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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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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别客气啊。”

虞予幸:“没客气。”

席旸双手环着,看着许杰。

虞予幸更好奇了:“你俩真的没有高朋满座吗?”

席旸:“你不用理他。”

虽然虞予幸嘴上拒绝了,担心里还是十分惧怕许杰真的把那只虾剥到他碗里。

下一盘菜也上桌了,虞予幸余光见席旸夹了一只虾,与此同时,许杰那个在碗里晾凉了的虾,也被他拎了起来。

虞予幸开始在脑袋里设想一会儿用什么样的拒绝姿势更合理些,就见那只被许杰拎起来的虾,以一个虞予幸意料之外的路线,进了席旸的碗里。

“你给他剥。”许杰说。

虞予幸愣了一下,嘴比脑子快地发扬刚才自给自足的传统美德:“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席旸欣然接受许杰的虾:“你不可以。”

许杰笑了起来,点头:“你不可以。”

虞予幸认命。

好的。

不得不说,席旸能再次突然出现,虞予幸是很开心的。

他1号都已经做好了七天不见席旸的准备了,甚至还在睡前思考了一番,到时候用什么借口让自己能很自然地在门口接席旸回校。

是的,他和席旸有瓜葛了。

这个瓜葛不是高中偶尔的在走廊碰见,不是偶尔的在图书馆碰见,不是做操时往那边看就一定有席旸,不是每个月月考成绩出来就期待光荣榜。

是凌晨三点也能听到的声音,是他无条件站在你身边,是你说什么他都会回应,是此刻碗里去头去壳的虾。

有瓜葛了之后,虞予幸没救得心里更加惦记。

“哇,这虾好甜啊。”

那边,许杰说了这句话。

虞予幸把剩下半只全丢进嘴里。

是的,超级甜。

这顿饭,虞予幸吃了好几只席旸剥的虾,也坐着听了大家聊了好多天。

结束后,虞予幸继续跟着那群小部队一起回男生宿舍。

“你看我们,”过了几栋楼,虞予幸对席旸说:“像不像幼儿园放学被家长接回家,走着被接走一个,走着走着又被接走一个。”

虞予幸说完,正好一个同学离开,进了他的宿舍楼。

席旸点点头:“很形象。”

虞予幸:“这么说来,我是全班最后一个被接走的。”

“不会,”席旸否定很快:“我陪你上去。”

虞予幸:“好咯,谢谢。”

虞予幸吸吸鼻子,哼哼。

又一个同学进楼,虞予幸道:“但是,我幼儿园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被我妈妈接走的。”

席旸:“哇哦,那虞小朋友很棒。”

虞予幸戳了一下席旸的腰:“干嘛。”

席旸:“夸你很棒。”

虞予幸:“谢谢您。”

虞予幸:“应该要夸我妈妈很棒,小朋友嘛,就很喜欢第一个被接走,很牛的。”

“而且我妈妈可漂亮了,”虞予幸眼睛弯弯的,不自禁就骄傲了:“我那时候很开心我妈妈能来接我,爸爸妈妈一起来就更开心了,我爸爸很帅,妈妈很美,我妈妈每次都还穿得特别漂亮。”

虞予幸把手背在后面:“你懂吗?超开心的。”

席旸:“我懂我懂。”

虞予幸再想说什么,他手里抓着的手机突然亮了。

屏幕显示是残缺打来的语音电话,席旸看到了,虞予幸也看到了。

虞予幸接了起来。

“喂。”

那边声音非常不对劲。

虞予幸皱眉:“怎么了?”

残缺道:“有空吗?陪我喝酒不?”

“突然喝酒,”虞予幸:“你在哪?”

残缺:“二十三。”

虞予幸想了想,也看了眼席旸:“行我知道了,我过去。”

“郑涛怎么了?”挂断电话,席旸问。

虞予幸打开手机上的地图:“不知道,过去看看。”

席旸:“你一个人去?”

虞予幸:“嗯。”

席旸把包给许杰:“我陪你吧。”

虞予幸想了想:“也行。”

于是这么的,两人就踏上了去二十三的路途。

途中,虞予幸一直担心席旸要是问他残缺怎么了,他该怎么回答,怎么隐藏这么说,怎么才能不骗人。

但席旸却一句疑惑也没有,甚至路上他们还聊了鹤城的特产,席旸说给他带了几袋宋阿姨家的鸡爪,就在包里,记得找他要。

不是虞予幸说,宋阿姨家的鸡爪真的很好吃,她鸡爪的骨头……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二十三算是个酒吧,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酒吧,通过他大中午的还开门就能知道了。

进去后,两人很快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残缺,他状态看起来没有虞予幸想象中的那么差,这会儿正在倒酒。

看着已经喝了很多了,虞予幸过去,入眼就是桌上,桌下的空瓶子。

“来啦,”残缺抬头:“哦?席旸也来了。”

虞予幸:“你喝这么多了。”

残缺:“还行吧,”他问席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

虞予幸:“你还有空问他。”

残缺哎呀一声:“坐坐坐,多大点事,席旸你也坐,你们陪我喝两杯,一个人喝太无聊了。”

虞予幸:“你还好吧?”

残缺:“你问我身体还好,还是心里还好?”

虞予幸:“都问。”

残缺:“都不好。”‘

虞予幸和席旸对视了一眼。

残缺:“真的是,没必要啊没必要,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收回都不好,我现在很好。”

虞予幸:“你好个屁。”

残缺又长叹一声,拿起新的一瓶。

虞予幸:“别喝了吧,你喝多少了。”

残缺推到虞予幸面前:“你喝。”

虞予幸看着到残缺这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这一下,还没等这两人反应过来,虞予幸就直接拿起新的那一瓶,意思地和残缺碰了碰杯,就十分气势地吨吨吨。

吨吨,吨……

吨?

虞予幸一个愣住。

等等。

虞予幸缓缓把已经快要干完的瓶子放下,视线无焦距地看着前方。

余光里,满是席旸的眼神。

糟,糟了。

他他,什么人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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