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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因果循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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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殿?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正经门派。

不过周诲重生几世,也不记得自己跟这个门派有什么接触,他为此还掐指算了算,确定自家门派,甚至宇文轩都和这个门派没有因果。

既然没有因果,就不该是他们导致宇文轩(在前几世)失踪的。

事实上,在天道的剧本中,也没有出现任何跟血魔殿相关的剧情——周诲搜索过了,那剧本中除了有个叫做“烈血魔君”的小角色,没有其他关键词能和血魔殿重合的。

可为什么“关键物品”焰晶花来自这个门派呢?

“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吗?”周诲对莫喜问道。

莫喜既然来禀告,自然是打听过了的。

“血魔殿是个体修门派。”

“体修?”周诲皱眉道,在这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无数用鲜血用魂魄用生命淬炼身体的方法——还未必算违反天道,毕竟在中境,这类打擦边球的邪法很多,比如万兽堂就不是很正派。

莫喜却以为周诲质疑这个门派是体修门派,事实上,听到血魔殿和体修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莫喜为此调查得很仔细:“是的,可以确信他们是体修门派。不仅因为其他门派的证言,该门派的大弟子白武斌也颇有名气,更因为十一日那天,该门派位女修在我们金丹区域的拍卖行买了一条裙子,欠下了八百五十块中品灵石,随后就一直在海泥矿区做活,以精壮的体格和强大的力量慑服了那里所有修士,并且受到了一致好评,因此被我们门派阵法厅的花从雨邀请去建造了女修士洞府,晚上还一起去桃花浴池过,大师姐亲眼看过她们的身体,表示是她的理想……啊,不对,表示是正规体修的身体,没有使用任何邪法的那种。大师姐还说,如果能确定她们没问题的话,希望可以达成长期合作关系。”

“啊?”周诲愣愣道。

这段经历槽点太多,以至于周诲都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莫喜的汇报还在继续:“另外,有消息指出,位女修为首的那位长得跟该门派的掌门合体期的大能沈仙子一模一样,很可能就是她本人……”

说到这里,莫喜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一派掌门压低修为,混入我们的基础工作区做活,还进入我们门派,看起来确实非常可疑,但要说她别有所图,又大咧咧的露出真面目,似乎并不担心暴露身份,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啊!”

“师尊,您觉得呢?”莫喜对周诲问道。

“……我不懂这些小女孩的想法。”周诲无语道。

也就是周诲,可以将一个上境的合体期女修也称为“小女孩”了。

周诲拒绝去揣摩“小女孩”的想法,主要对方还是个体修,这两种特质是周诲最无法理解的存在,光是觉得思考他们在想什么,都觉得浪费时间。

既然无法从“血魔殿”本身的资料得到结论,周诲放下卷子叹了口气:

“我们先去看看焰晶花吧!()”

*

所有登记参加拍卖会的货物,在经过了鉴定后,会被暂时保存在天灵派仓库中,直到拍卖会被人买走,或者流拍后物归原主。

单是这一点,就是大多数门派无法办到的。

因为修仙界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太多了,如果无法鉴定,无法妥善的处理的话,导致这些物品失去原有功效还算轻的,最麻烦的是有些物品会侵蚀甚至造成破坏性影响。

焰晶花就属于其中一种。

不过天灵派既然敢开这个拍卖会,自然准备好了应对方法,更何况还是这种作为他们“目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商品。

当然,要进入天灵派的拍卖品“仓库”这件事本身就需要层层手段,以莫喜的修为,纵使他拥有周诲给他的最高权限,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只是周诲就等于仓库的最大的“锁具”,他想过去自然随时就可以过去。

周诲一甩袖子,莫喜觉得一阵云烟糊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当云烟散去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个宛若烤炉的环境中,金红色的岩浆如同瀑布一般哗啦啦留下,在他的脚边如同湖水般蔓延开来,还有细长的宛如白蛇般的细长生物甩着薄纱般的尾鳍从岩浆中游过。

这种岩浆中的“蛇”当然也是拍卖品之一。

但这次拍卖会中,比这个稀奇的生物并不少见,莫喜已经对此视若无睹,他左右看了看,确定了位置:

“师尊,这边,我将焰晶花放在最里面的号岩浆湖中了,保证没人可以碰到它。”

周诲点了点头,带着莫喜再度瞬移。

莫喜再站稳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位于一座庞大的岩浆湖的上方,而湖泊的中央盛开着一朵巨大睡莲状的花朵,它的花瓣是燃烧的青色火焰,但花蕊却是金色的晶体,很难说是一种植物还是一种矿物。

即便是周诲,看见这一幕也觉得很神奇,尤其是他游历过另一个世界以后更加觉得修仙界真是得天独厚:

想想看吧!另一个世界的材料学几乎像是不限定概率的抽卡游戏,几百万几千万丢下去,连个水花都听不见。

在修仙界这边,具备各种特性的材料是现成的!

而且它们还自带特效!让人们更容易搞清楚它们的效果。

周诲心中感叹着,仔细看了看这朵自己花了好几世都没有搞到手的花朵,然后“咦”了一声。

“师尊,有什么不妥吗?”莫喜担忧的问道。

负责鉴定的是陶竹带来的鉴定师,作为常年在渊海深处寻宝的渊海会的老板,陶竹手上有各种经验丰富的鉴宝师,寻常并不会出错。

眼下也确实不是出错了,只周诲说道:“这花瓣的颜色是青得发紫,而不是紫得发青啊!”

“……这两者有区别吗?”

“有,前者不如后者温度高。”而周诲想要的,是紫色花瓣的焰晶花。

他记得自己在让宇文轩去找花的几个前世里,是详细说

() 明过自己需要的花的特征的和采集办法的。

换句话说,即使宇文轩在拍卖会看见这朵花,也不会买。

“大师兄那个暗示,还有那么详细的要求?”莫喜不疑有他,只转动着眼珠子试图黑对方一把,“不过以大师兄的性子,搞不好看不出来,或者觉得凑合也可以吧?”

“其他事情,你家大师兄确实可能偷工减料,但让他买材料的话,你觉得他会凑合吗?”周诲看着焰晶花反问道。

“啊,确实……”莫喜应道。

宇文轩最为挑嘴,他要早上辰时的露水,那么卯时的一闻就知道了,他想要鸡冠暗红的母鸡,那么其他母鸡即使拆成了肉沫,他也知道对方鸡冠的颜色。

这种对食材的挑剔是连带到了对其他物品采买上的,尤其还是“一朵花”,只要颜色稍微不对,宇文轩绝对不会傻到花这份冤枉钱。

周诲也是因为这样,前几世才将关系到自己飞升的重要材料的采买工作交给他这个最不靠谱的大弟子的。

因为其他弟子都没宇文轩的眼力。

所以换句话,如果前几世在冬至拍卖会出现得是这一朵焰晶花,宇文轩绝不会买。

“难道暗示中让大师兄去买的是另一朵?”莫喜问道。

“这样的天材地宝,一次能出现一朵就很稀罕了,”周诲说道。

他突然想道,会不会“不合格的焰晶花”才是真正的陷阱。

毕竟,如果宇文轩在拍卖会上一口气拍到了周诲想要的商品,当时就该拿着花回门派了,即使有人再在花上做了什么手脚,也是周诲的问题,而不是宇文轩的问题。

可宇文轩在前几世,还有天道的脚本中都失踪了。

会不会宇文轩看见了这朵“没成熟的花”,想要追溯这朵花的来源,去找“成熟的花”,然后一路走丢了呢?

“我看看这朵花的源头。”周诲说道。

他飞到了焰晶花的旁边,将手放进了那几千度的花瓣中,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高温,对渡劫期的修士也能构成伤害的,周诲忍受着灼烧的痛楚,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些画面:

中境的中央,魔神战场遗迹,不分白天黑夜的极夜之地,被妖魔啃出的空间裂缝,位于裂缝的门派——

周诲睁开了眼睛,缩回了手。

“师尊,您没事吧!”

莫喜慌张迎了过去,心痛的拿出药膏试图敷在周诲灼烧成黑色的手掌上。

他问道:“您看见这朵花的来源了吗?”

“没有,被一个门派……应该是血魔殿的护派大阵给拦住了。”周诲皱眉道。

那结界还出乎意料的厉害,周诲也无法做到不弄破结界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穿过去——当然,如果周诲想要暴力撕碎,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血魔殿并没有招惹周诲,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为了追根溯源就撕了人家护派大阵就过于无理了。

这件事完全可以和平解决。

周诲对莫喜道:“我想要见见血魔殿的掌门。”

“好的,师尊,我这就去安排。”莫喜应道,却看见一张符文飞了过来。

他来不及拆开这个符文,周诲见状就说道:

“看来不必了,她自己来了。”

果然,符文正是告知莫喜,血魔殿的掌门来访。

*

“本来,我是想要跟天灵派的炼器堂谈一笔生意的,但感觉仙尊大人特地从我家门口‘路过’,想来应该是有事情找我?”

沈青倩开门见山的问道。

作为血魔殿的掌门,那护山大阵其实是她的一部分,所以周诲看见那护山大阵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周诲。

这其实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想想刹那仙君的一念阁,在周诲入侵以后,他也没有觉察,而血魔殿作为一个掌门“只有”合体期的中型门派,却可以感知到周诲的靠近,说明沈青倩在修仙界绝对算是强者了。

但沈青倩可没有心思开心。

她的感觉像是被邪神看了一眼那名惊悚——虽然这个比喻对周诲来说不怎么公平,毕竟周诲没对逍遥宫以外的门派做什么,但根据修仙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哪怕是正道阵营,将比自己高出两个境界的大佬称为“邪神”是没什么错误的。

而走到不倦仙尊面前,沈青倩这种感觉进一步的加深了。

体修的直觉一向很敏锐,即使周诲有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沈青倩还是感到了对方的威压,那是一种对方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自己碾死的感觉。

沈青倩要是有尾巴的话,这时候已经用力夹起来了。

不过沈青倩越是害怕,外表倒越表现得正经,以至于白武斌不明所以的多看了自己师父好几眼,奇怪她竟然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周诲对沈青倩的第一印象倒还不错,他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既然对方坦率的问了,周诲也坦率的回答道:“是的,听说你们门派拿出了一朵焰晶花进行拍卖,我正好需要这种素材,所以去看了看,发现花期并不符合我的需求,所以才想看看它的来源,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那种。”

当然,周诲不会直接说出自己大徒弟宇文轩身上有奇怪的暗示的事情来。

莫喜也以为师尊想要隐瞒这点,所以才用了这个借口。

沈青倩则对具体细节并不感兴趣,她听说周诲是为了那个拍卖品才看她家大门的就松了口气,至于具体不倦仙尊想要那朵花的理由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徒弟,对于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细节。

她反而有点吃惊:“那个‘花’竟然还看得花期吗?”

“对,它的颜色青得发紫,还没有彻底开到最盛,我需要的是那种是紫得发青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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