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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希望恶人自有天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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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一出现,场上开始陷入议论。

江主管,多年以前容迟渊身边的红人,江淮深的妹妹。

都听说江主管几年前与容总闹翻了,离职去了y国,就没有了消息。

现在怎么又提起了这个名字?

容迟渊轻轻笑了下,双眼一抹阴鹜闪逝:“您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和江鹿又有什么关系?”

容时政瞪他一眼,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他接过桌上茶水喝了一口,转身对容伟洲道:“爸,你先回去,你放心,我既然回来了,这事就不会不管。”

“还有其他人,先出去,我和迟渊单独聊方案,出了结果,再通知。”

容迟渊看一眼四周慢慢起身离场的人,对秦淮道:“你也先出去吧。”

门关上,会议室里只剩二人对坐,一片静寂。

容时政冷笑着道:“江鹿想要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不让她看儿子,她一气之下做出这种事?”

容迟渊不紧不慢地反问:“非要说是她做的,证据呢?”

“就凭她是江淮深的妹妹,所用的手段和江淮深一模一样,还不够明显吗?”

容迟渊轻轻一笑,缓慢摇着头:“空口无凭,您还是局子没蹲够啊。”

“你说什么你!”

容时政脸色一沉,手掌狠狠拍桌,“你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亲生儿子把父亲送入狱,你让多少人看笑话。”

“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倒是这些年,容氏没了您的插手,飞升得很快。”

容迟渊笑了笑,“我看,您也该像爷爷一样退休告老了,您觉得呢。”

容时政深深呼吸,看着面前的儿子。

他已然不是当年会言听计从,对他还留三分父子情面的小子。

他这些年成绩斐然,容氏的地位逐年增高,董事高层都服从他的管教。

四年的时间,容时政发现自己已经远远不及他,也管不住他了。

“行,我多废话也是无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个危机。”

容时政起身,望一眼楼下乌泱泱的记者群,冷笑了声。

他负手立在窗前,问着容迟渊:“听说陈峰你已经抓到,还不处决,你在等着他逃跑吗?”

看容迟渊沉默不语,他仿佛又猜到什么,皱眉:“你不会对陈峰起恻隐之心了吧?你想放过他?”

容迟渊淡淡勾唇:“不会,总要解决。”

*

山间空气微凉,昨天深夜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将泥土都浸染潮湿。

厚重地黏糊在鞋底,十分不舒服。

江鹿微微喘着气息,走到了哥哥的坟墓前。

旁边立着一座新坟,上面贴着赵田静的黑白相片。

“妈,哥哥。”

怀里两束花,一束白菊,一束百合,分别弯身放在两人的墓前。

包着花的报纸,正是今天早晨容氏出事的那张。

灰寂的天空,夏天带着热度的风拂过。

江鹿低声说:“保佑我和小红豆平安无事,希望恶人自有天收。哪怕用我的余生和他们对抗,我也要亲眼看着容时政入狱,让你们在下面走得放心。”

指尖触上墓碑,她轻轻挽唇叹息。

忽而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她这边看。

转头看去,深林处立着一道人影。

一些过去的记忆蹿入脑海,她模糊的印象里,也曾有人站在那,看着她过。(第22章)

江鹿起身,揉了揉麻木的双腿,缓步朝那道人影走去。

那人下意识转身要走,江鹿却喝住了她:“谭书晚!”

谭书晚身子一僵,随即慢慢转过身来,看向她。

她穿着一身连体的黑色风衣,长筒靴,和树木阴影几乎融为一体。

“你在这里干什么?”江鹿缓缓走到她面前,面露警惕。

走近才发现,谭书晚瘦得可怕。

整个人空洞在宽大的衣服里,眼窝凹陷,唇瓣没有血色。

谭书晚说:“我来看看淮深。”

江鹿表情渐渐冷了几分,粉唇抿气,沉沉地看着她。

若是从前看到谭书晚在哥哥这里,她会严词喝令她离开。

但现在,江鹿却有另一个想法。

“你过来,我们坐下说。”江鹿去抓谭书晚的手。

她的手腕竟跟树枝一样细,握着都硌手。

谭书晚眼神讶异了一下,皱眉想甩开:“江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江鹿不由分说,拉着她在墓碑前,一个蓝色的收缩板凳上坐下。

她递了瓶牛奶给谭书晚:“你能出现在这,我们就有的聊。”

谭书晚抿唇捧着那瓶子,垂着眼帘,神情憔悴。

“当年我哥的事,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江鹿目光盯着她,“我哥把你当成妻子看待,他爱你,也做好了娶你的准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还要为容家掩盖事实吗?”

谭书晚神情恢复了平静,眼睛看着别处,语气漠漠:“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妇女而已,当时淮深出事,我还在家带着子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通知我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江鹿目光深深看着她,看到她提及陈子安时,眼底闪过的一丝沉意。

她眯起眼眸,若有若无地说:“子安最近还好?”

谭书晚表情恍惚,抬眸看向她。

“子安那孩子,我挺喜欢的,听说长高了,最近成绩也不错。”

谭书晚眼睛一亮,看向她:“子安他……你最近见到子安了?子安她怎么样?”

江鹿轻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问谭书晚:“容迟渊不让你见他吗?”

谭书晚避开了她的视线,想起这件事,便是心事沉重。

“这是我和迟渊的事,跟你没关系。”

江鹿无视她的敌意,只说:“都是母亲,我和你一样,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想见到陈子安,我倒是可以想办法。”

提起儿子,谭书晚表情沉落,眼眶泛着微微的深红。

“容迟渊没有资格剥夺你作为母亲的权利。这件事,不管你告不告诉我真相,我都愿意帮你。”

江鹿掌心轻轻落在她肩头。

从前的她,大概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谭书晚有这样的交集。

谭书晚这才抬起头,泛着血丝双眼望着江鹿,希冀地问:“你真的会帮我?”

“嗯,今晚我争取让他跟你打一通电话。”江鹿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我的新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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