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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道:“那难说。”

“一个人真的烦了恼了一只猫或是一只狗,或打、或杀,或弃养、或送走,都是可以的,犯不着堵气。先生现在既然没把我‘遣返’,那不算是认真恼了。”辛桃馥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现在不理我也好、或者要对我做别的事情也罢,都只是在通过‘惩罚’来‘矫正’我的行为。”

司延夏未想道辛桃馥口中会说出这样一番透彻得像冰块的话语。如此,司延夏又从辛桃馥的脸上看出一种新的气质来。

从前辛桃馥表现的是一种猫的骄矜和狡黠——那种娇态更像是一种包装。现在这个冷冷淡淡的辛桃馥,或许才更接近他的本我。

司延夏抚掌而笑:“既然这样,我先送你。”

说着,司延夏亲自为辛桃馥打开了车门,就像是一个绅士对待一个值得被礼遇的人那样。

辛桃馥径自钻进车子,坐在柔软的皮座椅上。

司延夏随即坐到驾驶座上。

辛桃馥又开口说:“我叫你做的事呢?”大概他也察觉自己语气太冷太硬,便笑笑说:“我可为了帮你把先生也得罪了,学长可别赖我的账。”

“嗯?哪能呢?”司延夏笑了笑,“但我不明白你想要干什么。今天的事情,你确实没真正触怒殷叔叔。但你叫我做的事,若被他知道了,那可不会轻易了结的。”

辛桃馥望向窗外,淡淡说:“富贵险中求嘛。”

“不怕玩脱了?”司延夏问。

辛桃馥笑而不语。

“玩脱了也不怕。”司延夏看着辛桃馥那张傲雪凌霜的侧脸,道,“哪天他不要你了,我要。”

辛桃馥:……呕。

第19章 撕破伤口

司延夏把辛桃馥送回了别墅。

而殷先生是理所当然的不在别墅里。

辛桃馥想好好睡一觉,但他不可以。

虽然殷先生不在别墅里,但别墅里所有人都是殷先生的眼睛和耳朵。辛桃馥不能表现得太自在。他隐隐知道殷先生想要的是什么,但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确认。

在别墅里,辛桃馥做出一番茶饭不思、辗转反侧的样子。

尽管佣人奉上的菜色丰富,辛桃馥简直垂涎欲滴恨不得马上配三碗饭,但他还是装出一脸恹恹的,问:“先生不回来吗?”

佣人微笑道:“先生没说回来。”

“噢……”辛桃馥便放下筷子,一脸吃不下东西的样子。

辛桃馥又给班子书发了信息,但条条信息都石沉大海。

班子书也没有回复他。

辛桃馥适时地表现出更大的慌张,半夜还起来在客厅里游荡——实不相瞒,他其实是饿醒了。

佣人发现辛桃馥起来了,很惊讶地说:“您怎么起来了?”

辛桃馥立即装出慌张的样子,说:“没什么……呃……就是饿了。”说着,他还垂下眼眸。

佣人便给辛桃馥弄了点简单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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