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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信与不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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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紧接着,容迟渊又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但是,他供出你是知情者。”

这话立即将江鹿的心脏打入寒冰窖般,整个人震惊,瞠目惶然。

“不是,我没有!”

短暂的惊愕后,江鹿惊叫摇头,“江永年污蔑我!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容迟渊视线里映着她慌乱到极致的脸,“明天警察和法院的人会带你离开。”

他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难道一句平白无故的污蔑,就能把我也拉下水吗?这不公平,他没有证据证明我知情!”

江鹿浑身血液都是冰凉的,颤抖摇头,向来思维分明的她,此刻语言组织混乱不已。

何尘在旁嗤了声:“亲生父亲,会污蔑女儿?江小姐还真当我们都是傻子!”

“少拿亲生父女做说辞!我跟他早就不是父女关系,他们也早就没把我当女儿看待!”江鹿咬牙切齿,只觉心脏骨头都在发疼。

虽然江永年在医院对她说着再残忍不过的话,但江鹿从不认为,他会这样害自己。

江永年会这样做的理由,无非是怕自己倒台后,江鹿会对他那个小女儿下手。

所以,干脆把这最大的忌讳拉下水。

江鹿心中却是寒凉一片,悲凉地勾起唇角。

她的家人,一个个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便也罢,她都从未有过怨艾,心甘情愿承担自己的罪责,可为什么他们还要出手伤害她,把她往死路上逼!

何尘走上前,对容迟渊低声道:“容总,您不能被这女人也蒙蔽了双眼,她不是最擅长做戏了吗?之前在您身边时是什么乖顺模样,如今又是怎样的,不管您还是家里任何一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先下去。”容迟渊似有几分倦了,两指在眉心轻轻捏了捏。

他心里已有几分定夺。

等江永年那边再吐出点东西,他便好做最后的决定。

何尘领着保镖离场,公馆里顿时空荡了许多。

容迟渊挥手道:“林妈,你先扶她上去,我打个电话。”

“是。”林妈弯身扶起江鹿,触手都是一片瘆人的冰凉,仿佛死人的皮肤。

她叹息劝道:“江小姐,您先别伤了神,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先生也一定是,他在想办法帮您脱身,您也冷静一下,想想对策。”

江鹿没说话,苍白着脸,踩着刀尖般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上楼。

客厅内,谭书晚刚从一场生死浩劫中活过来。

她瘫坐在软椅上,咬唇看着那站在落地窗处抽烟看手机的男人。

自始至终,从她被江鹿威胁到现在,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迟渊……”谭书晚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容迟渊这才从手机中抬头,看向她时,似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人:“过会医生会来,也顺便让他看看你脸上的伤。”

谭书晚一下便委屈地哭了出来:“我怎么都想不通,江主管平日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的人,她凭什么突然那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让她一直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和仇恨!”

容迟渊淡淡收了手机,这才将心思放到她身上,他道:“受委屈了,我会教训她。”

谭书晚却咬紧唇瓣振振有词地说:“迟渊,我觉得你完全被她蒙蔽了双眼。她能做得出用刀逼我的事,就能做得出贪污这事!我觉得,这不是江先生栽赃陷害,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容迟渊凉凉扫她一眼,语气夹了丝寒意:“一切定论,要以证据说话,且等着看吧。”

他说罢,也不顾谭书晚那楚楚可怜的一张哭相,转身往楼上走去。

黑暗的卧室里,江鹿浑身发抖地坐在那,脸色深白。

坐了没一会,她思绪逐渐恢复过来。新笔趣阁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江永年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既然江家要将她赶尽杀绝,那她,也不会留情!

江鹿正思忖着,房门又忽而打开。

男人一袭凉薄颀长的身形站在那,身后,还跟着个白大褂的医生。

林妈在门口道:“小姐,先生带医生来给你看伤了。”

江鹿抿唇,此刻没多闹腾,乖乖在床沿坐了下来,让医生检查。

医生仔细握住她的脚踝,查看她的脚底,然后用消毒镊取了碎片出来,再为她清理伤口。

全程江鹿很痛,痛得额头都是汗,她却一声不吭,坚毅地隐忍着。

容迟渊便是靠在门口,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他想起,半年前,只因着给他倒茶烫红了点皮,江鹿就连连喊了好几天的痛。

容迟渊冷笑着勾了勾唇。

才发现,他真的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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