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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等着这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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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他走进房内,问她是否久等的那一句开始,他就已是盛怒。

直到感觉一阵凉风吹在脸上,她才惊然从迷顿中。

睁开眼,人在他的休息内室里,床铺凌乱,地面与门口都是散乱一地的衣服。

容迟渊站在窗口抽烟,打开窗放进来一些风,凉意是从那袭来的。

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转过身来,手肘搭在窗台上,站得散漫而随意。

他身上衣服已经穿戴整齐,那副冠冕堂皇的模样,很难想象他刚才怎样如禽兽般欺她。

容迟渊深深看她一眼,烟雾之中的视线,像浸入山林般,冷彻清寒。

他手里的烟指了下桌上的文件:“字签过了。”

然后下一瞬,烟头又指向她床边的简约纸袋:“新衣服。”

这两件事,被他糅在一起说,让江鹿心底平添出一股羞耻感。

她走过去很平静将那份合同撕碎了,甩在他脸上。

有一截纸片掉在他的烟头上,很快被微微的火光灼黑湮灭。

他视线氤着一丝事后的舒畅,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她:“怎么,又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合同要重新签,在正当、合适、干净的环境下签署。这是我们deers靠着自己实力得来的投资,而不是我卖给……”

她说了一半如鲠在喉,到底说不太出口那些话。

容迟渊轻嗤了声,黑眸透过薄烟瞥到她披着薄纱外套下的身形。

腰肢细细的,刚才要狠了时,总觉得会掐断在手里的感觉。

想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娇拧拧的,有一股劲让他特别欲罢不能。

“胡言乱语,除了你这会这么想?”他嗤一声,带着烟味的指尖将她长发别到耳后,说:“你想多见我几次就直说。”

“少给自己贴金,我巴不得再也不见你。”江鹿皱眉推开他,往后退几步,转身拿起那纸袋衣服,进浴室换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门时,走到电梯口,才发觉那拐角处站着一个男人,幽然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有手段。”

江鹿被那声音蛰得头皮一刺,动作缓慢转过身,看向眼前人。

血液宛如停止了一样,凝在皮肤之下。

“容时政。”江鹿喊出这三个字,带给她半生噩梦毁了她整个家庭的名字。

容时政靠在墙那头,站在极致的黑暗阴影之下,唇角勾着笑。

她的家人长眠在冰冷的土地里,而害死她家人的人,此刻还站在这里冲她得逞地笑。

江鹿双手捏紧成拳,她这一刻终于是能体会到,那些想亲手了结仇人者的心理。

但那念头也只出现了一秒,江鹿依旧是理智的。

她平静看着他,掩下眼中的怒意,冷然勾唇:“刚出来还不知安分,你还敢出现在我眼皮底下,是请我亲手再次把你送进牢里去吗?”

“你大可以试试。不过我提醒你,江小姐,送我再进牢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你那点能耐——”

容时政眼神略显暧昧掠过她身上更换的新衣服。

早晨和容迟渊会谈的是他,结束后,容迟渊进入江鹿等待的会议室时,容时政看到了江鹿的穿着,和现在这身完全不同。

容时政笑着道:“不知道还要向男人张开多少次腿,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江鹿血液顿时倒灌冲上脑顶的感觉,她手指深深嵌入掌心里,双眸顿时泛红瞪着他,深深呼吸着,压抑,拼命用理智克制。

周日上午,无人清扰的电梯口。

面前是身体大不如从前的老人,她这世上恨极了的人。

他此刻站在高高楼梯的边缘,用那双挑衅的视线,含笑看着她。

江鹿知道她此刻气血冲顶,是会做出格的事。

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江鹿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容时政眼纹加深,笑意更甚。

但下一秒,想象中的痛意没有传来,容时政看向她,只见江鹿伸手越过他身边,摁亮了下行的电梯。

她轻笑两声:“想激我?省一省口舌,推你下去,顶多让你摔成个半身不遂,哪够解我失兄丧母的痛?怎么也得看你进牢里,享受地狱般的磨炼和痛楚,再亲眼看着你上黄泉路。”

走入电梯,她淡淡扬起的笑靥消失在门内:“我等着这一天。”

容时政盯着那下行的电梯,郁眉舒开,深深抿了口气。

女人那含恨的气场,仿佛积攒了多少年的怨和恨,他作恶多端那么多年,接受过无数的骂名指责和诅咒,却从未有一刻让他这样浑身发凉,彻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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