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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春信19(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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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穿林被激起了战意:“再来。”

他要试的更清楚!

但其实,江雪禾的元神,是比不过他们这些大能的。

那十方俱灭黥人咒,自江雪禾少时,就开始困住江雪禾的神魂。从那时开始,江雪禾的修为就永不可能超过他的最强之力。他之后忙活那么多年,一点点解咒,最终也不过是为了让修为回到十五岁的巅峰时期。

甚至这一次打斗,江雪禾都只敢让元神出现一瞬。

多出现一刹,他都生怕叶穿林看出他元神上的符咒枷锁,看出他名不副实。

叶穿林的攻击变猛,江雪禾迂回后退。

叶穿林冷然:“江师弟,莫要装模作样了。有什么本事,使出来便是。你若还在躲躲藏藏,我误杀了你,也莫要怪我。”

江雪禾不言不语。

叶穿林这般冷静之人,都被逼出几分燥意。

他用出八成力,攻向江雪禾。江雪禾忽然侧头,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且看江雪禾脚下飞出藤蔓,迎向他的攻击。

但那藤蔓之力……

叶穿林皱眉,见藤蔓果然在他的攻击下,碎裂开,江雪禾唇下渗血。

叶穿林的攻击一往无前,江雪禾被击中胸脯,闷吐一口血,向后跌摔数丈,跪在了菩提树下。

树叶簌簌飞扬,落了衣袍染血的江雪禾一身。

叶穿林皱眉,掐指引雷诀,招向江雪禾。

叶穿林厉声:“江雪禾,再不出手,你必死无疑了——”

雷光在半空中轰然炸开,向树下的少年劈去。

江雪禾跪在树下,两手撑地,腕骨上符咒鬼气盘旋,他惨然之间,眼见雷电要劈到他身上……

忽然,一道亮光撕开半空,一个人影从中飞出。

右手寒剑出招,左手快速画出符箓,一同向上,共同撕开了那道劈下来的雷。

雷光之后,少女发带与衣带一同被飓风吹得飞扬,她昂然立在江雪禾身前,脸色苍白,目若点漆,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叶穿林。

叶穿林一怔:“缇婴……”

缇婴转身,便跪下去扶江雪禾。

她看到师兄身上白衣染血,面色苍然,心中顿时烧起一团火气,气愤万分。

缇婴怒道:“叶师兄,你做什么要伤我师兄?”

叶穿林落地:“小婴,你误会了……”

缇婴:“没有误会!我隔着很远,就看到那么粗的雷了。你分明想害我师兄,我师兄法力修为都不如你,你这样的厉害人物,和我们这些小辈动手,不就是欺负我们吗?”

她眼圈微红,说话磕绊,一个劲地擦江雪禾唇角的血。

少年气息奄奄,她慌乱万分,干脆将人抱入怀中,难过非常。

缇婴高声:“叶师兄,你太坏了!你要杀我师兄,也杀了我好了!”

叶穿林正要开口,忽然,他看到江雪禾在缇婴怀中,下巴磕在少女肩上,微微抬头,清清淡淡地向他看了一眼。

那一眼,乌润噙笑,满满的皆是戏弄、挑衅。

宛如在说——你算什么玩意儿,也配和我斗。

同时,恰到好处,江雪禾再次咳血。

缇婴更慌。

缇婴骂叶穿林半晌,气得拍了一张符,带着江雪禾一同离开了。

叶穿林:“……”

叶穿林想着江雪禾那个不善的眼神。

那种漠然玩味的眼神,实在不像江雪禾平时给人的感觉。

他总算明白江雪禾在打斗中,忽然朝一个方向瞥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总算明白,起初还有元神之力的江雪禾,后来只被他压着打的原因了。

叶穿林喃喃自语:“本来以为白鹿野已经很奸猾会藏了,这个江雪禾,更是不枉多让啊。以后还得当心。”

--

缇婴哭哭啼啼带江雪禾回房,要帮江雪禾看伤。

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他又哄她半天,让她断断续续止了哭声。

她却仍不高兴,骂他:“叶师兄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要招惹他?”

江雪禾温声:“一些小事罢了。”

江雪禾坐于床畔,半边衣裳被她扒开,露出肩头一点。

乌发散肩,面如白玉,虚弱靠于床榻的少年零落枯美,让缇婴睫毛颤一下。

他俯着身给她擦泪,好声好气地劝她:“万不可因这些小事,就不再向叶首席学习道法了。我与他之间只是一些误会,这些误会,不要影响到你。”

缇婴正愧疚自己竟对受伤的师兄心猿意马,听他这么说,不禁狐疑。

他之前还不喜欢叶穿林,现在被叶穿林打伤了,怎么还帮叶穿林说话?

江雪禾微笑:“自然是为了你的大道着想。你不是想变厉害吗?”

缇婴愣住,感动。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反省自己的没良心:师兄为了她,如此忍辱负重。她昨日还和他吵架,连一只荷叶鸡那么小的事,都怪他语气冷淡……

她再不要和他吵架了!

什么叶穿林,再厉害,也比不过师兄。

缇婴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为他抱不平:“我不学了!他弄伤你,我不高兴。”

江雪禾:“不学道法学什么?你身上旧伤未除,你答应过我与你二师兄,不在此时强行学剑的。”

江雪禾:“左右他很快就走了,你向他多讨教两日也无妨。至于你的伤,我很快帮你治好,你就可以学剑了。”

缇婴吃惊:“你很快帮我治好伤?”

江雪禾点头。

缇婴:“怎么治?药宗弟子都没办法啊,只让我慢慢调养。”

江雪禾只温和:“在山下时得了些秘法,确实有法子治好你。”

他伸手,将她一缕头发别至耳后,手指揩掉她眼尾一滴泪渍:“我早说过,会想办法帮你疗伤,你不记得了吗?”

缇婴怔怔看他。

她自然记得。

但是她以为师兄只是哄她的,她不觉得她的伤,在灵根碎成那样的前提下,有办法很快养好。

但看师兄笃定,缇婴好奇,半信半疑地点了头。

江雪禾便向她耳语,说她去和叶穿林学习,等今夜夜深了,到某处洞天找他,云云如是。

缇婴喃喃自语:“深更半夜找你呀。”

江雪禾不露声色:“不愿意?”

缇婴看眼他苍白的模样,心软了:“也不是啦,我本来说那么晚,我要睡觉的……”

她转口甜甜保证:“不过为了师兄,我可以少睡一会儿!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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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穿林没想到缇婴还会找他学习,并且缇婴只字不提江雪禾。

好几次,叶穿林试图跟她解释,缇婴都瞪他,一副分外暴躁、不想和他聊天的样子。

叶穿林摸鼻子。

好吧。

改日她气顺了些,再解释好了。

话说,缇婴练完道法,急匆匆去一处洞天寻找江雪禾时,收到了白鹿野的传音符。

白鹿野问她,她和叶穿林之间是不是生了误会。

传音符一直在乾坤袋中闪烁,亮了一次又一次,可见白鹿野有许多废话,想和缇婴说。

缇婴好烦。

她又困又累又生气,哪有空理会二师兄。

缇婴便敷衍无比地拍了一张传音符,告诉白鹿野:“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要睡了。”

缇婴却不知道,她撒谎的这个瞬间,白鹿野正站在她的弟子房外,等着她回来,想代叶穿林解释事情。

收到师妹的消息,白鹿野愣了一愣,却没多想,仍是等待。

然而过了两刻都没等到缇婴回来,白鹿野便坐不住了。

白鹿野脸色阴晴不定,想到叶穿林告诉他的:“……我误伤了江师弟,小婴恐怕生我的气。我也有些对不住江师弟,白师弟可代我向江师弟道歉。”

白鹿野看看天色。

缇婴小混蛋这么晚都不回家睡觉,该不会又溜去找江雪禾了吧?

深更半夜,她不好好睡觉,纵是心疼她师兄受伤,却为何连他都骗?

她是要做什么?

江雪禾是不是又哄她什么了?

--

白鹿野立时杀去江雪禾的首席弟子房舍找人。

他同时给江雪禾传讯。

传讯许久,那边始终不听。

白鹿野又试图联系缇婴,一个劲追问:“你到底在哪里?”

--

洞天之处,黑魆魆中,缇婴敲了两下门,洞天禁制解开,她被带入了其中。

闻到师兄身上的气息,缇婴又怕黑,直接张臂搂住他腰身。

她深深吸一口气,好喜欢他身上的雪香。

她半真半假关心他的伤势,被他说无碍。

缇婴随意一瞥,隐约看到洞天四角堆了灵石。不过光线暗,看得不清。

她正要细看,听江雪禾:“好玩么?”

缇婴连连点头——夜至中天,心中藏着一个秘密,在一片洞天中寻找师兄,口袋里二师兄的传音符一直在响。

真好玩儿。

不过好玩够了,缇婴仰头,开始心慌:“师兄,二师兄好像发现我在骗他了。怎么办?”

江雪禾低头,指腹揉她香腮,轻轻一点,换她叫一声。

小猫似的,软绵绵,糯乎乎,偏又憨态可掬,实在讨人喜欢。

他以前不在意,此时在意了,便忍不住看了又看,更忍不住又用指腹点了一下。

她不满看来,他才藏了心间酸痒,问:“发现了又如何?你害怕?”

缇婴一怔。

她还从来没骗过白鹿野。

但是,本性的恶劣,让她撒谎骗人时,她心中有一种雀跃感。

缇婴喃喃自语:“我才不怕!背着二师兄……二师兄肯定在找我……好刺激。”

江雪禾将她安置好,微微后退两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他温声:“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

他向她伸出手。

洞天中只亮了一颗夜明珠,光华昏昏,照在他伸出的布满伤痕的素白手腕上。

那手指微屈,骨节修长,盈盈间,泛着玉光。

缇婴心跳加快。

……她想起很久前看的公子小姐私奔的话本。

她懵懂无知,旧时对情爱看不甚懂,时而觉得有趣,时而一派茫然,此时她却恍惚觉得自己与师兄像在偷、情。

她不知是真是假,怕师兄笑话她“还是小孩儿”,不肯提问。

但是,面对师兄的邀请,缇婴露出兴致勃勃的笑。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霸道万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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