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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九百九十九章 星天崖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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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垂钓者道:「因为他的对手是长生不死者,是始祖。我们这些人,谁先暴露,谁就得死。他越是掩饰,越是证明他还活着。」

张若尘倒吸一口凉气,登崖之前,他和殒神岛主就已经猜到他非凡俗,可能是长生不死者或者始祖,但听他亲口承认,那种震撼却又是另一回事。

张若尘心境稳固,早已踏上强者之路,很快恢复心绪,道:「既然谁先暴露,谁就得死,为何你现在却敢暴露?」

星海垂钓者道:「因为黑暗诡异出世了,祂被安排到了明面上,成为了靶子。也因为神界那位耐不住寂寞了,主动子,我怎能不接

呢?」

张若尘道:「前辈所说的主动子,指的是大魔神被镇压?前辈是不是冥祖?」

星海垂钓者脸上的笑容收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威摄气势,直向张若尘涌去。

张若尘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旋转,但处变不惊,死死与星海垂钓者对视。

这是一股武道威势,而非精神力。

「哗!」

殒神岛主脚下一座阵盘展开,抵挡住星海垂钓者的威压,道:「我若自爆神心,阁下就算不死,也得元气大伤。那时,别说神界,便是刚刚出世的黑暗诡异,恐怕都不会念你的恩情,会趁此机会,将你吞噬殆尽。」

星海垂钓者道:「精神力半祖自爆神心,这无定神海千界修士有几人可活?」

「只要你死就行。」殒神岛主道。

星海垂钓者与殒神岛主对视,只要殒神岛主眼哪怕有一丝迟疑和犹豫,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在自爆神心前,结束战斗。

但,没有。

殒神岛主的意念,坚定至极。

坚定到没有任何人敢去赌。

星海垂钓者收起威势,笑道:「若老夫要杀你们,岂会等到现在?其实,张若尘能有今天,何尝没有老夫的布局?」

张若尘细思片刻后,道:「为什么要帮我?」

星海垂钓者道:「因为,铸你这柄剑,可以斩我的那些对手。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到,一直无法破局,但你将来却有可能做到。」

「但我同样可以斩你。」张若尘道。

星海垂钓者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现在还远远不具备,与我为敌的资格。等你有了这个资格,你最大的敌人,也并非是我。要不打个赌,看谁能笑到最后?」

「好,我接了!我一定会亲手将你斩于剑下,给死去的那些战祖神军的神灵一个交代。」张若尘道。

星海垂钓者轻轻摇头:「你竟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的性命,结下我这样的一个大敌,你将这样博弈看得太儿戏了!你就不怕触怒了我,我现在就杀了你?」看書喇

「是你将人命看得太儿戏了!」

张若尘继续道:「你不会杀我,因为你自认为知道我的弱点,知道我太在乎亲人、朋友的生死。只要抓住了这个弱点,你就不会担心我有一天会大对你造成威胁,反而会变成你的剑,帮你杀戮。」

星海垂钓者异样的看了张若尘一眼,道:「这个弱点,你注定弥补不了!」

「当修为足够强大,也就不存在弱点。」张若尘道。

「好,很好,要的就是你这份信心,不然我今日就斩了你,因为心性不够的人,根本威胁不到我的那些对手。」

星海垂钓者指向殒神岛主,道:「也包括你。」

「多谢雨老先生的这份肯定。」

殒神岛主泰然自若,又道:「既然都讲了这么多,雨老先生可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让阿芙雅倒戈的?」

星海垂钓者道:「这很难吗?当她性命都掌握在我手的时候,她有别的选择?」

「不止吧?」

张若尘道:「若我猜得没错,你应该许诺了她更加完善的长生不死法。她此前去星桓天参悟的不死咒法,只是大魔神和九死异天皇修炼的残缺的长生不死法。」

「你还是想试探老夫的身份?」星海垂钓者道。

张若尘道:「除了冥祖,我想不到其它人。」

「张若尘,老夫给你指一条明路吧,待你修为再进一层,就好好查一查昆仑界内部,很有意思的!当然,现在先别查,你实力还不够,查到了也无可奈何,

反而会惹来大祸。哈哈!」

星海垂钓者大笑一声后,星天崖剧烈颤动起来,五彩混沌神气沸腾。

殒神岛主脸色勃然一变,抓住张若尘的手臂,立即闪移。

「哗!」

数百万里高的星天崖,急速缩小,撞破剑界的空间壁障,视半祖阵法为无物,消失在了漆黑的虚无世界。

星天涯的消失,在整个剑界造成惊天震动。

许多神灵向苍金大陆飞来,查探情况。

张若尘死死盯着那个破碎的空间孔洞,道:「他不可能是冥祖,他暴露得太蹊跷,像是在拼命掩盖某个秘密。他到底是谁?」

殒神岛主道:「我本来也以为他是冥祖,但刚才……若尘,你可注意到变小后的星天崖像什么?」

张若尘回忆刚才的景象,皱起眉头,道:「像一根一面有着悬崖的柱子,那一面很平直。」

「如果横着放呢?」殒神岛主道。

张若尘眼喷薄锐芒,道:「一座石桥!」

「是奈何桥,真正的奈何桥。」

殒神岛主叹道:「风雷八万楼,尸鬼铸冥城。他应该就是冥祖座下,‘风雷尸鬼,的尸魇,或者说,是阎罗族的魇祖,魇地之祖。」

张若尘想到了当初星海垂钓者去往黑暗大三角星域营救九天,却离奇失踪。后,阎无神告知他被骨阎罗镇压,关押在魇地却不杀。

更诡异的是,阎无神轻轻松松就将他救出。

现在想来,自己以前是真的太年轻了,根本没有深思其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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