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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今晚陪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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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往来的游客们到一位旗袍美人现身机场,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几眼,挪不开视线。

但很快,他们发现佳人身旁有位男士作伴,两人的容貌气质万里挑一,堪称绝配。

温瓷来了机场没怎么说话,直到盛惊澜快要过安检的时候,她才把手里拎的糕点盒子递给他:“还你的。”

她说的是“还”而非“送”,盛惊澜仔细一瞧,发现这是他曾经送过温瓷的酥饼。

瞧她一副别扭的模样,盛惊澜压着声,胸腔漫出两声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瓷“嗯”了声,没有多余的叮嘱。

即将排到安全区是,盛惊澜突然折返,伸手抱住她。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温瓷整个心都跟着飘了一下。

这个男人真的可怕,你猜不透他的心思,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行为和计划,却又猝不及防给人带来恰到好处的刺激。

温瓷直接懵住,甚至忘记做出反应。

盛惊澜扣着她后颈窝,声音贴在耳边:“不跟我说再见?”

温瓷心思游离,难得温顺:“再见。”

指尖穿过乌发,盛惊澜趁机揉了两下,勾唇笑:“这么乖啊。”

他都快舍不得走了。

-

盛惊澜离开后的生活没什么不同,温瓷还是跟从前一样辗转于玲珑和温家之间,消遣就去砂楚的茶楼和李照雪的舞蹈室。

有时跳完舞跟李照雪约饭回去水云间,温瓷发现水云间的热销果酒已经换了两种,服务员也不再推荐之前她跟盛惊澜喝过的口味。

打车回家时,总觉心里空空的。

车辆停下的地方,是那人每次送她回家时,停留过的位置。

周末在玲珑,跟着她学刺绣的苏禾苗忽然冒出一句:“阿瓷,你最近不开心吗?”

温瓷轻轻闭眼,没有反驳。

自从那人走后,她就没有开心过。

苏禾苗想问是不是因为盛惊澜,在触及温瓷低沉的眼神时候,又把话咽回去,换了个话题:“这个树枝从哪里下针,用什么针法啊?”

关于刺绣的提问把温瓷拉回神,她不假思索道:“从外侧开始,沿着生长线,用混合套针做深色打底……”

那些融入大脑的知识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到了下午,温瓷提前跟苏禾苗说:“晚上我要去舞蹈室,到时候阿飞过来,你坐车回去就是。”

苏禾苗比出“ok”的手势,语气换快道:“好滴。”

李照雪要参加市里一个舞蹈演出,最近叫她过去编舞,帮忙提意见。

温瓷提前半小时离开玲珑,苏禾苗老老实实待到五点半,把正在绣制的作品放好后,背起包准备回家,却意外发现一人现身玲珑。

苏禾苗惊讶喊道:“惊澜哥?”

他来得不巧,因为温瓷已经离开;他又来得刚好,因为情保安知道温瓷的去处。

下午点到晚上点,温瓷一直待在舞蹈室跟李照雪一起训练。

随着音乐的结束,李照雪跳完最后一个动作:“今天差不多了,辛苦你了。”

温瓷笑道:“小事。”

“都跳热了,先喝口水吧。”李照雪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端过来,递给她一杯。

温瓷擦了擦额头的汗,缓慢喝完一整杯。

在李照雪回放舞蹈视频的时候,温瓷也拿起手机,发现有两人给她发过消息。

苏禾苗断断续续发来十几条:

[阿瓷!阿瓷!阿瓷!他回来找你了。]

[当时你已经走了,我跟他说你去了舞蹈室。]

[你俩碰上没?]

[咋还不回信息呢。]

[约会去了?]

[你俩可别整那些狗血错过剧情啊,我心脏不经吓的。]

总之,就像追剧一样,迫切地想知道她跟盛惊澜有没有相遇。

温瓷切出去,犹豫几秒才点开盛惊澜的对话框,他没说话,只发来一张实景照片。

温瓷一眼认出,这是舞蹈室楼下的景。

“小雪,我有点事得先走了。”

“啊,我还说请你吃夜宵。”

“下次,你不是还要管理身材嘛。”

“开玩笑的,去吧。”

温瓷拿着手机进了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匆匆离开。从电梯口出来,很快来到照片里的位置,她环顾四周,没见人。

也对,那条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那人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她打开手机,屏幕照亮脸颊那刻,耳边贴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找我?”

温瓷怔住。

半月未见,一时竟不敢回头。

盛惊澜从她身后绕到面前:“才半个月就不认得我了?”

借着灯光清那张熟悉的脸,温瓷感觉自己沉寂的心跳又活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老实答:“下午飞机落地。”

“既然早就到了,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她中途没消息,完全不知道。

“不想耽搁你工作。”他从来没用任何理由去影响温瓷的工作。

旁边的绿植有蚊蝇飞来,还热。

“车上有空调,上去再说。”盛惊澜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仿佛两人之间没有嫌隙,也从未分开。

车内凉爽,温瓷歇了口气,胳膊有些痒。

盛惊澜递来一瓶驱蚊止痒的喷雾,温瓷不客气地对着被叮咬除喷了几下,清香味填满整辆车。

忽然想起,盛惊澜发的那条消息在一小时前,她试探性问:“刚才你一直在外面等吗?”

“嗯哼。”他没否认。

温瓷突然去撩他衣袖,蚊虫真是无差别对待,上面的痕迹比她更明显。

“喏。”她把喷雾还给盛惊澜,那人却不接,直接把手臂向她伸长。

又是这幅德性。

温瓷了然,拿着喷雾对准他胳膊,多余的水珠流下来,她便用手指轻轻涂抹开。

两人的距离不自觉拉近,一个吻落在她侧脸。

温瓷愣了下。

当他再次俯身时,温瓷扭头回避:“你回来找我,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我需要大费周章飞两个城市?”盛惊澜拿走她手里的喷雾放回去,“温瓷,你能不能少钻牛角尖。”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其他人都说她性格很好,温婉又大方,很少计较得失。

“你这次要在南城待多久?”

“明天点的飞机。”

这么快……

还剩不到十小时。

她有点遗憾,为什么没有早点到消息。

温瓷着手机上的时间,低声道:“现在已经点半了。”

“今晚陪我?”怕她拒绝,盛惊澜提前申明:“不做那种事。”

时隔多久,温瓷又来到这家酒店,甚至是熟悉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未变,她怀疑盛惊澜把这当家在住……

温瓷好奇问了一嘴:“这里没别人来吗?”

盛惊澜把车钥匙放茶几上,答:“我没退房。”

温瓷突然有点心疼钱。

她答应过来,要求分开睡,盛惊澜爽快同意,并自愿把最宽大舒适的主卧让给她。

两人各自去一间浴室洗漱,温瓷速度缓慢,出来的时候,盛惊澜就坐在客厅,宽大的屏幕上投放着一部欧美电影。

难得见面,温瓷在后方站了会儿,朝沙发走去,坐到他旁边。

电影主角的激烈争吵声传来,温瓷盯着屏幕,却见画面一转,镜头切到床上。

原来不是争吵,是打情骂俏。

随着背景音乐和主角的喘息声响起,周遭的气氛也受到影响。

有道炙热又危险的目光锁在她身上,温瓷从未觉得,一段电影的激情戏这么漫长,羽毛挠耳,心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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