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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0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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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年年不会是有点喜欢日安吧……但是他有男朋友,他男朋友还专门来为他出气,两人之间

的感情貌似还挺好的。

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林辞眠是个社恐(),从小到大没几个好朋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人际关系简单的离谱,他震惊之余,甚至有一点点激动。

类似“终于让我看到一个活的绿茶了!我第一次离瓜这么近!!”

在此之后,林辞眠才觉得生气,毕竟他被无缘无故地牵扯进去,还差点因为追杀掉级掉装备。

他面无表情地编辑邮件,毫无安慰,还为了表达他的情绪,在后面加了个叹号。

他重重按下了发送键,万事大吉地关掉邮箱,也不管楚楠轩的反应,关上电脑直接睡觉了。

林辞眠有个很好的习惯,前一天的情绪绝对不带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他看着明媚的阳光,心情很好,都没再想起这件事。

下午开播,他刚跟直播间的粉丝打了声招呼,突然被狂砸礼物。

南轩送出了星星x100。

南轩送出了烟花棒x10。

南轩送出了流星x2。

南轩送出了流星x1。

南轩送出了流星x1。

……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辞眠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立刻用手机打开了直播平台的后台私信。

南轩: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我误会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追杀你,我向你道歉,直播间的礼物是我的一小点心意,希望能够弥补你的损失,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刚得知自己戴的绿帽还能打出这段话,挺不容易的,林辞眠对这位“赔了夫人又赔钱”的大兄弟深表同情,并不打算追究下去,发了两个表情包聊表安慰。

事情到这也算圆满解决,但有谢年年的粉丝认出了ID。

【??南轩不是年年的男朋友吗?怎么给你送礼物?】

【欺负了年年,还要抢他男朋友!太过分了!!】

【啧啧啧,我早就觉得这个主播婊里婊气的,三番五次声称自己不是网骗,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果不其然,专对别人的男朋友下手。】

【南轩你傻逼吧,这是情侣共同财产,你凭什么送给别的人!】

本打算好好看直播的观众实在忍不了,回怼道。

【有完没完,这个叫谢年年的怎么老阴魂不散。】

【一个个是喷粪机吗,说话这么难听。】

【别吓我,现在还有情侣共同财产了吗,我都不敢找男朋友了呢!狗头jpg】

拜谢年年的粉丝所赐,直播间的氛围又变得乌烟瘴气,林辞眠紧紧皱着眉头,都被破坏了游戏的心情。

最近这段时间,刁民没事就会来林辞眠的直播间巡逻一圈,他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些弹幕,立刻给他发消息。

林辞眠正好也想找人倾诉,言简意赅地说清了事情的原委,刁民的血压立刻升高了。

刁民:我真是服了,恋爱前是要统一摘除大脑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

() 傻逼!

刁民:对不起,我上升群体了,是这个谢年年本身就是个脑残!

刁民:鬼知道隐藏剧情是重楼二选一啊,他不带男朋友,没被选择又怪得了谁!换作是我巴不得不被选呢,人家是一对,把我夹在中间,当人家情侣play中的一环多难受啊!

刁民:我操,我才看到谢年年给日安发的消息,茶味太重了,多亏日安坐怀不乱,你以后小心点啊,万一日安被抢走了怎么办。

林辞眠觉得这话奇怪,也往这个方向思考了一下。

今夜不眠:不会的,日安能分辨得出来。

穿书后他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奇葩,日安是他遇见过最靠谱的成年人了,下意识对他有一种盲目崇拜和信任。

刁民:我是在担心你,日安被抢走了,你怎么办。

今夜不眠:什么意思?

刁民:那你不就孤零零地一个人了吗?

林辞眠在感情上面一窍不通,没有听清楚潜台词,一派天真又认真地回答。

今夜不眠:没关系呀,我还有你呢。

刁民:“……”

他耳边隐隐响起了砰的一声,感觉被击中了。

他知道林辞眠的意思两人是游戏好友,可以一起玩游戏,但心还是控制不住软得一塌糊涂。

感动、欣慰、高兴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种浓浓的保护欲:

绝对不能让他的好兄弟受一点委屈!

刁民:这个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把邮件转发给我,我去论坛818,让大家来评评理。

林辞眠缺乏相关的经验,把这个重任托付给了刁民,他正好借此学习一下。

半个小时后,林辞眠收到了刁民发来的论坛链接。

刁民很喜欢在论坛吃瓜,耳濡目染,起的标题很有噱头,UC老总都要亲自来请他去上班。

但论坛主楼的言辞十分克制,就事论事,并未煽动情绪,配合着无可辩驳的证据,直接把人锤到了坑底。

林辞眠和谢年年虽不是大主播,但合欢自带腥风血雨的气质,玩家闻到瓜味立刻涌进了帖子。

一楼:哈哈哈求锤得锤。

二楼:只能说福报啊。

三楼:恭喜谢年年成功混不下去了,到时候记得谢谢你的粉丝。狗头jpg

四楼:人前装得无辜可怜,善解人意,背后怂恿粉丝骂人,还让被戴了绿帽的男朋友帮他讨回公道,这男朋友也是极品,组了八个队的奶妈!啧啧啧要素过多,五毒俱全。

……

一百二十五楼:代入了一下,有点心疼主播了。

一百八十六楼:这个主播在哪个平台,我想看看他发的视频。

视频证据没办法放在贴吧,林辞眠便放到了首页,全程没有剪辑,想还原事情的原貌。

一腔愤怒的网友看完后,不约而同地咂巴了一下嘴。

??怎么是狗粮味儿的。

谢谢,磕到了呢。

【这个英雄救美也太让人心动了,把换作是我第二天就把人拉到月老祠,结为道侣】

【这么唯美的画面,两人怎么干巴巴地站着。】

【你懂什么,人家在私聊呢,斜眼笑jpg】

【在直播间从不开口,却跟别人语音聊天,老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波我们都在床底。】

谢年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直信任和支持他的粉丝都非常的愤怒,谢年年却还理直气壮,甚至胆大到将人抬上了麦,连线聊天。

谢年年一开始还面带笑容,但在粉丝越发激烈的言辞,以及夺命十八问下表情逐渐惊慌,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结巴到咬到舌尖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也有不少吃瓜群众去看热闹,谢年年招架不住,只能暂时退网,楚南轩也喜提了“绿帽哥”的称号,在游戏中的个性签名都变成了:忧伤是条寂寞的河。

大家在吃瓜之余被科普了很多,从此林辞眠在贴吧就变成了“策划的大表侄”、“听爷们要战斗的战损美人”、“熟练运用刁民卡吸引流量的男人”、“声音巨好听的老婆”、“能打出九尾附身的高手”。

在娱乐圈,他是全网热议的黑红明星,当了游戏主播也是流量加身,短短一个月积累的人气,都能和那些干了四五年的老主播媲美了。

知道了林辞眠的事迹后,不少玩家也想收获快乐,守着点蹲在直播间,但一向勤奋守时的林辞眠却放了鸽子,也迟迟没有解释。

晏时樾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

他和林辞眠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这天下午他坐车回公司时,太阳穴不知为何突突跳了两下。

冥冥之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晏时樾下意识拿出手机,打开了林辞眠的直播间。

林辞眠从不露脸,也不跟观众聊天,但每次看他的直播间都感觉很热闹,很有感染力。

晏时樾从小到大就有种超出同龄人的沉稳成熟,喜欢静,更何况是到了而立之年的年纪,好友经常吐槽他像老年人古板无趣,晏时樾从未想过改变,但不知何时他有了一个很时髦的习惯——

看直播。

有时,晏时樾在专心工作时也会打开林辞眠直播间,将手机调至静音放在一旁,手机上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跟严肃正经的英文合同格格不入,但让晏时樾有种被陪伴的感觉。

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以至于后面愈演愈烈,闲聊无事时,他都会打开直播间看一眼他养的那只小狐崽。

但这次跟以往不同,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黑屏。

【主播不在家,请待会儿再来哟。】

晏时樾看到这条提示,深深地蹙起眉头,他并未多想,立刻打开了微信。

晏:我看你没有开播,是有什么事吗。

晏时樾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没有半点焦急的神情,但他五分钟内连续看了两次手机,坐在前面的特助噤若寒蝉,以为公司出现了

很大的问题,心都凉了半截。

晏:麻烦看到后回复一下我。

消息石沉大海,一下秒回的林辞眠这次迟迟没有回应。

晏时樾很清楚林辞眠的情况,眉不自觉地蹙得更紧,手指敲击着膝盖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清楚林辞眠的情况,未成年独居,缺少父母的监护,遇到困难和危险只能独自承担,没有人可以帮他。

晏时樾也不愿往不好的方向想,但世事无常,人有时就是这么脆弱。

车刚好停了下来,特助提着一颗心,刚要转头询问,回应他的却是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晏时樾下车后大步往前走,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立刻打了微信电话。

在电话自动挂断前一秒,终于被接了起来。

“怎么了?”林辞眠的声音偏小,语气有些虚,但听不出痛苦,晏时樾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打扰你了,我你没有直播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啊直播!”林辞眠猛得瞪圆双眼,这才想起来直播,恍惚了几秒后,才小声嗫嚅道:“我忘了,也没看到你的消息,抱歉。”

林辞眠把直播当成工作,一向严肃又认真,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忘了直播?

晏时樾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重,“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没,没什么。”林辞眠一向报喜不报忧,本能地回避,只是他话音刚落,电话里便响起了提示音。

晏时樾没有给林辞眠逃避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在医院,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林辞眠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低头看着地面,这才注意到腿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脚上穿的拖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袜子灰扑扑的。

林辞眠不好意思地蜷缩了下脚趾,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冷静地说道:“是,是住在楼上的老奶奶突然昏倒了,我听到声音上楼查看,和她老伴一起把人送到了医院,我……”

林辞眠看了眼紧闭的抢救室门,感觉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喘不动气,“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我也不会急救,第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做。”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晏时樾声线平直,听不出一点安慰的意味,但他的冷静感染到了林辞眠,郁结在胸口的石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情绪倾泻而出。

面对不熟的人时,林辞眠一贯克制又梳理,本能的排斥倾诉,但听着电话那头晏时樾的呼吸声,甚至只想到他的存在,他就不知为何脆弱的像个小朋友,鼻尖立刻酸了,眼底一片潋滟,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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