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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章 收服鬼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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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咬紧了牙关,她伸手拔出了醉流鸢,随着锋利的冰冷的寒光闪过,更多的风息之气涌动而出,但强龙难压地头蛇,鬼剑渡厄仍是有持无恐。

云黛觉得,当下这种情况她应当赶紧退出这片秽蓝之焰,重新回到地面上,最好能向了解这把剑的叶氏族人或是其他世家之人询问一番。

可她四下看了一圈后,却发现她竟然完全辨认不出方位了,就连她脚下所站立的屋顶也变了一个模样。

四周全是浓郁的秽蓝之焰,云黛甚至分不出上下左右来,唯有鬼剑渡厄安静地悬浮在她面前,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他竟然将她关入了自己的领域内。

云黛的眼神变得有些冷,她自然感觉得出来,鬼剑渡厄是在逼迫她。

她手腕一动,一剑便斩了出去,剑光伴随着风息之气,瞬间覆上了那柄悬浮于空中的渡厄剑之上,直逼绕剑而生的阵眼。

但在剧烈的撞击之下,剑光很快便被冲散了,阵眼连同鬼剑渡厄都毫发无损。

云黛抿紧了唇,迟疑片刻后,她扬手便将醉流鸢抛掷了空中,随后龙门剑阵发动,万千剑光如雨般坠下,闪烁不断的灵光将鬼剑渡厄完全覆盖在其中。

可待到剑光再次散尽了,那柄鬼剑渡厄却仍稳稳地悬停在空中,而阵眼也未有任何损伤。

云黛咬紧了牙关,她很快再次掐诀,轮番施展出了无情道的第一式碎月斩和第二式无生界。

剑光密密麻麻地砸下,接连不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当攻击停下时,云黛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可是她再次看去时,鬼剑渡厄仍安稳地悬浮在她面前,距离她不远不近。

不对,完全不对......

云黛低头看向了手中的醉流鸢,她记得司棠和斩月都跟她说过的,醉流鸢是可以克制鬼剑渡厄的,她如今这般费力,却没给渡厄剑造成任何损伤,必定是没能找到办法。

她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秽蓝之焰浓稠到密不透风,封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所以她如今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云黛垂下视线,望向了那把几乎有些洋洋得意的剑,她很清楚,鬼剑渡厄如今这般举动,就是故意想逼她将他收为本命剑,这种感觉让她心底隐隐有些厌恶。

云黛左手握着醉流鸢,右手很快抬起,比出了一个剑指。

“渡厄,”她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冰冷,“你就那么想当我的剑吗?”

鬼剑渡厄没有作答,像是在安静地等待。

云黛皱起了眉头,成为了她的剑,她自然是会束缚他的,她想不明白,剑主对于剑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今生第一次见到斩月时,他对待她的态度就比前世更友善,而这把鬼剑渡厄在云黛看来,几乎都有些谄媚了。

云黛深吸了一口气,虽说答应过斩月,她不会有别的本命剑,但是此时事出有因,她如今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收复鬼剑渡厄了,不过她并不打算真的使用他。

这样一把危险的剑,就应该束之高阁,不让任何人触碰,以免再引发什么灾难。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作为剑主,将鬼剑渡厄收为本命剑,反而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云黛的手腕很快落下,指尖一点灵光闪过,一滴精血滑下,慢慢悬浮于空中,逐渐向那柄蓝郁的剑靠近。

当那滴血接触至剑身之后,便迅速融了进去。

一种很强烈的连接感从那滴精血之上传至了云黛的神魄中,带着一种轻微的浓郁扭曲眩晕感,阴邪而冰冷,与醉流鸢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渡厄!”她高声呵出剑名,于是那柄剑便像是收到了某种召唤,竟径直出鞘,飞落至了云黛的右手掌心。

云黛的五指骤然收紧,在她握紧这把剑的瞬间,她与渡厄剑的主仆契约也完全达成,她最终还是将这把鬼剑收作了本命剑。

世间剑修大多只能拥有一把本命剑,但云黛不同,她是剑主,她自是可以同时持有许多把剑,只是因为她已经有了醉流鸢,所以一直以来,她从未生出过再拔出别的剑的念头,这次若非是迫不得已,她也并不想这么做。

随着鬼剑渡厄的离开,原本围绕着他生成的阵眼也开始一寸寸的消散,那座笼罩着整座神都的邪阵终于在这时开始倒塌。

云黛看向四周,就发现自己重新出现在了祈年楼的屋顶上,鬼剑渡厄的领域也跟着散开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逐渐变淡的秽蓝之焰,和后方露出的阳光,她终于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这次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吧......

她这般想着,便垂眸向被握在左手的醉流鸢看去。

也不知斩月出来后会不会生气,她到时是不是应该先安慰他几句吧,而且,有些话......也该和他说清楚了。

这想法产生的瞬间,云黛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感从神魄深处传来,那疼痛太过强烈,令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整个人也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从祈年楼的顶端跌下去。

云黛的眼底出现了吃惊之色,因为这种疼痛感,她虽然很陌生,但大概还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这是在修士的本命法宝受到重创后,转而反馈到修士身上的负面状态。

云黛有些茫然,她下意识就以为是她刚收为本命剑的鬼剑渡厄出了问题,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鬼剑渡厄很安静,出问题的分明是醉流鸢!

那种疼痛感很快就蔓延了开来,充斥到了全身,醉流鸢和渡厄剑同时从她手中跌落,砸在祈年楼蓝色的屋顶上,发出了“哐当”的声响。

云黛整个人都晃了晃,她连忙伸手扶住了身旁翘起的屋檐,这才没跟着一同滚下去。

那份疼痛令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几分,她艰难地抬头向摔在她前方的醉流鸢看去,眼底便出现了不可置信之色。

那把剑,那把陪伴了她前世今生,跟着她经历过所有痛苦磨难的剑......竟然、竟然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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