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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 陈词:“你要用手解决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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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这是什么,uno?”

陈词:“对,回来的路上我在便利店里买的。”

“玩!当然要玩,好久没打过了。”陈念兴奋地撸起袖子。

“要怎么玩?”沙弗莱光听说过有这种游戏,但没玩过,完全不清楚规则。

陈念:“超简单的,我们三个先演示一遍给你看吧,天河会吗?

傅天河:“我会。”

陈词拆开牌,四个人坐在靠窗的床上,他熟练地把牌洗开,放在大家中间。

陈念解释道:“这些牌里有数字牌,功能牌,万能牌,就像扑克一样轮流出牌,最后把牌最先打完的人获胜,具体怎么出的你看演示吧。”

三个人先对过规则,确定他们玩的都是同一种,就开始打了起来。

沙弗莱脑子好用,稍微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确实很简单,比起纸牌,uno应该更倾向于桌游。

沙弗莱:“我会了。”

“那咱就正式开始吧!”陈念兴奋地搓着手,“既然要玩,得搞点惩罚措施才有意思。”

沙弗莱:“你想怎么弄?”

陈念略作思索:“要不然贴纸条吧?你们应该都带纸笔了。”

沙弗莱:“可以,这可是你提的,别到时候输了又耍赖。”

陈念:“得了吧,我可是玩uno的老手,你一个新人怎么好意思口气这么大?”

因为沙弗莱才刚加入,他们还是按照个人模式进行,先让沙弗莱适应两局再说。

“转向。”陈词拍出一张红色的功能牌。

在他后面的陈念一愣:“等下,哥你怎么出这个?”

陈词:“为什么不能出?咱不是个人赛吗?”

陈念:“就算是个人赛,你也得于情于理照顾点你的亲弟弟啊!”

沙弗莱偷笑:“你哥叫铁面无私。”

UNO和扑克一样,除了运气,也需要点脑子。

沙弗莱还不够熟练,傅天河手气太差,一轮以陈词毫无悬念的胜利告终,但只有一个赢家还不够,他们得打到最后。

“完了完了。”陈念嘴里嘟囔着,露出凝重的表情,“该不会我和一个第一次玩的新手打,竟然就要输掉吧?”

“你真的要输掉了。”沙弗莱说着打出手里的最后一张牌,“uno。”

“不要啊!”

陈念绝望地大叫一声,把手里剩下的三张牌扔在床上:“我不信,肯定是有新手保护期,我看他们打麻将和玩扑克都是新手的手气会特别好!”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沙弗莱从包里掏出便签和碳素笔,递给陈词,“赢的人来写吧。”

陈词提笔,写下圆形载流线圈轴线上磁场分布的公式。

“B什么IR……”

陈念艰难念着,放弃了:“什么嘛,完全不认识。”

陈词把便签贴在弟弟额头,陈念撅起嘴,向上吹了口气,便签飘起来,让他像极了一只电影里的清朝僵尸。

“再来再来。”陈念不服气地招呼道。

只可惜接下来的游戏过程完全称不上美好,陈念真正意识到,这玩意儿确实和智商有所挂钩。

在自己运气超差和稍微笨一点之间,陈念愿意相信后者。

毕竟无论陈词、沙弗莱还是傅天河,都是成绩很好的人,承认比他们笨没什么好丢脸的。

陈念脸上的便签越来越多,到最后他正面都没地方贴了,沙弗莱就把自己写好的便签贴在陈念脖子上。

一个半小时过去,陈念的上半身写满了各种各样复杂到他不太能看懂的公式,陈词一次都没输过,沙弗莱输了两次,傅天河只输了一次。

陈念眉头紧皱地盯着手里的牌,感觉自己距离胜利非常近了。

一定要仔细思考,细心谋划,绝对不能再输!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嘈杂声响。

最开始陈念还以为是有同学在外面玩,结果后来听着,怎么像几位带队老师在说话?

“什么情况?”陈念问道。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傅天河火速下床,打开房门,探出个脑袋。

他看到三位带队老师都在走廊上,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两位身着警察制服的身影。

怎么会是警察?

傅天河确认没看错,把脑袋缩回去,关上房门,悄声道:“有警察在外面找老师。”

“啊,什么?”陈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下就连最淡定的陈词也露出疑惑之色。

“真的是警察,我没看错。”傅天河趴在门上凝神细听,“正在问老师话呢。”

“该不会是发生不好的事了吧?”沙弗莱轻声道。

看过的众多悬疑小说在脑海当中浮现,来自不同作品的剧情拼接整合成各种离奇状况。

他充分发挥脑洞:“难不成是有同学在房间浴室的水箱里发现了尸体?或者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鲜红色的血?”

陈念被沙弗莱说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整个人处在又怂却又想知道情况的状态。

天啊!难道说,他们平淡的高中生活要突然出现巨大波折了吗?

会不会有传说中的主角出现?

那他们四个会属于配角还是炮灰啊?总不可能是受害者吧!

傅天河:“要不我去听一下具体情况?”

“我去吧。”沙弗莱道,“我跟带队的几个老师比较熟,更好说话一点。”

“行。”

沙弗莱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走出房门。

其余三人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凝神听着外面动静,等待着沙弗莱打探情报回来。

“如果真出事了我们要怎么办?”陈念有点怕怕的,“那明天的竞赛还能去考吗?”

陈词:“当然能了,而且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要是出了大事,不会只来两个民警。”

陈词的淡定给了陈念底气。

对,哥哥说得有道理,万一真有什么事儿,他们有还大家作伴呢。

“我还以为你在学校里兴风作浪胆子很大。”傅天河笑道,“怎么还真害怕了?”

陈念:“胆子大也要分具体情况好吧,我这个人可是很惜命的。”

五分钟后,沙弗莱回来了,面色相当古怪。

“怎么样?”陈念急切地问道。

沙弗莱:“没什么事,人家就是过来调查的。”

“调查什么?”

沙弗莱回头看了眼,确认门关好了,压低声音对三人道:“那我就说了,你们得保证保密才行。”

陈念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放心吧,绝对不会给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说的。”

沙弗莱:“宁浩思的妈妈报警了。”

“他妈妈报警了?”陈词眉头微皱,宁浩思是他和沙弗莱的同学,“怎么了吗?”

“宁浩思是在同学的房间里玩,他手机放到自己屋了,他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比较担心,就报警了。”

沙弗莱耸了耸肩,虽然他能理解家长担心孩子安危的感情,但实在也有点太夸张了,让他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陈念愣住:“什么啊?真的吗?正常情况下不接电话不该先联系带队老师吗”

沙弗莱叹了口气:“这是重点,他妈妈怀疑老师其实是坏人假扮的,把我们这群高中生拐到其它地方卖掉了。”

陈词:“…………”

陈念:“…………”

傅天河:“…………”

三人用沉默表达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白脑补了那么多精彩片段!

陈念抬手擦了把额上的冷汗:“你能告诉我老师是什么表情吗?”

沙弗莱:“老师和警察都特别无语,这件事你们千万别和别人说,万一让其他同学知道宁浩思的家长这个样子,影响不好。”

陈念:“明白,我都不认识他。唉,有这么个家长也怪难受的,平时肯定一点自由都没有吧?”

“还是别讨论了。”陈词轻声道,“没事就好,这下大家也都能放心了。”

“对,我们继续玩吧。”傅天河把床上的牌整理好,“没事就行。”

陈词注意到傅天河说罢便微抿薄唇,他低着头,专注洗牌,这般看似窒息的关爱无异是一种压力,却让傅天河陷入许多回忆和怀念当中。

和朋友玩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

陈词买来的水果捞已经被四人分食殆尽,他们九点钟又点了个外卖,吃过香喷喷的芝士炸鸡,完全不饿。

陈词把牌收起来,对陈念道:“走吧,回去休息。”

见兄弟俩要走,沙弗莱突然道:“你们俩天天在一块儿睡觉,现在好不容易跟其他同学出来了,不想换个人住吗?”

陈念的脚步果然顿住了。

沙弗莱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他每晚都要跟哥哥一起睡,睡前的谈话早就进行了无数次,如今有机会和其他人出来,尝试尝试新鲜体验……好像也不错。

“那我们换房间?”陈念看向陈词,他主要得征求哥哥的意见。

陈词稍微有那么一点神经衰弱,睡觉时不能有任何光和声音。

他们兄弟两个人一起长大,早就熟悉了休息时有对方存在,但陈念担心如果突然换成另外一个人,哥哥可能会失眠。

他明天还得参加竞赛,万一睡不好可就糟糕了。

“我跟傅天河一个房间,应该还可以。”陈词说道,“他挺安静的。”

傅天河连忙点头:“对,我挺安静的,睡觉基本上没动静。”

陈念:“那我们就先换着试试,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再过来喊我。”

陈词:“可以。”

傅天河向沙弗莱投去感激的眼神,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能有和陈词睡一个房间的机会。

好兄弟!

傅天河和陈念拎着各自的包更换房间,这下变成陈词和傅天河一个屋,陈念和沙弗莱一个屋。

“咱俩谁先洗澡?”陈念问。

他们下午一直在外面玩,也有点出汗,而且还到画室里造弄了一遭,虽然最后用油料洗过手,身上还是会多少沾染一些味道。

“你先去洗吧。”沙弗莱佯装淡定,“这样你能用干净的浴室。”

“好体贴啊。”陈念笑着接受了沙弗莱的好意,“那我就先去了,放心吧,很快的。”

陈念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裤衩和毛巾,走进浴室。

一墙之隔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沙弗莱甚至还听到陈念在小声哼歌,沙弗莱听不清具体的调子,也不知道是陈念随便乱哼,还是真有这首歌。

总之,有点可爱。

陈念洗了十分钟,水声停下,沙弗莱手里捧着物理竞赛的书,本来想装模作样地看上几眼,结果内容压根不往脑子里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要关注陈念,兴许是少年的存在太过鲜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有趣,又或许陈念本身就是他这种理工男的反义词。

反正他……挺在意陈念的。

沙弗莱胡思乱想着,听到浴室的门被拉开,湿掉的塑料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吱咕吱咕的脆响,陈念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湿漉漉的毛巾搭在少年脑袋上,没了底部比较高的运动鞋,陈念的裤子就显得长了许多,垂在白净的脚面,似乎稍不留神,裤脚就会被踩在足下。

洗过的手臂白中泛着绯色,明显被搓过,陈念没带搓澡巾,应该只用手稍微搓了搓。

“我洗好了。”陈念直接滚到属于他的那张床上,扯过来被子把自己裹住,活像一只准备冬眠的小仓鼠,“你也快去洗吧。”

“好。”沙弗莱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陈念身上移开。

真是的,明明大家都是相同年纪的男生,为什么他总会觉得陈念的身体格外具有美感呢?

沙弗莱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酒店的淋浴间面积都不大,此刻里面充斥着陈念洗过的水汽。

沙弗莱把鞋脱在外面,光脚踩着,否则塑料拖鞋和瓷砖地面的摩擦太小,可能会出现事故。

温热的水从头洒下,打湿了他的金发,也把发胶一点点地冲掉。

沙弗莱每天出门时都要稍微抹点发胶,他发质非常柔软,平时额发软软地扫在眉头,显得太乖了,一点都不符合沙弗莱想要的气质。

他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洗干净,关上花洒,认真地擦拭身体上的水珠。

沙弗莱穿好衣服,先在卫生间里用吹风机,稍微吹着吹头发,等到半干才走出浴室。

听见沙弗莱洗好,陈念抬起头来,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沙弗莱刚洗完澡时的样子,之前做游戏在沙弗莱家住了三天,对他的真实模样有所了解。

但饶是如此,再度看到沙弗莱格发垂下的模样,陈念还是乐了,这个造型显得他好乖啊,和平日里在学校里的气质完全不同。

“你好可爱哦。”陈念如是说道。

这句话成功把沙弗莱说脸红了,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个人把“可爱”一词用在过他的身上。

沙弗莱:“我一点都不可爱,我是猛男。”

陈念趴在床上,笑嘻嘻地看他:“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罪恶的开始,承认吧,你内心深处的渴望!”

沙弗莱内心深处确实有点渴望,既然陈念都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那他也就不再遮掩。

他径直坐在了陈念的床上,单手撑着床铺,朝少年倾身过去。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甚至都能感知到对方身上刚洗完澡的氤氲热气。

沙弗莱在他身上嗅到了属于酒店沐浴露的味道,他们两个用了相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现在散发着同样的香气。

陈念微微愣神,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干嘛?想跟我一个床上睡吗?这个床可能会有点挤哦。”

“那倒不是。”沙弗莱摸在陈念的头上,大手揉了揉陈念还湿漉漉的发顶,“你赶快去把头发吹干吧,不然明天早上睡醒绝对炸毛。”

陈念抬手想要让沙弗莱别再摸他脑袋,但他稍微用的力道完全不足以抵抗沙弗莱的坚决。

“别摸了,再摸会长不高的!我这就去吹头发。”

陈念跳下床重新走向浴室,沙弗莱用力地深吸口气。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想要靠近陈念,但真正靠近了,又觉得有点别扭。

他屈起指尖敲了敲自太阳穴,聪明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啥呢?

这样的自己可真有点陌生啊。

陈念把头发吹干,出来时沙弗莱已经坐在他自己的床上,似乎准备休息了。

“你要睡了吗?”陈念也躺下,“那我关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争取考个好成绩。”

“我也就是重在参与。”沙弗莱低声道,“现在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信息学竞赛上,也没指望着物理能拿到名次。”

“万一呢,别放弃嘛,说不定还能再搞个奖过来多好啊。”

陈念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弗莱:“其实我特别好奇,你们怎么都这么强,可以多方面发展。

“我哥除了成绩好之外还会弹琴,书法也写得不错,而且书读的特别多,你精通计算机方面,编程和游戏都不在话下。傅天河更是能一边打工一边过来参加竞赛,明明大家每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怎么你们会的东西就比我多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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