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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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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被他缠得晕头转向,但这句话还是听清了(),勉强别过了脸道:“不必……”

可他没给她说全的机会㈧()_[()]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手勾住她的后脑,蛮横地加深了这个吻。

以前看他,总是一派温雅公子模样,虽然私底下办事雷厉风行,但光看表面,实在不具备什么攻击性。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即便到了成婚前夕,南弦也觉得他是那个小她三个月的小郎君,可亲可爱,并不可敬。但这次不一样,他后顾无忧,便肆无忌惮。这个吻,绵长而浓烈,几乎让她续不上来气。

好容易把嘴抢出来,但不多时他又追上来,咻咻的呼吸,灼热的嘴唇,如这七月的天气一样,要把人融化了。

南弦“唔”了声,拍打他两下,他浑然不在意。肖想过千百遍,终于让他又有机会实行,这是何等令人上瘾的美事,哪里轻易放过她。

春风得意,手段也张扬,但心下觉得好笑,别看她平时老练,一到这种时候就慌乱,常连喘气都忘了。

分开一下,让她续命,继而再接再厉。某种程度上,神域觉得自己的心智比她成熟得多,尤其这种时候,她就显得有些笨拙,需要他一点一点引领。

一勾一绕,撬开她的牙关,清明的脑子忽然昏聩,外界的花草、暖热的熏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整个世界只有她。狠狠研磨,无尽汲取,他听见她喉中逸出一声轻喘,这时人都要燃烧起来,恨不能将她镶嵌进身体里。

微微撤后,看见她酡红的脸颊,还有水光潋滟的眼瞳,她被欺负了,怎么有些可怜兮兮。

他笑起来,贴着她的唇问:“南弦,你可欢喜?”

她想应,但是说不出口,犹豫一下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细声说:“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了,是吗?”

忽然有酸楚涌上鼻尖,他说是的,“永远在一起。”

他深知道自己的脾性,他的性格里藏着一头野兽,若是没有她羁绊驯服,这头野兽会迷走,会发疯,将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

好在有她,留住了他对人世温情的最后一丝眷恋。他很感激命运的馈赠,在他正式踏入建康,一切方才起步,内心还在惶惑忧惧的时候遇见了她,救赎就在不经意间降临了。

既然是命里注定,就不能放手。他算计过、抢夺过、失败过、痛苦过,最后失而复得,老天还是待他不薄。今后他要用全部的生命来爱她,这位把他救出泥沼,给他新生的女郎,就如阿翁眼里的阿娘,是心头一生一世的朱砂痣。

疾风骤雨缓缓停歇,她的一揽,换来一片风轻日暖。他变得温柔,还是那个儒雅的小郎君,眷恋于她的妩媚缱绻,流连不去。

吻一下,再吻一下,总是不足。他牵起她的手压在胸口,贴着她的耳廓说:“日子怎的如此难熬,还有五日呢……”

手掌下的心脏有力跳动着,他没敢让她知道,还有更为偾张的血脉,在呼啸着渴望她。

南弦仰起脸,亲了下他的下颌

() ,才觉得两个人的心终于靠近了。这一次是真的接受他,也做好了夫妻一心,同进同退的准备。

只是细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以前总拿他当阿弟看待,同情他的身世,可怜他的孤寂和境遇,万万没想过会与他成婚。自己呢,除却还有识谙和允慈,并不比他强多少。养父母不在了,亲生父母无处寻找,识谙一出事,自己便被向家族亲赶出家门,但庆幸自己还有能力安顿自己,还有多余的一点余温,可以顾念着他。

算是两个命运不济的人互相取暖吧,就这样也很好。

他与她耳鬓厮磨,残缺的人生得到了慰藉,先前她的拒绝一定是说错了,他觉得可以重新再说一遍。

“今晚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南弦腼腆的样子很可爱,红着脸,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还是那句话,“我不寂寞,也不想找人说话,你老老实实回去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可是……”他无奈又为难,“我觉得寂寞,我想找人说话。”

南弦道:“你可以找伧业啊,同他商量商量婚仪的安排。还有陈校尉,向他请教如何善待夫人。”

这个还需要请教吗?他说:“将来家里的一切,都听你主张,我也听你主张,只要是你的意思,我绝不违逆。”

南弦抿唇笑了笑,“但那日我听皇后殿下的意思,日后还要给你纳妾。”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同他说过,怕是在她心里盘桓了好久,一直不知道应当怎么开口。

他忽然觉得心疼,嫁给他,要让她承受这些从来不曾想过的烦恼。如果嫁给向识谙,也许就不用为这种事困扰了吧!

“你是怎么想的?”他沉住气,想听听她的意思。

作为女郎,自然不愿意郎子有别的女人,她担心自己的独占欲与世道格格不入,也存着一点试探他的意思,顺水推舟道:“你身上有爵位,神家也盼你开枝散叶,多纳几l个姬妾,好像是应该的……”说着朝他眨了眨眼,“是吧?”

“是什么!”他面色不豫,“你心里没有我,我明白了,所以你愿意与人共事一夫。”

她见他生气,忙来安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预先作准备,将来好少些伤心。”

他扭过头看着她,眼神凄惶,“你居然还想少些伤心?”

南弦怔了怔,又说错话了吗?当然与他辩论,必是说不过他的,南弦道:“你就告诉我,皇后若是再提起,我该怎么应对就是了。”

他想都没想,便道:“就说清溪王府距离同泰寺不远,每日寺院中的香火味飘进王府,你闻多了浑身不适,经常作呕。”

南弦“哦”了声,“你想让我假孕,蒙骗皇后?”

他高深一笑,“你只需这样说就行了,至于皇后怎么想,那是她的事,与你不相干。”

他算无遗策,其实倒也不用她太过操心,这番话说出去,必定有他的用意。不过他没有清楚和她表明态度,她心里七上八下,憋了半晌才直言问他:“那你日后,到底打

() 算纳妾吗?”

他望向庭院里的那架秋千,眯着眼道:“我养父与我阿娘不是真夫妻,但他能一辈子只守着我阿娘一个人,从未动过纳妾的心思。我受他教养,长到十九岁,他的风骨,我总能学成其万一,你信我吗?”

他谈及唐公,那是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伤痛。南弦知道,不该对他存有一丝怀疑了。

点点头,她说好,“我记着你这句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的脸上浮起笑,沉沉的眼眸中云海奔涌,专注地凝视她,用眼神引诱她,“那今晚我留下陪你。”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被她轰回去了。

距离成亲不过五日而已,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招身边的人笑话吗。

该预备的,基本都已预备完毕了,南弦原本还想坐诊,被允慈劝住了,说往后有的是空闲接待病患,不急在这三五日。当然成亲前三日,郎子是不能与她见面的,她无事便在园中照看那些栽种下的药材,不然就在诊室内擦拭银针药罐等,倒也有事可做。

日子慢慢临近了,大婚前一日,宫中派遣的人也来了,一时宅子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照着婚仪规制定做的花钗翟衣也送进了内宅,苏合和橘井小心翼翼展开,挂上衣架,那青色罗上绣满精美的彩雉,外面的日光照进来,细密的刺绣针脚便漾出一片粼粼的碧色波光,看上去异常华美。

允慈盯着花钗和博鬓研究了半晌,喃喃说:“这东西分量了得,不会把脖子舂短吧!”

橘井笑道:“城里那么多王公夫人,也没见哪个缩着脖子。昏礼是一辈子的大事,还有人摄胜①呢,咱们大娘子是按着规制用冠服,自然是越显贵越好。”

梳头的宫人也在一旁附和:“好在出阁之前才梳妆,到了那边王府就入洞房。要是大王体恤,可以早早取下来,其实时候不长,不会累着王妃的。”

宫里来的人都改了口,称呼南弦为王妃,一时让她还有些难以适应。神思正飘忽着,设想明日的流程,这时外面人进来传话,说太常丞娘子母女来拜访大娘子了。

这么多的病患中,唯独太常丞娘子与她最是亲近,连回娘家,都记着给她带鸡蛋。南弦的脾气,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并不因为身份水涨船高而骄矜,忙让人把她们请进后院,自己在门前相迎。

太常丞娘子依旧是白白胖胖,身边的丽则却愈发窈窕了,身后跟着挎篮的仆妇,快步从廊上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就着力地赞叹起来,“果真是宫中派人来张罗,好大的排场!我先前到门上,还唯恐自己进不来呢。”边说边笑着比比身后,“我带了些花生来,这是老家新送来的,都是红衣,彩头好得很,撒帐或是摆盘都相宜。哎呀,娘子要成婚了,我也不知怎么敬贺,只有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还请娘子不要嫌弃。”

南弦说哪能呢,“夫人是拿我当自己人,才会想着给我送这个,我心里感激都来不及。”一面向内引领,牵了丽则的手,请她们坐。

太常丞娘子道:“娘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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