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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只能嫁给安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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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有军医,祁幼安每次受伤,都会有最好的军医去给她治伤,药也是用得最好的,她身体自然也没什么大问题。

宋泽兰切脉之后便安了心。

闲聊了会儿,宋泽兰便继续练习称重,她可以凭着嗅觉和手感辨别药材,但称重一时半会儿难以做到。

她的手一遍遍抚摸着戥子杆上面的刻度标记,薄唇紧抿,看起来认真又专注。

祁幼安便也不闹她,就在一旁看着,只有在她出错的时候才会出声提醒。

原本是宋母在一旁盯着,她有事去后院一会儿,没想到再出来竟然用不上她了。

她看到站在女儿身上的祁幼安,高兴不已,忙上前道:“幼安,你总算回来了,这马上婚期就到了,一直没见你回来,昨儿我还在担心你会错过婚期呢。”

“伯母好,”祁幼安笑着打了声招呼,“伯母放心便是了,我巴不得早些与宋姐姐成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搞砸的,就算远在天边也能赶回来。”

宋泽兰依旧在练习称重,好似局外人般,唯有那纤柔浓密的眼睫似羞怯般轻颤了颤。

宋母对祁幼安的态度回答更是满意,连连点头,“幼安,这段时间可还好?可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她目光从祁幼安身上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了祁幼安脸上,“伯母瞧着你黑了许多,以前多么白净俊俏的小姑娘,伯母瞧过不少公子小姐,一眼便相中你了。”

祁幼安抬手摸了摸脸,讪笑道:“天热了,没经住晒。”

确实,她们现在身上衣物都单薄了许多。

宋母再次含笑点头,“往后这天越来越热,你们成亲的时候怕是要遭罪了。”

当然,更遭罪的是宋泽兰。

宁芳疼她,那嫁衣做得十分精致华美,自然是繁琐无比,一层又一层的,捂一天兴许要捂出痱子了。

祁幼安自然是心疼媳妇儿,但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不可能不成亲,她侧小声在宋泽兰耳边道:“媳妇儿,就当为了我辛苦一次,往后我必定好好待你。”

宋泽兰心软了又软,安安真是太良善了,成亲又怎会是为了她一人?

她放下手中戥秤,温柔眉眼透着些许郑重,低道:“好,也请安安为了我辛苦一次……”

宋母看着两人当自己的面说悄悄话,好笑又无奈,“兰儿,有幼安陪着你我就放心了,厨房还有些活儿,我去忙了。”

丢下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伯母慢走……”

祁幼安声音里透着挥之不去的喜悦,一是因为她媳妇儿那些话,二则是她喜欢和媳妇儿独处,宋母的自觉让她忍不住又赞叹道:“伯母真好。”

“嗯?”宋泽兰有些许不解,“安安,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话音刚落,下一瞬便觉脸颊落下温热,“……”

祁幼安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得瑟,“媳妇儿,这下你知道了吧?”

“…

…”

大概是祁幼安太猖狂了,便连老天也看不顺眼,很快,一顶轿子便缓缓停在了门口。

落轿时走出来一个气度不凡的女子,姿容绝艳,衣着华贵,像极了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梅清钰来了。

但那夜太黑,再加上她在深林里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模样与现在相差甚远,祁幼安没有认出她,声音有些许沉闷,“媳妇儿,来病人了。””

她很烦,为什么这么多乾元君来找她媳妇儿看病……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那女子也走了进来,看起来岁数跟宋泽兰差不多,目不斜视,径自走到了宋泽兰跟前,隔着柜台,“宋大夫,给我开点药,易感期快到了。”

无论是坤泽的雨露期,还是乾元的易感期,都有专门抑制的药丸,但相比之下,一人一方对身体的伤害能减轻很些,故而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在这个特殊时期找大夫配药。

眼下梅清钰便是这种情况,不过她的情况比旁人还要复杂些…

宋泽兰知道她的坤泽身份,微微颔首,“芳龄。”

本是一个脱口而出的答案,那女子却在余光略过祁幼安后,慢慢开口:“二十……五,下药轻些,我身子娇贵着呢。”

祁幼安还是第一次听乾元君说自己身子娇贵,“……”

不过这女子倒不像有二十五,看起来更小些。

聪慧如宋泽兰,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报的年龄也不对,“好,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坐诊的桌子祁幼安霸占着,宋泽兰便在柜台上给她切脉了。

梅清钰饶有兴趣盯着她给自己把脉,“宋大夫,你医术当真不错。”

宋泽兰神色淡淡,唇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谬赞了,这算不得什么,基本上每个大夫都会。”

梅清钰明显指的不是这个,“……哦。”

看过脉相,宋泽兰便心中有数了,“安安……”

祁幼安见她转身面向贴满各种药材的抽屉,便知道她又要叫自己帮忙盯着她称重了,当即便应了一声好,起身走了过去。

宋泽兰的“谢谢”已经到嘴边了,又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白皙如玉的耳尖忽然泛起了些许绯红,“嗯。”

抓药的时候,祁幼安的注意力虽在她媳妇儿的秤上,却也察觉到了那女子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身上,心里禁不住猜测,这女子莫不是对她媳妇儿有意思?

而且,她总感觉这女子跟她媳妇儿说话怪怪的,透着熟稔,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想到自己两个月没来……祁幼安不禁警惕起来,对着宋泽兰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便连抓好药,她也能来句媳妇儿辛苦了。

将打包好的药递给梅清钰时,她也没收敛,“这是我媳妇儿给你开的药,拿好了。”

梅清钰接过,轻勾的唇角颇为耐人寻味,她看向宋泽兰,语气凉凉:“宋大夫,这是觉得眼睛看不见就能无所畏惧不挑长相了吗?”

这不是

变着法说祁幼安丑吗?

宋泽兰笑意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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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这是你朋友吗?”

不是她就不客气了。

“……病人。”

宋泽兰摇头,这姑娘来的是有些频繁,这个月里三天两头的来,有些时候是为了拿药,但大多数时候都在闲聊,倒也算投机,但眼下看来,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朋友的。

“这就没了?”梅清钰怔了下,笑容却愈加深了,目光从她脸上游移到祁幼安身上,状似无意与祁幼安对视,话却仍是对着她说道:“宋大夫,为何不告诉你未婚妻我是她两个月前救的人呢?”

两个月前,救的人不是五皇女梅清栎吗?

祁幼安神色微凛,原来就是她,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她没有表露身份,祁幼安便决定装傻,当即便怼了回去,“你说为何?你一个张嘴就嘲讽救命恩人丑的白眼狼,我媳妇儿是心好怕你尴尬,没想到你是个不要脸的。”

被骂不要脸,梅清钰却是笑的更欢了,“难道你救我就是为了让我报恩?我倒是愿意以身……”

“打住!不要你报恩,但也绝不是让你活着骂我丑的,早知道还不如任你死了算了。”

祁幼安后悔救她了,这厮绝不会是个好东西,不是心思深沉故意试探自己,就是单纯的坏心眼。

“宋大夫,你未婚妻似乎对我敌意很深呢。”

“……”

宋泽兰不明白,这女子性情确实高傲,但那几次遇着宁芳伯母,态度却是很好的。

原是以为祁幼安救了她的缘故,现在看起来,绝不是……

“安安……”宋泽兰轻唤一声,制止了她继续回怼,“安安,你先去我房里休息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忙完了,一会儿便过去给你上药。”

祁幼安不情不愿,但媳妇儿开口了,她不得不从,去后院的路上,她心里还忍不住感慨,什么时候她的地位能赶上医馆在她媳妇儿心目中的地位呢?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宋泽兰抬手揉了揉眉心,“姑娘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便请回吧。”

“生气了?”

梅清钰轻敲桌面,荀一走进来接过药,又退了出去。

她没有走的意思,懒懒散散往椅背上一靠,嫣红饱满的唇瓣轻勾,“你那未婚妻挺有趣的,逗逗她罢了。”

“姑娘,以貌取人,何况是女子,”宋泽兰语气微顿,眉目肃敛,向来温柔似水的声音此刻也过分冷清,“不知何趣之有?趣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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