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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恍然大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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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恩怨导致明争暗斗、借刀杀人不难理解。

但凡事总要讲究轻重缓急。

为何轻?

为何重?

查找南岗区警察署内无意间泄密警员为轻、为缓!

通过泄密警员调查抓捕打探消息的红党分子为重、为急!

署长陈知新老谋深算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却放出消息故意制造调查困难,以此对付特务系主任李衔清。

此举就不怕市警察厅怪罪?

警察厅可不管你警察署内如何争权夺利,但影响抓捕反满抗日分子,万不能被容忍。现在连邮政派出所都听闻此事,闹到警务厅去陈知新不死也会脱层皮。

为对付李衔清值得吗?

池砚舟都明白不值得!

且南岗区警察署副署长井山一樹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处处透露出蹊跷。

此刻池砚舟坐在饭店内方才想通其中关节!

因何轻重缓急本末倒置?

只有可能打探消息的红党分子身份已被识破,无需调查。

再看与人推杯换盏的孟时同,池砚舟庆幸悬崖勒马未释放善意信号,却也开始担心孟时同安危。

饭局结束王昱临结账买单,后表示天色已晚要送纪映淮回去,纪映淮推辞不用,却拗不过王昱临热情。

池砚舟上前说道:“我陪你。”

王昱临一脸诧异你小子陪我干什么,我和纪映淮单独相处的机会来之不易,你别在这膈应人。

“你家里人不是还在等你早点回去。”王昱临疯狂暗示。

池砚舟见状低声说道:“我担心屠博今日被落了面子,搞不好会对你下黑手,我在后面跟着不打搅你们浓情蜜意,等你将她送回家我负责送你回去。”

闻言王昱临羞愧不已,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是我哥哥。”

“叫爹。”

“别蹬鼻子上脸。”

“那我不去了,反正纪映淮又不是没见过你猪头的样子。”

“你能忍心?”王昱临跑去和纪映淮前面走,池砚舟则很有眼色的跟在身后,但实则一直注意孟时同。

纪映淮在冰城市警察厅工作,家住西傅家甸区北五道街,距离很远还好有轨电车在通勤路线之上,每日上下班倒也方便。

这个时间点有轨电车已经停运,王昱临想与纪映淮多相处,也没叫人力黄包车,美誉其名走路消食。

孟时同同样住在西傅家甸区南和街,距离较近也未乘坐人力车选择步行回家,虽有一段顺路但未避免打搅王昱临,孟时同率先离开。

石头道街出来向东进南马路便到西傅家甸区,中途王昱临、纪映淮路口朝北走许公路,孟时同直行便到南和街。

池砚舟放慢步子望着孟时同的背影,在其进入南和街瞬间,便有两人暗中跟随。这两人池砚舟有过一面之缘,一匡街封锁搜查当日,警察厅金恩照手下警员。

目光立即收回加快脚步进入许公路,池砚舟证实心中猜测。

今夜陪同王昱临目的在于判断孟时同是否被人跟踪监视,答案显而易见。

此刻为之所有疑点尽数说通。

警察厅早就锁定红党打探消息之人为孟时同,不急于抓捕选择暗中监视掌握更多线索,南岗区警察署自查泄密人员一事乃混淆视听之用,其目的在于使孟时同放松警惕,误以为调查重心还在警察署内。

陈知新正是知晓此事,才敢将计就计公报私仇对付李衔清。

同时也说明陈知新等人清楚,消息或是从他与王昱临口中泄露,但此消息本就要泄露给红党,才有郊区反埋伏抗日联军一事,所以池砚舟、王昱临二人并不重要。

战斗之残酷,潜伏之凶险!

对这句话池砚舟总会有新的认识,比他想象的残酷更残酷,比他认为的凶险更凶险!

孟时同被警察厅盯上,若在不知情下与组织联系,后果不堪设想,但池砚舟没办法将此事告知红党组织,他苦于没有联络之法。

视而不见?

任由警察厅调查?

组织接连遭受重创危在旦夕,此刻任何损失都将是灭顶之灾,冰城内残留人员硕果仅存,再经不起风吹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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