用词和现代完全不同,随着安念学识的增加,对书上内容的理解也会逐渐不同。

收拾东西的时候,安念小心地把它们放进自己的随身布包内。

晚上十点,她洗了个澡,躺进舒服又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唉,萧家的床真的好软啊,和她之前睡过的硬板床完全不同。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问萧瑾年,他们家的床都是哪儿买的……

安念漫无边际地想着,逐渐进入睡眠。

——

她的灯灭了。

黑暗、灯光完全照不到的角落里。

萧瑾年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向二楼阳台。

很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才能留下她呢……”

他喃喃自语着,手指微动,冰冷的金属反射出了亮光。

原来,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的匕首,匕首上镶嵌了五颜六色的宝石,合上刀鞘时看上去就是一件昂贵的艺术品,拔出来后却能发现刀锋是开过刃的。

萧瑾年低头,向来清亮的眼神中含着对自己的狠意。

“受伤了,她就不会走了吧。”

他的手高高抬起,朝着大腿用力扎了下去,在碰到裤子时又猛然停住。

“不行,这样太假了……”

他心里好像又有了其他主意,收好了匕首,嘴角上翘。

抬头看了眼阳台的位置,萧瑾年笑了起来。

夜深露重,管家没有在房内看见萧瑾年,过来找他,却在路灯上看见了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

“少爷,您怎么还没睡?”

萧瑾年平静地说:“有点失眠。我让你送给她的东西,你送了吗?”

管家眼神闪了闪,点头道:“已经送到。”

“嗯。”萧瑾年把手里的玫瑰花花瓣一片片摘下,放在自己的手帕上收好。“我困了,推我回房。”

“好的,少爷。”管家低头,上前推动他的轮椅。

——

安念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醒来。

“念念,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乔施蹦蹦跳跳地进了安念的房间。

安念拎起自己的布包,另外一只手拿着行李袋,回头看向她。

“我可比你快。”

“嘿嘿。”乔施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这不是怕你遗漏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了。”

安念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一个月的房间,合上门,来到客厅。

乔永生不紧不慢,还在整理他的文房四宝。

“师父,我来帮你吧。”

安念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前给他帮忙。

乔永生摆手:“这些不用急,你去看看我桌上那幅字干了没?”

昨天晚上他突来灵感,写了一幅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好吧,这是因为萧家送给他的东西里面有王羲之的字,也不知道是王羲之哪个年龄段写的,和乔永生之前见过的所有字帖都不同,让他看见之后就心痒难耐。

明明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萧家,乔永生还是没忍住拿起毛笔激情创作。

“好的。”

安念应了一声,走到书桌边上。

昨天晚上温度不高,湿气较重,这副字竟然没有干透。

安念扫了眼房内的其他人,他们的注意力都没在自己这边。

她捏着宣纸,暗自运转灵力。

转眼间,字帖上的墨迹就干透了。

“已经干了。”

乔永生头也不抬地吩咐:“那就收起来!小心点啊!这可是师父我这些年来写得最好的一幅字!”

安念失笑:“好的,师父,您就放心吧。”

他们三人下了楼,和萧家人吃完了早餐。

萧瑾年坐在轮椅上,亲自送他们出了萧家大门。

安念站在车边,看向大门口的萧瑾年。

脑中突然出现半个月前的画面,当时萧瑾年一脸冷漠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姚晚被人拖走,眼神冰冷。

此时,他的眼睛却清透明亮,用仰视的角度专注地盯着自己。

安念冲他笑了笑,挥手道别:“瑾年,再见。”

萧瑾年也笑了起来,瘦弱的青年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瞬间明亮了几分。

“念念,再见。”

他的再见,和安念的再见,不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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