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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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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盘蛇山鹰愁涧离开之后,茯音带着祁渊去往了长安化生寺。

茯音依旧是维持着云游老僧人的模样,至于祁渊,茯音让他变成了一个年轻僧人,就像原著中的惠岸那般,双手捧着放置袈裟的漆盘跟在他的身后。

异宝袈裟在茯音的法术下变轻之后,祁渊这么双手捧着漆盘,并不会感觉到什么重量。这一路上,他走在茯音的身后,眼睛就没有从漆盘上的异宝袈裟上挪开过。

这袈裟实在是亮闪斑斓,他是真的喜欢,越看越想收藏。

不过祁渊也清楚,无论是异宝袈裟,还是九环锡杖,都是观音要赠送给能去西天取经的大唐和尚。

他是注定与这两件宝物无缘了。

祁渊在心里感叹着,眼睛却依旧没有从袈裟上移开。直到引路吏带着他们进到化生寺的大殿之后,祁渊才收回了盯着袈裟的视线,乖乖办成了一个跟在师父身边的安静小弟子。

…………

在大殿内,之后所发生的事,和原著大差不差。

唯一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在茯音示意祁渊将袈裟交给唐三藏时,这条应龙用念念不舍的眼神看了许久,才慢吞吞的将漆盘递交出去。

那万分可惜的眼神就像是割去了他的心头肉一样。惹得从他手中接过漆盘的官吏都不禁多看了祁渊两秒。

茯音也看了祁渊一眼,不过下一秒,便把视线转回到了唐三藏身上。

看着这位模样清隽,一心追求禅学的金蝉子转世,茯音将话题从小乘教法引到了大乘佛法。

“西有大乘佛法,能超亡者升天、度难人脱苦,也能解百怨之结、消无妄之灾。”

茯音这话一说完,周围的一众官员顿时一片哗然,其中一位武将上下打量着茯音,皱眉道:“你这老和尚,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就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嗤:“啧。”

众人把目光移向茯音身后的祁渊,那武将开口:“刚刚那声是不是你?”

祁渊双手合十,有模有样的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武将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他沉下脸,盯着祁渊看了几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就被坐在最高位的唐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得无礼。”李世民俊逸的脸上透着几分独属于帝王的威压,他先是看了祁渊一眼,随即便把目光移向了茯音。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云游僧人有种莫名的好感:“老僧人,你说的这大乘佛法在西面何处?”

“西天灵山的大雷音寺,距离此地有十万八千里。”

“弟子愿效犬马之劳,去往西天求取真经。”唐三藏当即向高座的唐王请命,温润的眉眼之间满是对寻得大乘佛法的坚定。

“好,”李世民轻笑一声,当即站起身,走下来站在唐三藏面前:“法师既能如此,朕愿与你拜为兄弟。”

说完这话,李世民又走到茯音面前:“老僧人,你赠予我唐御弟袈裟和锡杖,又告知我们如何寻得大乘佛法,此刻已临近黄昏,不如留宿在此,吃些斋宴,再修整安歇。”

话音刚落,茯音还未回答,空气中就又一次响起一声轻嗤:“啧。”

这一次比之前的音量明显更大。

李世民微微挑了挑眉,瞥了祁渊一眼:“老僧人,你这小弟子的脾性倒是活泼。”

祁渊闻言嘴唇翕动,正要出声。

茯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祁渊就立刻安分了下来。

行吧,他现在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和尚。而乖巧听话的小和尚,是不能不分场合的找存在感的。

见祁渊安静下来,茯音收回视线。对上唐王期待的目光,他摇头拒绝道:“善哉,老僧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也该离开了。”

李世民微拧了一下眉,还想再说什么,茯音就已经看向了一旁的唐三藏。

“西天路途遥远,你此去路经两界山时,撕下山顶的六字真贴,那被压在山下的神猴,会护你一路西行。”

“神猴?”

“那五百年前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

唐三藏和祁渊同时出声。

前者是诧异,后者是惊讶。

茯音继续说道:“那神猴法力高深,又习得七十二般变化,有他在,路途上的凶险会减轻许多。”

唐三藏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将这些牢牢记住了。

李世明眼眸半眯,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一抹思量和探究:“老僧人,你究竟是谁?”

祁渊轻哼一声:“还能是谁,是你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的观世音菩萨。”他一口气将茯音的全称说了出来。

茯音瞥向祁渊。

祁渊嘴巴一咧,冲着茯音微微一笑。

茯音倒也没说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至于身份,也没必要隐藏。

在众人因为祁渊的话而怔愣的目光下,茯音撤去伪装,露出了常显露于世间的女身法相。

白衣,黑发,佛冠,唇不点而红,肤似凝脂白雪。浅金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周身,温和又清冷,平然又慈悲。

众人见状,连忙跪地叩拜,惊喜又激动的喊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果真很好看呀。

一旁的祁渊女身法相的茯音,在心里评价了一句后,也变回到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现在是越发期待这位菩萨的其他法相了。

…………

出了长安之后,在回南海紫竹的路上,祁渊一个劲儿的往茯音身上瞟。

他眼神微微闪动着,一会儿看看茯音手中的玉净瓶和杨柳枝,一会儿又看看茯音头上的金佛头冠,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祁渊发现褪去了云游僧人的伪装,观音身上那种灵动的、带着凡俗之气的喜怒哀乐似乎也一并消失了。

眉间的神情变得很淡很淡,平静的像一片可润万物、却又沉静无澜的水,身上也多了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虽然这种距离感不会让人觉得冷冽,但是充满着万物皆空的神性,就像隔了一层薄雾,美好缥缈,却又不可被触及。

想到这,祁渊敛了敛眉,想说点什么。

茯音目视着前方,察觉到他的纠结,淡淡开口:“你有话便说,无需扭捏。”

祁渊本身就不是绕来绕去的性子,听到茯音这么说,他也就直接问了出来:“菩萨,你要一直维持这个法相吗?”

不等茯音回答,他又紧跟着问:“还有就是,小白以后是跟那个齐天大圣一起保护唐和尚西行取经吗?”

茯音回答了祁渊的第二个问题:“唐三藏会是他们的师父。”

祁渊轻哼:“保护那个唐和尚,一点也不好玩,哪有在鹰愁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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