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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吴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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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我便无心想别的事,因为景王总是烧烧停停,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沉睡。

有时醒着也是虚弱无力地望着窗外,脸色很不好,眼圈都是乌青的。

文锦连着守了几日,亦是累得筋疲力尽。

她只是我刚回府时问了我在镇守公署的情形。

这之后就是外面传来杨德寿被治罪的消息,府上的人也无心议论了。

那日,王爷又烧起来,这一回烧得神志昏迷,看起来人甚是不济。

御医一直守着,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连竹青看了都忍不住抹眼泪。

恰逢曹君磊办了杨德寿的案子,便来探望景王爷的伤势。

因大夫不叫外人探视,他只好隔着帘子看了看,还传了皇上关切景王爷伤情的口谕。

过去我是曹家出来的,便同柊茗一起送曹君磊出府。

在府门外说了几句话,曹君磊已骑上了马,忽又听街上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

片刻间就见一匹黑马趋近。

马上之人穿铠甲,头盔上盔缨被风吹得咧咧做响。

目光一如鹰隼,离得很远便盯住我看。

他脸上风霜气息更浓,盔甲上似乎尚有血迹,气势令人胆寒,我这才感觉到阵阵凉意。

刚进九月,天已经开始凉了。

许久不见吴繁,我又惊喜又觉得他陌生。

等他翻身下马,先是和曹君磊相互行了礼,这才走过来,沉声问我:“听闻……景王负伤,不知如今伤势如何?”

一旁的柊茗感激道:“有劳将军挂念,王爷伤情反复,时常高烧,但并无大碍。”

吴繁这才略朝柊茗的方向转转脸,“嗯“了声,又看了我一眼,又转身走到曹君磊跟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曹君磊微微一笑,对他叙说杨德寿一案。

我站着一旁听了会儿,因心中挂念景王爷的病情,他这回烧得甚是厉害,额头摸起来烫手,病床前只有文锦一个得力的,我这一出来免不得少了照应,于是我对柊茗低声说了声,便悄声返回府里。

果然,文锦正和竹青喂王爷喝汤药。

王爷牙关紧闭着,喂一勺进去,全淌了出来。

大夫在一旁急得连声说:“怎么也要灌进去药才好。”

墨青帷幔衬着景王爷憔悴的脸,他眼睛紧紧闭着。

我过去摸了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脸上却是烧得潮红,这样下去,非烧出事不可。

我忙跑出寝室去拿冰,刚出外门,差点儿撞到人,再一看,竟是吴繁。

他见了我,眼睛一亮,好像开口想说什么,我急忙依礼屈了屈膝,恭恭敬敬说:“见过吴将军。”

便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等我端着盘子冰块返回时,门口已经没有吴繁的身影了。

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想着要尽快让景王爷退烧,便不再理会,回了寝室。

征得大夫同意,我将一块冰放在景王爷颈下,他马上蹙了蹙眉,嘴巴也微微张开了,文锦连忙将一勺汤药送进他口中。

到了第七日,景王爷总算不发烧了,他灰败的脸色也恢复了些颜色。

这些日子,几乎是每天都有上京过来的御意,皆是关心景王伤势的。

皇上不止一次下谕,感念景王大义,关键时刻不顾安危亦要抓获叛军刺客,身为臣弟,实乃皇上肱骨。

有皇上器重,前来探望景王爷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一律有柊茗接待了,并见不到景王的人。

我也是从这些往来的人中,得知那位文先生其实是瑾王的幕僚,此人谋略了得,是位谋士奇才。

回想起,那天在天香阁,文先生说过的话,我隐约感觉到,文先生并非是偶遇景王爷,恐怕是有意接近。新笔趣阁

他是想,拉拢景王爷为瑾王所用?

如此,就难怪皇上会这样重视景王爷的伤情。

皇上登基才一年有余,根基不稳不说,时局尤为动荡。

各地一直有起义军造反。

瑾王不服,自立为王。

朝政腐败,内忧外患,以致民不聊生。

若是此时景王爷再起异心,那必是沉重一击。

如今景王爷九死一生,几乎是以死明志,皇上岂能不感念至深?

但景王爷经此一事,说什么也不要在此地待了。

刚一恢复些力气,便由他口述,柊茗代笔,写了封请旨回京的折子。

通篇内容痛心哀泣,恳请皇上准其回京。

我与文锦默默侍立在一旁,听来只觉又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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