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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番外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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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教堂里低调完成婚礼仪式,而各地举办婚宴的百余座城堡上空,烟花璀璨,明灯万千。

那天,全世界都知道。

他们是合法夫妻了。

贺司屿安排了个时间,特意请律师到家中做婚前公证。

说是签婚前协议,结果就一份合同,两张纸,一张是贺司屿表示自我意愿真实,同意该合同长期合法有效的声明,另一张是空白内容,两张都有他的签名手印和盖章,以及表示该协议最终解释权归苏稚杳所有的一行字。

只等着她签字压手印。

苏稚杳拿着两张纸犯懵:“空白合同?”

沈律解释说:“空白合同意味着如果婚姻破裂,您可以随时随地,在贺先生能力范围内填写任何你所希望的条款,一旦填写,合约立即生效,贺先生方无条件执行,哪怕是要求净身出户。”

闻言,苏稚杳愣住良久,向坐在面前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不是婚前协议吗?这只对我有利,你要什么?”

贺司屿笑说:“我已经娶到你了。”

“我不签。”苏稚杳瘪嘴,把合同推过去:“我们之间的感情用不着这种约束,本来不签婚前协议亏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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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深深望着她的眼睛:“我相信这份合同永远都用不到,只是我想给你一份保证。”

苏稚杳抬起头,和他对视。

“签吧。”他笑着,合同递回到她面前。

敢这么做,是因为坚定相信彼此。

苏稚杳鼻子涩涩的,嘤咛着嗔他:“贺司屿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吃亏。”

贺司屿依旧是笑,接着挨了她一下打。

一个反复想要向她证明我你。

一个觉得,你我这件事,不需要佐证。

……

后几日,贺司屿收到国家赠予的一只国礼瓷,作为他无条件捐赠国外先进武器装备技术的感谢,得到防弹衣枪械以及战斗机等最先进科研技术,对国家武警力量的提升大有裨益。

购下这份技术合约是一巨款。

那日来送国礼瓷的官员对贺司屿表示钦佩,因为那钱哪怕对贺氏都不是小数目。

贺司屿不太在意地笑笑,说,他只是想尽绵薄之力,让中国军警在未来执行任务时能多一分平安归来的可能。

苏稚杳在二楼的阳台,听见他这么说。

她明白这不是空话,他是在尽他所能,让天上的那个人知道——

青山无恙,山河永定,你见了吗?

那位官员走后,苏稚杳伏着护栏,双手拢到唇边,朝着楼下放声喊:“贺司屿你好帅——”

贺司屿在阳光下,噙着笑仰起头向她。

-

婚后,苏稚杳倒是没有太特别的变化,开演奏会,筹备钢琴专辑,参加艺术展会,受邀担任公益形象大使等,行程踏踏实实。

唯一有明显不同的,是过去他们高呼的都是小貂蝉好美、杳杳宝贝妈妈你之类。

现在多出了的声音——稚司不渝要幸福。

结婚后第一场演奏会结束,离开场馆时,沸腾的声音中,听见有人扯破喉咙在叫唤“稚司不渝锁死”。

已经走到保姆车前的苏稚杳停住,忍不住回眸,朝着声源方向,不禁嫣然一笑,唇红齿白,甜蜜从眼底漾到眉梢。

这一笑,足足占了三天热搜。

清清冷冷不再笑的小貂蝉,终于又彻底变回了从前笑容灿烂的样子。

除此之外,苏稚杳的心态一如既往,但已婚男人就不一样了,可以用神清气爽四个字概括,和人聊话三句不离我太太。

在公司和一桌不重要的长辈开内部会议,他时不时分心腕表,时间一到就扔下钢,会议薄拍进徐界怀里,起身捞起椅背的西服外套挂到臂弯。

“我太太到机场了,我去接,后面的会议你主持。”他在一室人惊诧的眼神中,说完就走。

以前面对这群人他还会装一装,至少会把会开完,现在频繁甩手给徐界,好像多待一秒,都是在浪费他和老婆的约会时间。

徐界心里苦,觉得自己该涨工资。

有时应酬,宴会七点开始,他七点十分就表示要走,菜都没上几道:“失陪,得回去陪我太太。”

合作方忙劝说时间还早,请他再留片刻。

他站起来,套上外套,一根手指敲敲表蒙,唇角一抹笑痕乐在其中:“七点半前得回家,我家规很严。”

他们不知道,当时某人手机里躺着的那条已信息是:【我出门陪阿黎逛维港啦】

哪有什么家规。

都是他给自己定的。

那天在京市,贺司屿和盛牧辞一同出席公益晚宴,两人并肩坐在贵宾席,苏稚杳作为中国公益形象大使,一袭缎面礼裙,光鲜亮丽地站在台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主持人讲着枯燥的话术,婚的男人都能听得满眼笑意,视线一刻不离舞台上的姑娘。

盛牧辞瞥他两眼,上下来回打量他,觉得这位老兄婚后越来越不对劲,简直是被那妹妹下蛊了。

留意到他的注视,贺司屿敛回目光,去瞧盛牧辞,也不管盛牧辞真正关注的是什么,他自顾两指拧了拧领带的温莎结,又很刻意地整理了下西服身前的胸针。

状似随口一提:“老婆送的。”

反应到,这家伙是故意在秀领带胸针和恩,盛牧辞投过去鄙视的一眼。

贺司屿也不在乎他的心情,漫不经心说着自己的话:“衣服也是老婆买的。”

盛牧辞嘶声,嫌弃又纳闷:“谁问你了?”

贺司屿笑而不语,搭着长腿,双手交叠在腹,重望向舞台。

盛牧辞啧了下。

心说这位刚结婚就是老婆奴晚期,没救了。

过两秒贺司屿又回头,对他无可无不可地问了一句:“你老婆没给你买?”

盛牧辞垂眸了眼自己身上,宋黎还真什么都没送他,她现在眼里只有盛隽霖。

想着想着,心里开始不爽,抬起手背打了下贺司屿的肩:“别生儿子,过来人的忠告。”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挨老婆骂。

“赶紧生个女儿,还能定个娃娃亲。”盛牧辞一股子不着调的劲:“以后你姑娘要不上我家那小子,随便甩。”

贺司屿勾了下唇:“考虑考虑。”

晚宴结束,回梵玺的路上,贺司屿开着车,苏稚杳靠在副驾驶座聊微信。

某商务周刊的主编和苏稚杳关系不错,想通过她向贺司屿发出采访邀请。

苏稚杳一边按着手机回复消息,一边轻轻叫了旁边的人一声:“贺司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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