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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风骨 哦,原来说的是他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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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面前能屈能伸, 本座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们这般厚颜无耻的正道弟子了。”妖冶女子冷笑,她用充满恶意的眼神扫过八人,仿佛在看可口的食物:“不知是哪个宗门, 养出你们这般没出息的东西?”

望舒阁几人疯狂交换眼神,这玩意不像是想放过他们的样子啊。

“姐姐威风凛凛,又美艳照人, 我们向您这般了不起的大能下跪, 是心悦诚服,而非厚颜无耻。”玖茴把扶光仙君送的灯笼收进纳戒, 挤开师兄师姐们, 蹲到几人最前面:“便是姐姐不以生死相威胁,我们也愿意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姐姐?”妖冶女人声音有些喑哑, 她打量一番玖茴:“小姑娘年岁不大,嘴巴倒是挺甜,哪个宗门教你这么说话的?”

“在下乃……神极门弟子。”玖茴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道:“家师派我们出来办事, 求姐姐通融饶命。”

“本座的确说过饶你们性命,可没说让你们走。”妖冶女人冷笑,轻轻松松用灵力震开乌丞相背上的结界,把八人拉了出来:“方才我抓到几个望舒阁的弟子,不如带你们去与他们作伴?不过他们倒比你们多几分骨气, 被本座打得半死才下跪求饶。”

望舒阁?

玖茴心下疑惑,他们望舒阁八个弟子全在这里了, 哪还有其他弟子?

哗啦。

就在妖冶女子抓走八人的瞬间, 乌丞相化作巴掌大小,以极快的速度蹿进雪堆,瞬间消失不见。

八人:“……”

你一只乌龟, 逃起命来还挺快。

“真是天生胆小的缩头乌龟。”妖冶女子并不在乎乌丞相的逃走,她咯咯笑出声来:“人类除夕夜吃丰盛餐饭,本座也该学一学人类的习俗。”

她张开双臂,带着血腥味的狂风骤起,把望舒阁八人卷进风里,遁入远方。

玖茴等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过几息间,他们就被扔进了一个破庙中。

破庙四处透风,角落散落着森森白骨,玖茴刚爬起来,就被妖冶女子捏住了下巴,逼迫玖茴与她对视。

“这张脸真鲜嫩,不知道你的血液是否与脸蛋一样鲜嫩可口?”破庙昏暗,妖冶女子挥手点燃墙上的火把,她血红的眼瞳中,似有红光闪烁。

在摇曳的火光中,玖茴注意到了女子脖间微微凸起的喉结,她眨了眨眼:“前辈想要现在吃了我?”

“当然不。”妖冶女子松开玖茴:“本座向来说话算话,说了不杀你们,自然不会立刻要你们的性命。”

她站起身,挥袖在破庙中立下重重结界:“你们这几个神极门弟子,在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会一一来品尝你们的味道。”

说完,她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呸呸呸。”长河看了眼漆黑的庙外,神情凝重:“这里至少离桃林城五百里,这女人带着我们八个人,能在瞬息间带我们飞这么远,只怕修为深不可测。”

“她可不是什么女人。”玖茴从纳戒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妖冶女人捏过的下巴:“这破庙里煞气冲天,腥味重得令人作呕,不知这妖物杀了多少人。不过长河师兄,你怎么知道这里至少离宗门五百里?”

“这里看不见月亮。”汐沅代为解释道:“古往今来,除夕夜都是看不见月亮的,唯有望舒阁方圆五百里不同。”

“望舒即为月,每年除夕夜里,望舒阁周围生灵看到的月亮,其实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一件法器。祖师爷说,除夕是天下凡人团圆的日子,不能无圆月相伴,所以耗时十年炼制了能代替月亮的法器,并且传下祖命,每年除夕夜时,望舒阁都要把这件法器悬挂于高空。”汐沅眉头轻皱:“这座破庙看不见月亮,就证明我们至少距离宗门五百里以外。”

“等等,小师妹说那癫婆子不是女人,难不成他是个癫公?”长河不小心踢到一根骨头,赶紧把骨头摆回原位,双手合十道:“在下不小心冒犯,请莫怪请莫怪。”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祉猷从纳戒中取出干净的帕子,放到玖茴手中,用食指指了指她的手背,那里还有块脏污:“它是只水蛭妖。”

“水蛭……不分男女?”望舒阁其他六人都很意外,无用的见识又增加了。

“对,水蛭不分公母。”玖茴站起身,走到结界边:“不过它们想生孩子时,可以选择做父亲还是母亲。”

长河忍不住摸了摸汗毛直立的手臂:“这玩意儿要吸血啊,它该不是想养着我们,慢慢吸血吧?它说不杀我们,不代表不吸血。”

“这只水蛭妖可能有近五千年的修为,你们都不是它的对手。”玖茴在结界上探了探:“希望乌丞相逃命以后,会叫师父来救我们。”

“瞧你这话说的,五千年大妖,就算我们八个人的师父撂一块,也不是它对手。到时候是来救我们,还是来送死?”长河围着结界看来看去:“不如想想怎么在他们来送死前逃出去。”

“别想了,这个结界根本打不开。”

角落里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玖茴朝角落望去:“怎么又是你?”

垣涡与两名神极门弟子浑身血污地躺在角落里,看他们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恐怕已经被水蛭吸过一次血了。

“我们本来是想来桃林城玩,谁知道半路被妖怪抓到了这里。”垣涡有些心虚,眼神闪烁着不太敢看望舒阁八人。

“你们三就是水蛭妖口中,那几个被打得半死的望舒阁弟子?”玖茴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们求饶归求饶,怎么还冒充我们望舒阁的人?”

“我那不是怕丢宗门颜面么……”垣涡回瞪玖茴:“刚才那个妖怪让你们好好睡一觉时,为什么称你们为神极门弟子?”

“你们怕给宗门丢脸,难道我们望舒阁就不要面子?”玖茴干咳一声,默默移开视线:“算了,这事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不对,你们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垣涡反应过来:“你们该不会直接下跪求饶了吧?”

望舒阁八人齐齐看破庙的房梁,哎嘿,这房梁看起来真不错。

垣涡挣扎着爬起来:“老子跟你们八个丢人玩意儿拼了!”

“掌派师兄,算了算了。”另外两个神极门弟子赶紧拉住他:“危难时刻,我们要团结一心,想办法对付那水蛭妖。”

最主要是,他们三个受了伤,又被水蛭妖吸了血,打不过他们八个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就忍了吧。

“房顶上也有结界。”垣涡头晕目眩地靠着墙坐回去,有气无力道:“别靠近北边的墙,那边全是会吸血的那玩意儿。”

他差点被恶心得吐出来。

“上面出不去,四周也出不去。”玖茴从纳戒里掏出八个蒲团扔到地上,盘腿坐好:“要不垣涡你用掌派弟子令,向各大宗门求救?”

“你以为我是十大宗门掌派弟子呢?”垣涡没好气道:“只有十大宗门的掌派弟子才能用弟子令向各大宗门传信,我们神极门没那么大本事。”

“哦,我看你们神极门平日里耀武扬威,还以为你们能跟十大宗门平起平坐呢。”玖茴啧啧两声:“要你何用?”

垣涡被气得脑瓜子嗡嗡响:“你到底要记仇多久?!”

“我小心眼,记仇能记一辈子。”玖茴看了眼四周:“声音小点,你想引来水蛭妖?”

垣涡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

算了,看在他还欠她一万灵石的份上,他忍了。

“看来你们还不够安分。”水蛭妖出现在破庙中:“本座喜欢安静的人。”

它口中吐出黑色煞气,瞬息间望舒阁与神极门弟子都无声无息晕了过去。

“人类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比较讨人喜欢。”它满意地走到晕倒在蒲团上的玖茴与祉猷面前,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可怖牙齿。

“前辈。”玖茴睁开眼,摁住它的手腕,微笑道:“前辈说好了不杀我们,怎能出尔反尔?”

“你竟然能抵抗本座的煞气?”它眉头一皱,反手掐住玖茴脖子:“看来本座不能留你。”

“前辈好狠毒的心肠。”玖茴摁住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修行不易,不知这些年有多少人命丧前辈之手?”

“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黄毛丫头,还想关心那些已经死去的废物?”它手上渐渐用力:“不如等你死了,下去好好问问。”

“前辈不愿说就不说,打打杀杀多不好?”玖茴眨了眨眼,在它手中化作一道青烟,闪身来到它身后:“前辈原形令人作呕,晚辈实在不想与前辈动手,不若前辈体贴体贴晚辈,自戕了吧。”

水蛭妖神情凝重地转身看玖茴,见她脸颊苍白,双手微颤,突然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仅仅以身化烟就耗费了你不少灵力吧?”

玖茴笑而不语,她双指夹起一张符咒:“烈火咒!”

挥手把符纸扇开,它怒道:“本座修行几千年,怎会惧火,你竟敢侮辱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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