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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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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三年他都不能自由,苏稚杳知道,到今天他都还没有机会同邱姨和那群发小重聚,心里肯定是记挂着的。

在他面前,苏稚杳娇气又闹腾,但从不是无理取闹:“我经常去邱姨那儿的,不用急着走,去都去了,就好好聚聚,而且……”

她乖声乖气地说:“我们以后单独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晚。”

这话让人暖心,听上去,她愿意和他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贺司屿这一生亲情淡薄,在遇见她之前,他没想过要和谁共度余生,他只想自己一个人,但欲望的本质就是无法克制,比如现在,他想要身边的女孩子,能一直在他的未来里。

他眼底暖起丝丝温情,静静望着她,突然轻声说:“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哪怕危险不明。

“不要你谢。”苏稚杳垂着脑袋,摸着二窈的毛发,不想他们之间还要说客气话。

气氛莫名正经,她又突然不习惯了,仰起脸,含着小小的狡黠,冲他一笑:“本来也没想和你单独过……”

话落,她就抱着二窈溜走换衣服去了。

贺司屿笑着她跑远。

还是那只傲娇的小狐狸,仿佛一切都没变。

-

港区圣诞氛围浓,车子开在街道,装饰灯球的圣诞树随处可见,街上很闹,都是过节的人,几乎都戴圣诞帽或麋鹿发饰。

苏稚杳却无心欣赏外面绚烂的夜景,她心思都在车子上,坐在副驾驶座,挤挤座椅,又摸摸中控和面板,满是奇:“这台是lykanhypersport吗?”

贺司屿劲瘦的手搭在方向盘,松弛有度地操控着,闻言笑了下:“你还懂车?”

“速7里被炸飞的那台呀,不过那台是红的,你这台是黑的。”苏稚杳说:“听说全球只限量七台,座椅是金线缝的,连灯都镶钻,一盏车灯价格都超过一台rollsroyce了。”

她歪着脑袋,这边瞧瞧那边,又舒坦地往后靠进座椅里,十分钟意。

贺司屿分心她一眼:“喜欢?”

“喜欢啊,好帅!”苏稚杳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他笑:“现在它是你的了。”

苏稚杳惊愣住,他语气不在意得,仿佛只是送了只小玩具,苏稚杳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男人轮廓利落的侧脸良久,终于醒过神。

她蹙起眉:“贺司屿你不能这样。”

贺司屿随口问道:“怎么了?”

苏稚杳抿抿唇,她先前没说,是因为还沉溺在重逢的情绪里,不想提伤心事惹他心情低落,但现在,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都知道的。”苏稚杳一本正经:“这三年克里斯都在针对贺氏垄断市场,贺氏许多资产周转不过来,还赔进去几百亿,已经大不如前了。”

十字路口红灯,车子停下。

贺司屿回头她,就见女孩子郑重对他说:“所以你不要再跟以前一样胡乱挥霍了,哪有这么贵的车子,说送就送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苏稚杳一双水亮的眸子定定住他:“破产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你的。”

贺司屿轻抬眉骨,被她正儿经的模样惹得笑了。

“不要笑!”苏稚杳微恼,没什么力道地打了下他胳膊:“我现在有自己的钱,还能立刻还你那四个亿呢。”

贺司屿眼底笑意愈发浓郁,掌心压到她发顶,揉了揉:“我们杳杳这么厉害。”

苏稚杳很轻哼了声,手臂还挺骄傲地环抱到身前。

“那年,我爸爸把苏氏五成的资产都转到了我的名下,我全都投了贺氏的股票。”苏稚杳小声说,想要他知道,这三年她都有在默默支持他。

贺司屿明白到她的心意,她的眸光逐渐深浓,半是动容半是无奈,笑着叹口气:“懂不懂对冲基金?当年贺氏在股市是高风险指标,全投进去,也不怕血本无亏。”

苏稚杳轻轻道:“给你的,就不亏。”

随后又觉自己这话过于矫情,温吞着说:“总不能让我投给罗西吧?”

贺司屿目光望向前方,开过十字路口。

站在她个人的角度,如果是要理智,前两年她确实该要购入罗西的股票。

想了想,他忽然笑起来,听着像是玩笑,又像是真话:“以后家里的钱还是我来管,你花钱就是给我省钱了。”

苏稚杳瘪瘪唇。

腹诽着,贺司屿就是不起她,虽然她的确没什么投资手段。

“还有。”他又说:“你男朋不至于一台车子送不起。”

“难道我说喜欢,你就什么都给我吗?”

“为什么不行?”他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苏稚杳一面想怼回去,一面又被恋的糖衣炮弹击中,瞬间好似坠进了蜜罐子里,心尖都甜蜜得冒泡泡。

“我又不会开车……”她情不自禁地娇滴滴起来,瞅他一眼:“要你给我当司机。”

贺司屿开着车,还是笑。

那晚,周家别墅难得热闹。

周逸那群人一出现,你一言我一语的,房子里瞬间就比搭了戏台子还闹腾。

这般情景,如同回到初见那日。

还在这栋房子里,众人聚餐聊笑,酒色酣浓,地方还是这个地方,人也还是这群人。

只是少了一个。

贺司屿对面那个位置,永远留着,却也永远地空着了。

圣诞的欢乐氛围下,所有人都笑着给苏稚杳过生日,邱意浓频频被周逸他们的嗓门惊到堵耳朵,无奈又好笑。

甚是想念,他们劝贺司屿酒,要和他不醉不归,但这回被苏稚杳拦下了,说是他要开车不能喝,结果护着护着,把自己搭进去,云里雾里地就同他们喝了两杯伏特加。

邱意浓睡得早,照旧提前回去房间。

她一离席,聚会堪堪接近的尾声时,不知是谁醉得狠了,猝不及防打道:“彦哥不在,司屿哥话更少了。”

一桌人都在这句话里默契地静下来,嘴最碎的周逸都没了声音。

“要是彦哥在就好了……”

半晌,有人烂醉地闷闷道。

苏稚杳双手托着腮,酒劲上头,幻觉面前的空位,男人透明的身影慢慢变实,他靠坐着,对着她笑。

“宗彦哥……”苏稚杳醉得如陷梦里,在梦里她自由地想象着一个美好世界,浅笑着呢喃:“说不定还在世界某个角落呢,等收拾完坏人,就能回来了。”

周逸爽快地拍了下掌:“对!彦哥肯定在毒贩窝里卧底着呢,机密不能说的嘛,想死我了,等他回来非得跟他喝个三天三夜!”

贺司屿垂着眸,全程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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