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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Chapter 7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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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勤淡淡地说:“我仔细看了事故现场的照片,那辆面包车是直接朝着前排撞上来,目的性很强,就是要重伤阿生。由此可以推测出,绑架殷酥酥的人之前做足了功课,知道阿生是她的私人保镖,并且身手了得。”

梁静被他说得一阵紧张,眉心紧蹙,道:“可问题就在于,我们没有跟其他人说过阿生的情况。”

“所以我也感到奇怪。”何建勤回话,“究竟会是谁,对阿生的背景了如指掌。”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梁静下意识探手去摸自己的电话,摸到之后才发现声源并非自己的手机,而是来自于不远处。

梁静何建勤许小芙愣了下,下一瞬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向了病房门外。

费家大公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

听见手机铃声响起,费疑舟取出手机,垂下眼睫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瞳色骤凛。

费疑舟滑开了接听键,竭力稳住略微发颤的声线,轻声试探:“酥酥?”

听筒那头陷入了一阵安静。

费疑舟冷着脸,薄唇紧抿,已经做好准备听到绑匪的声音,可几秒后,极大地出乎他意料,紧贴着他耳畔响起的嗓音轻软悦耳,十分的熟悉。

对方懵懵然地说:“老公,我头好昏,好像中毒了。”

*

一个钟头后,寒山县人民医院。

“我大致看了一下,殷小姐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没有遭受过暴力对待。”

急诊室内此时灯火通明,站了一屋子的人,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摘下口罩,简明扼要地说:“不过看她的状态,头昏目眩,应该是吸入过大量麻醉剂,总体没有大碍。不过我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一个晚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麻烦你

了啊大夫。”梁静笑着说了句。

急诊医生随意地摆了下手,说道:“各位警官同志,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们还是出去问话吧。”

高雪峰点了下头,之后便带着费疑舟殷酥酥等人从急诊室离去。冬季的寒山峡,夜间气温在零度左右,户外寒意入骨,因此一行人返回了梁静和许小芙的病房。

费疑舟全程将殷酥酥护在怀里,扶她于椅子上落座,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高雪峰也拖了把椅子坐殷酥酥对面,尽量温和地说道,“殷小姐你好,我是负责你们这起案件的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回答?”

殷酥酥头仍有些晕乎,但意识还算清明,点点头:“您问。”

高雪峰:“把你带走的人,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外貌身高体型?”

殷酥酥思索须臾,摇摇头:“从车祸发生,到我给我丈夫打电话之前,我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没有任何意识。”

高雪峰又道:“你从被绑架到下午五点,一共将近十二个小时,你全程没有醒过?”

殷酥酥回答:“是的。”

高雪峰:“所以,你也不知道绑匪绑架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殷酥酥继续如实回答:“不知道。”

“也不知道在这十二个小时内,对方对你有过哪些行为?”

“……不知道。”

边儿上的警察认认真真将所有问题与回答记录在案。完了狐疑地皱起眉,抬眸看自家师傅,纳闷儿至极地压低声:“师傅,这也太奇怪了,绑了人不要赎金,什么都没干又把人姑娘给放了,咱们办了这么多年案子可从来没遇到这种怪事。”

高雪峰没说话,只是用嫌弃的目光瞥了徒弟一眼,意思是就你话多。

年轻警察尴尬地挠了挠头,瞬间老老实实不吭声了。

高雪峰视线重新落回殷酥酥身上,温和道:“好的,今天就先这样吧。殷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案件我们会持续跟进,等有了新进展再通知各位。”

几名便衣刑警离去。

殷酥酥这会儿神思又清明了不少,比起深思费疑舟怎么会又出现在寒山县,她更关心团队其他成员的安危,于是皱着眉看向梁静和许小芙,道:“早上的车祸把保姆车整个都撞变形了,你们俩还好吗?”

“我们都只是轻微皮外伤,没事儿。”梁静说着顿了下,补充道,“但是陈志生情况糟糕一些,肩膀被戳穿了个洞。”

一听这话,殷酥酥眉心不由越皱越紧,道:“这么严重?那他现在在哪里?”

“别担心,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费疑舟说,“待会儿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他。”

殷酥酥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几分,道:“好。”

梁静和许小芙虽然伤得很轻,但医院方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本着对伤患负责到底的原则,依然要求两个女孩儿住院留观一到三天。殷酥酥没再打扰两人休息,之后去病房看望过陈志

生,叮嘱他好好养伤后便与费疑舟一同进了留观室。

这会儿天色已晚,急诊科的留观室空无一人。

进了门,殷酥酥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男人从背后紧紧拥住,全身所有线条都严丝合缝地紧贴。

殷酥酥脸微热,窘迫地轻声道:“还在医院呢,你控制一点,不要这么不分场合。”

费疑舟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自顾自收拢双臂,死死抱住她,力道之大,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高挺的鼻梁深深埋进她温热香软的颈窝,放肆嗅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存在。

她不懂她于他的意义。

这份失而复得的心情,太复杂也太深沉,根本不能用所谓的“如释重负”亦或“喜悦”来形容。

殷酥酥很轻地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不动了,抬手往后摸索,轻轻捏了捏他饱满珠润的耳垂,带着安抚意味。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忽地,他嗓音紧贴着她耳畔响起,沙哑得几不成调。

殷酥酥微怔。

“早上接到阿生的电话,说你被劫走,当时我就在想,不管绑匪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费疑舟哑声续道,“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绝对不会有分秒的犹豫。只要能换你平安。”

闻言,殷酥酥只觉又是温暖又是心酸,忍不住转身面朝他,嗔道:“什么死不死的,谁准你成天把死字挂嘴边?呸呸呸,多晦气……”

话还未说完,一个吻便铺天盖地压下来。

不知是不是太过后怕,今天的费疑舟尤为失控,甚至显得有些残暴,唇舌放肆与殷酥酥的纠缠,把她的舌根都吮得发麻。

她脑子本就还昏沉沉,被他这样凶狠地亲,越发迷糊,腿都开始发软。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依依不舍放开她的唇,眼微合,额头与她的额头紧密相贴,任由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缓了好一阵,殷酥酥才终于提起说话的力气,哑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道什么歉。”费疑舟脸色微沉,指腹在她细嫩的耳廓上轻碾,“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遇这种危险。”

殷酥酥抬起两只胳膊抱住他,宽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医生都说我没受什么伤,你也宽宽心。”

费疑舟没有说话。

事情的古怪之处恰恰在此。

大费周章把人劫走,又毫发无损地送回来,太不合常理。不过此时他也没精力再去思索这些细节,至少她确实又回到了他身边。

安静相拥片刻。

费疑舟冷不防开口,淡声道:“阿生受了伤,这段时间没办法工作,我会尽快安排一个安保团队24小时跟在你身边,以确保你的安全。”

殷酥酥听完,本来想婉拒的,可转念再一想,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说明如今确实有人对她意图不轨,敌明我暗,谨慎些总没有坏处。至少不能再连累她身边的人和她一起遭

罪。

思索着,殷酥酥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费疑舟指侧轻轻描过她的脖颈,轻声问:“医生说你体内还有残余的麻醉剂,要不要躺下睡一会儿?”

“嗯。”殷酥酥采纳了这个建议,被他扶着躺在了病床上。

费疑舟坐在床侧,将她的手攥入掌心,紧紧握住:“闭上眼睛睡觉,我守着你,别害怕。”

殷酥酥直视着他英俊的面容,近距离仔细关注下,才发现他下颌处隐约的胡茬。她不由伸手,以指尖轻轻触碰,诧异道:“费先生居然也会有忘记刮胡子的一天。”

“忘记刮胡子算什么。”费疑舟注视着她,自嘲地弯唇,“那通电话之后,我心乱如麻,出门的时候连鞋都差点忘记换,还是慎叔提醒我才发觉。”

温热的暖流从内心深处涌出,流淌向四肢百骸,殷酥酥鼻尖蓦然一涩,收拢五指用力反握住他,有些感伤地问:“阿凝,你说,你会喜欢我多久呀?”

费疑舟低头,轻柔吻住她的眉心,“喜欢你,直到时间的尽头。”

殷酥酥霎时破涕为笑,轻哼了声:“你这张嘴就跟在蜜里泡过一样,我才不信。”

费疑舟无语,微启薄唇,在她唇瓣上惩罚性地轻咬了口。殷酥酥吃痛,气呼呼反咬回去,咬着咬着就又吻到一起。

好一会儿,她呼吸频率已经错乱,眼眸氤氲着一层湿气,脸颊软软陷进他颈窝,小猫撒娇似的轻蹭。

费疑舟在她耳垂上轻捻一下,嗓音比之前更哑几分,性.感得要命:“听梁静说寒山峡的戏份要拍完了,接下来去哪里?”

“云南。”殷酥酥说着,掀起雾蒙蒙的眸望他,楚楚可怜道,“到时候你也经常过来探班好不好?”

费疑舟莞尔,说:“十天之后要飞北美,跨洋探班有点耗时间,我只能尽量。”

“去北美?”殷酥酥眨了眨眼,“这次又要去多久?”

他回答:“最多两个月。”

得到这个答案,殷酥酥瞬间失落地垮下肩膀,沮丧道:“两个月也很久呢……”

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费疑舟不禁微挑眉峰,打趣儿道:“这么舍不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我。”

“怪你魅力太大。”她脸蛋绯红,将脑袋整个藏进他胸膛,嘟囔着道,“我也不想这么黏你,可是人心不受控,就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费疑舟:“那你拍戏一走几个月,又怎么说?”

殷酥酥被他呛了下,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囧到无言以对。

费疑舟捏了捏她的耳垂,柔声:“我答应你,去了北美也会尽量抽空回来探班。”

“算了,我没这么不懂事。”殷酥酥叹了口气,“不会恃宠而骄对你提无理非分的要求。”

“可我就想看你恃宠而骄。”他嘴角牵着一道温柔的弧,“要知道,你的所有要求,即使无理非分,落到我头上也会成为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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