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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吃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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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明日活动的准备工作后,乔山拿着东西离开了。

大家都给面子的没问为什么程旭和穆央选在了相邻的田地,偏偏把阮闲一个人剩在了那里。

观众们却不管那么多,郑楚寒下线,本就关系冷淡的程旭和阮闲看似丝毫没有回温的迹象,谁都期待明天几人的互动,今晚注定是个话题度拉满的夜晚。

林凤鸣和燕云回了屋,他解了扣子想去洗澡,却被人先一步握住手腕拽到怀里。

林凤鸣没说话,只是靠在身后人怀里抬眸看着他:“做什么?”

燕云一开始不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腕摩挲。

林凤鸣被他磨得心下发痒,忍不住道:“松手。”

“你刚刚说你该给的那段时间都给了,但我时常在想……”燕云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腕,一边声音略显喑哑道,“在你老家的那几天,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处心积虑故意的?”

林凤鸣一愣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闻言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你觉得呢?”

刚到老家的时候,林凤鸣不愿回林家住,

() 燕云脑袋一热,就拿自己给别人拍MV赚的第一笔钱买了村头的一间屋子。

村里的二手房纵然不值钱,那也得小几万,林凤鸣知道之后冷着脸和他吵了三天架。

燕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就跟林凤鸣对着吵,直到两人把屋子全部翻修一遍后,他们俩还没吵出结果时,这间屋子的前主人终于回来拿尾款了。

林凤鸣当时正拿着簸箕站在门口和燕云对着吵架:“你真是蠢的猪能上树,异想天开!我要说我想要别墅,你明天是不是能把你自己卖了啊?!”

那个出去打拼一圈,啃了三个姐姐也没在大城市立稳脚跟的男人刚一进门便惊喜道:“宁安?!是你吗?”

林凤鸣闻言不耐烦地看过去,凤眸一扬道:“你哪位?”

燕云被他骂的起了火,在厨房点半天柴火点不着,正是生气的时候,刚打算掀开帘子骂回去便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白脸笑得殷勤:“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苗长安啊,咱们俩小时候还一起放过羊呢……按洋气点的话说,咱们算是青梅竹马啊!”

只这一句话便是踩了老虎的尾巴,戳了老天爷的鼻孔。

林凤鸣闻言居然也不回答,就那么站着回忆起来了:“这间屋子是你的?”

苗长安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听说你考上T大了,一直想去找你……”

燕云闻言肺差点气炸了,面色阴沉得吓人,一甩帘子走了出来。

他原本长得就高大,此时在厨房干了半天活,热得脱了上衣,肌肉饱满线条流畅,英俊中透露着不好惹几个大字。

苗长安话说到一半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位是?”

林凤鸣没个好脸地瞪了燕云一眼,扭头却跟苗长安介绍道:“我男人,买你屋子的冤大头。”

燕云一个在城市长大的城里人,哪听过这种带着乡土特色的称呼,而且还是从林凤鸣嘴中亲口说出来的,一时间愣住了。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苗长安也愣住了,反应了三秒居然露出了一些震惊中透着遗憾,遗憾中又透着欣喜的复杂表情:“原来宁安你是……”

燕云敏锐地听出了一丝不对,脑海中的警报立刻响起。

林凤鸣回到村里倒是听惯了这种话,闻言没多想只是下意识蹙眉,苗长安见状连忙道:“不不不,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就是感叹一下世事无常,想我小时候还把你当姑娘,说要娶你来着,谁曾想……”

林凤鸣听到这里突然道:“时间不早了,你是来拿钱的吧?”

苗长安噎了一下:“啊,对,是的。”

林凤鸣背对着燕云拿出手机,全当不知道背后的汹涌:“我扫给你。”

打发走这个殷勤的房东,林凤鸣掀开帘子一看,柴是黑的,锅是凉的,他忍不住嗤笑道:“火都生不着,大少爷,出去歇着吧。”

燕云心下宛如打翻了醋瓶,五味杂陈,酸得几乎要冒泡了,那些结婚前就被他发誓要关起来的阴暗思绪一股接一股往外冒。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愿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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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正式干活后,苗长安时不时就往田头跑,送水送水果,殷勤得吓人。

燕云的表情阴沉得吓人,林凤鸣却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怵,反倒什么都收了,但他吃了几口后都留给燕云吃了。

燕云酸都快酸死了,又怕他不吃林凤鸣继续吃,便忍着醋意把那些东西全吃了。

吃了没两天燕云就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那天白天苗长安没再送水果过来,反倒是直接去了他们家,说自己要回村办事,但没地方住,这房子之前也是他的,能不能让他白住几晚?

燕云实在忍无可忍,送了他一个字:“滚。”

苗长安是个农村考出去的大学生,闻言惊呆了,不知道从城里来的还有这种人。

偏偏林凤鸣听了这话反倒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欣慰。

“我微信给你转了点钱。”林凤鸣不顾燕云杀人般的脸色,语气平和道,“算是一些心意,谢谢你这几天给我男人送水果。”

一句话让苗长安白了脸,蔫不拉叽地离开了。

燕云却仿佛被点着了的闷炮一样,死死抿着唇整整一下午没跟林凤鸣说话。

当晚,林凤鸣洗完澡穿着一件相当清凉的薄衫和短裤,白皙的双腿盘坐在床上。

燕云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裤,见状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变得又急又重起来。

林凤鸣闻声抬眸看着他:“站着干什么?”

燕云骤然走到床边,攥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按在床头,林凤鸣连眼都没眨一下:“怎么了?”

燕云冷不丁来一句:“你白天说我是你什么?”

林凤鸣直勾勾看着他:“我男人。”

燕云低头克制般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我像你男人么?”

林凤鸣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像,为什么我站在你旁边……”燕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带着无边醋意的话,“还能有这么多不长眼的野男人来找你?”

林凤鸣闻言一笑,回答了他刚刚到问题:“那可能是因为你不太像吧。”

燕云呼吸一滞,话是他自己问的,如今得到了回答,他倒反而不高兴了,闻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凤鸣:“证都领了,麦也割了,哪不像?”

林凤鸣眯了眯眼,半晌环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肌上:“你这叫有名无实,正是因为有名无实,才容易让野男人钻孔啊……哥哥。”

那只是他心血来潮随便一喊,却跟开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开关一样。

燕云当场起了火,在那张硬的硌人的床上风风火火地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

没错,第一次。

他俩证领了半个月,恋爱谈了三年,却除了亲嘴别的什么都没干过。

当时的燕云纯的要死,秉承着不结婚不上床的原则,就算领了证

() 没办婚礼依旧是非法同居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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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经历过,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习惯性拿燕云涮两句话。

谁知道就跟新房子着火了一样,燕云刚干了几天农活,手上才磨出新茧子。

林凤鸣被人欺负得哭到嗓子发干,好话软话都说尽了,从老公喊到哥哥,最后乖的让干什么干什么,扶着人的肩头一边流泪一边尽力坐直身体,可惜就这样也没换到一丝怜悯。

当时的林凤鸣还没品出味来,只知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全碎了,整个人就跟天塌了一样,颤抖得一塌糊涂。

他多少年没哭过了,那时泪水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滚,那种难言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但他越是这样燕云越疯,在村里割麦子那半个月可以说是他们俩某种意义上的蜜月。

别人度蜜月都是在什么席梦思总统套房里温存,只有林凤鸣是在村里的炕上被人攥着腰折腾。

燕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白天割麦子,晚上折腾老婆。

以至于白天林凤鸣除了在田头坐着什么也不敢做,烧个柴火都腰软,洗的发白的薄衫下全是骇人的指痕。

那段时间林凤鸣看见燕云就生理性腿软,有时候正吵着架,他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对方的点,亦或者眼神过于鲜亮,燕云突然就没声了。

下一秒那人就一言不发地扔了手头的活,走过来一把扛起林凤鸣,不顾他的惊呼直接走进屋子里。

本就不喜交往的林凤鸣为此更加变本加厉,他走在村里看见同龄人无论男女都绕道,生怕家里男人再发疯。

但纵使如此,他也没拦燕云一下,天天晚上就那么咬着手背一边掉眼泪一边颤抖着骂人。

他们俩谁也没意识到,之后燕云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显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从一开始就是林凤鸣在惯着他,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是林凤鸣一人受着。

林凤鸣从一开始的羞愤欲绝到食髓知味用了刚好一星期。

等到最后一捆麦子割完扔在林建坤面前,林家人被羞辱得哭天抢地时,林凤鸣满脑子想的却是等到他出国留学了,到时候真要和燕云异地了该怎么办。

他是个在这方面无比坦诚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不过他一开始也确实不是故意勾燕云的,但对方显然不信。

卧室里,燕云握着他的腰低头凑在他脸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

他也不回答,就是低头作势去亲,林凤鸣却故意侧脸,下一秒不出意外地被人掐着下巴狠狠地亲了上来。

“你总是这样,想被人亲还要先躲,装作欲拒还迎的样子,要是真不亲了又要生气。”燕云享用完才评价道,“所以在你老家的时候,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装傻。”

林凤鸣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燕云见状就来气,那股酸劲后知后觉地弥漫上心头。

“你为了你个狗屁青梅竹马,故意气我……”燕云不再是当年那个怕吓到新婚爱人,而忍了酸意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少年了,所以他咬牙切齿地要翻旧账,“还让我吃他买的东西,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林凤鸣抬眸看着他嗤笑:“这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还想翻旧账?”

燕云眼神一暗,掐着他的腰往上抬,膝盖分开大腿,顶着把人支撑起来:“那野男人睡你算什么?”

林凤鸣垂下眸子,语气轻飘飘的:“算偷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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