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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夜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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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气氛很不对劲,连神经大条的狗卷棘也察觉到了。

虽然平常梅子干就不怎么说话,但最近好像格外安静了点。安静的训练、安静的进食入睡,和以前没有区别,又好像哪哪都不同。

抓耳挠腮一阵后,狗卷棘确定了恶作剧也不能让梅子干气恼骂人,于是沮丧的想念起万叶的存在。

万叶总是会同步翻译梅子干的话,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梅子干和万叶关系似乎很不错。

低着头画圈圈的狗卷棘,终于在老师不着痕迹的提醒下,想到了解决办法。

熄灯后,就应该盖上被子入睡。夜晚十分安静,所以有一点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

门口传来动静,片刻后门不打开来。被子隆起一块,随后被猫着腰靠近的人,一把扯开。

散兵从来人靠近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听着这个熟悉的脚步声,他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想法,反正最后都会演变成恶作剧收尾。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白色的脑袋探了过来,认真的喊了一句:“梅子干。”

那双眼睛终于睁开来,里面没有一点被吵醒的困倦,反倒有些不耐烦。

“现在是半夜。”散兵出声提醒了一句,不等他扯回被子,就被某人不依不饶地从被窝挖了出来。

狗卷棘在未开灯的房间里,一阵手脚并用的比划,哪怕面前人没看懂,也依旧固执的将人衣服套好,随后悄咪咪的打开窗户。

轻车熟路的出了大门后,散兵才隐约猜到了狗卷棘的想法。如果想出门的话,大可以直接告知一声,在白日离开就好。

反倒是现在,披星戴月、偷偷摸摸的离开,一定会在被发现后,好好被教训一顿的。

狗卷棘并不知道散兵此时的想法,知道的话也只会回答一句:因为这样才更有感觉。

似乎是早有计划,等到天蒙蒙亮后,两个一身寒气的身影,敲响了一处住所的门。

已经临近冬天,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一路走来衣服已经有些濡湿,连带着指尖也有些冻僵。

这个时间敲门,不被骂就算主人心善吧。散兵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门。

狗卷棘似乎带了一张手绘的地图,一路上来来回回的看,站在这处宅邸面前时,才收起了地图。

靠近后,两人沿着一处高墙走了一段路,才来到面前这个古朴又庄严的大门前。

和狗卷家的宅邸不一样,此处占地面积不大,看着只是一个普通的住宅。但是一眼看去,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此处位处虽然不是荒郊野外,但是一看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感觉靠近这块区域,就已经踏入了他人的私人地区。

泛旧的木门上,有一个类似于团扇的图案,而敲响过的门,终于在一阵后,被打开来。

探出头来的人一脸不耐烦,黑色的短发蓬松而乱糟糟的,但是最为恐怖的是,那张脸的右半张脸,遍布疤痕。就好像在整个右半张脸都遭受

过重创,

然后留下永久的疤痕那样。

天已经蒙蒙亮,

但是没有灯光的门口、古朴的木门,就显得那张脸如同索命的鬼使。

“腌高菜!”狗卷棘大声喊了一句,而在他出于防御,喊出那声【别过来】之前,散兵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

“啧,没有礼貌的小鬼。”开门的人似乎是被吵醒的,脾气糟糕的说了一句,“找错地方了,下次仔细擦亮眼睛,不然把你们两个都吃掉。”

“唔唔唔!”狗卷棘睁大眼睛,一脸惊恐。

“没有找错。”散兵的语气平静很多,他淡定的对上那双黑色眼睛的注视,随后从狗卷棘的口袋里找到那张手绘地图,“是这个人让我们过来的。”

黑发男人沉思片刻,似乎是彻底醒神了,面上不再带着被吵醒的暴躁。他接过那张纸,看完之后脸色却更黑了。

“啧,那家伙……”将纸揉皱随意的丢开后,站在门口的人让开路来,“进来吧两个小鬼,真的欠他的麻烦死了。”

开门的人并没有自我介绍,只说了一句把门关上后,就自顾自的进去了。狗卷棘还有些惊魂未定,本来赶路这么久就有些疲惫,现在彻底没有想睡的念头。

古朴的木门被推开来,里面的东西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

不再理会狗卷棘战战兢兢的动作,散兵率先走在前面。木门后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一颗长满绿叶子的树,树底下有几个训练用的木桩。

随着灯被打开,院子里的东西也一下子变得清楚起来,栖息在树枝间的生物察觉到来客,拍了拍翅膀后飞起。

天空已经逐渐亮了起来,那只黑色的乌鸦逐渐消失在远处楼层之间。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喊声,随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一阵翻找后,黑发男人终于找到两个还算能看的杯子,随后又随手拿了个东西,扣在了脸上。

那是一个狐狸面具,白底红纹,狐狸的嘴角画的很高,就仿佛在微笑那般。

滚烫的白开水倒入杯中,随后被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喝。”

狗卷棘看了眼黑发青年,又看了眼杯子,开始猜测这杯水到底有没有下毒。而这个怀疑的表情过于明显,黑发青年并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

“喂!要是想害你,早在你敲门那刻就下手了。”说完黑发男人又低声嘀咕一句,“你们白毛就没一个好人。”

开水隔着杯子传来烫手的温度,散兵并没有怀疑,捧着杯子就看着门口走神。

狗卷棘打了个喷嚏,在擦鼻子的时候,一条白色毛巾盖在他的头上。

“注意一点,别死这里了。”

虽然脾气很糟糕,但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狗卷棘心里想着,随后整个人瘫在靠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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