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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10.1克拉心形粉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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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想要一副苏绣画?”

“没错。”

温瓷没想到,这个叫做盛憬言的男人当真要找她定制绣品。

“所以上次你出现在玲珑,也是想定制绣品吗?”还记得离开玲珑那天突然下雨,盛憬言撑伞替她挡了一阵,可惜那事她没心思与人交谈。

“是,不过上次似乎不合时宜,就没提。”当时温瓷拒绝他的伞,当他想要跟随上前,却发现温瓷满眼警惕与抗拒。

“抱歉,当时遇到一些事。”温瓷颔首致歉。

“茶来了。”

一壶刚沏好的茶呈上桌面,摆在两人中间。

“谢谢。”温瓷习惯性道谢。

以前都在玲珑谈公事,如今不愿踏足玲珑,便选了一处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就是砂楚的茶楼。

“不客气。”砂楚别具深意的眼神从两人身上飘过,一副好戏的表情,“二位,请慢用。”

温瓷提起茶壶,亲自倒上一杯递到盛憬言勉强,客气道:“盛先生,上次的事还请见谅。”

“温小姐不必挂在心上。”盛憬言接过茶杯,目光仍然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温瓷肌肤白皙,骨节修长,那双端茶的手仿佛被训练过,每一帧画面都带着柔美之态。

对方把心思隐藏太深,温瓷浑然不觉,心中思量的内容全部与绣品有关,她饮了口茶,缓声问道:“盛先生什么时候需要?”

一秒、两秒、三秒……

盛憬言才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垂眸掩饰自己眼里冒出的欲望,戴着那张温和面具,客气又礼貌:“不急,你时间。”

“最早也要两个月后,时间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具体内容。”在接受任务前,当然也要衡量一下自己能否完成。

这位盛先生似乎很好说话,因为工作,温瓷跟盛憬言互换联系方式,加上好。

盛憬言主动提出送温瓷回家,温瓷委婉拒绝。

第一次碰面,盛憬言拿捏着分寸,没有太过冒进,“那好吧,下次再见。”

盛憬言离开茶楼后,砂楚走了进来,“说说,怎么回事?”

温瓷解释:“一个客人。”

“客人?”砂楚似笑非笑道,“起来不像啊。”

“真是客人。”温瓷心思坦然,“前段时间不在南城,回来之后又不想去玲珑,干脆来你这儿,谈事方便也清净。”

瞧这姑娘较真的劲儿,砂楚摊手笑道:“好吧,姑且信你。”

温瓷不满她怀疑的表情,反驳道:“我难道还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

砂楚捕捉到重点信息:“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跟盛惊澜定了?”

在朋面前,温瓷可以大方承认:“嗯,我们在一起了。”

砂楚也为她感到开心,“之前你满心忐忑,现在确定了?”

温瓷含笑点头:“我喜欢他,所以愿意相信他一次。”

见她提到那人眼睛放光,砂楚作为朋,真诚祝福:“希望你能如愿。”

跟支持自己的朋交谈最愉快,两人边走边说,砂楚一直送她到茶楼外。

温瓷挥手:“那我先回家了,后天小雪生日再见。”

砂楚爽快道:“后天见。”

李照雪生日那天,舞蹈室停课,白天跟家里人吃饭,晚上就出来跟朋庆祝。除了温瓷和砂楚,还有几个跟李照雪关系好的女生,几人在水云间订了包间,又去livehoe听音乐喝酒。

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温瓷回到自己的院子,熟练地点开置顶对话框,想打语音,结果点成视频。

对方接听很快,温瓷猝不及防地在屏幕里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盛惊澜。”她轻轻地喊他名字,酒意逐渐淡去。

“到家了?”盛惊澜知晓她陪李照雪过生日的活动安排。

“嗯。”温瓷低低应了一声。

盛惊澜听得真切,一连三问:“怎么?声音这么沉?跟朋过生日还不开心?”

他总是那么细心,隔着手机都能察觉她的情绪变化。

“没有不开心。”

“那是怎么回事?”

“没事。”

盛惊澜严肃道:“宝贝,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温瓷下意识反驳:“你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那就是真有问题。”盛惊澜果然诈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别的事,我就是……”温瓷认命般地向手机镜头,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忽然说不出口。

想起聚餐结束后,另外两个谈恋的女生都有男朋来接,要说她心里完全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以前没觉得,在一起后又分居两地才真正让人难受。

她在镜头里耷拉着眼皮,起来受了极大的委屈,盛惊澜叹气:“你这样,好像我在欺负你。”

“你没有欺负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盛惊澜面前都容易委屈,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

她不自在地眨眼,向屏幕时,长睫微颤,跟嗓音一样忐忑:“我只是有点想你。”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在温瓷准备结束视频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的人说:“温瓷,今晚早点睡。”

“好。”她还是如从前一般乖巧,不吵不闹,甚至不懂得询问对方是否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她放下手机,回屋洗漱。

躺在浴缸泡澡的时候,温瓷来回拨动手腕上的美人镯,起身后,又把盛惊澜送的那堆价值不菲的礼物全都抱出来,放在桌上挨个打开。

忽然想到什么,温瓷取出那枚白玉镂雕香囊,把它挂在靠枕头的床幔边。

或许是因为晚上喝了酒,温瓷这一觉睡得很沉。

反观景城的修复工作室内,烟灰缸里的烟头多了一截又一截。

接到温瓷视频时,他刚结束今天的工作,原以为只是个跟平常一样互道晚安的对话,没想到温瓷会在视频里露出那样的眼神,用满是委屈的语气说想他。

从前那些女人,会撒娇,会反复询问他是否喜欢自己。

他觉得没意思,连敷衍都嫌麻烦。

温瓷不问,甚至会克制去表达。

但他,不想见到那样的眼神。

喻阳推开休息室门,烟味扑鼻,呛得他直咳嗽:“我以为你在工作室加班,结果你在抽烟。”

盛惊澜扔掉烟蒂,抬起头:“帮我订张去南城的机票。”

小时后的早晨,一家飞往南城的航班驶离跑道,冲上云霄。

中午,在房中刺绣的温瓷忽然接到一通电话,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她顾不得收拾针线,放下手里的东西奔向大门,在停车位上见那辆熟悉的车。

向来优雅稳重的温大小姐不禁迈开步伐跑过去,隔着敞开的车窗,见那个昼思夜想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温瓷从未觉得开口说话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儿,才能努力平复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盛惊澜拎起一个透着颜色的工具箱,勾起唇角:“给你送颜料。”

那是温瓷在南城用花瓣做的颜料,离开时没有带走,而他以此物为借口,回应了她的思念。

-

月在恋人的缠绵中溜走。

九月初,苏禾苗返校,回到温家。

宋兰芝决定不再强行给她安排刺绣作业,苏禾苗的欢呼声传遍整间院子,连连跟宋兰芝说好话。

宋兰芝实在受不了这粘人的孩子,安排她去做别的事,“你去把阿瓷叫过来。”

“好勒!”苏禾苗跑得飞快。

消息送达,温瓷抱着平常心过去望外婆,进屋却被那件雍容贵气的旗袍迷了眼。

紫棠色古法旗袍低调内敛,立领绣花雅致,中式盘扣配上本体繁复精巧的绣花,端庄大气又典雅。

温瓷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带出惊喜的嗓音:“这是,盛家订的那件旗袍?”

宋兰芝含笑点头:“人老了,速度不比从前,做得慢些。”

温瓷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一针一线,每一处细节都精美到让她挪不开眼,“外婆,这件旗袍真的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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