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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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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现在,打电话都要避着他了。有什么是他这个大内总管不能听的?

蒲总,实在是狐媚惑君啊!

等经纪人走后,孔如琢立刻拿出手机。

看看右上角,离她和蒲又崇打电话的时间还差几分钟。孔如琢有点不耐烦。

蒲又崇就不能提前给她打电话吗?

最近他们两个见不到面,只能隔三差五

打一通电话。离上次电话,已经过去差不多四五天了。

蒲又崇很忙,不知道现在跑到了哪里,有时候信号不好,一个电话也是见缝插针挤出来的时间。可他从来守时,答应了她,就不会爽约。

孔如琢忍不住笑起来,看看还剩一分钟,索性自己打了电话过去。

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也不能每次都让蒲又崇主动吧。

手机里是轻盈愉快的等候音,一下一下响着。

等待也是快乐的,孔如琢轻轻哼着歌,半晌,电话却因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哼着的歌顿住。

孔如琢微微皱眉。

蒲又崇是不是又跑到没信号的地方去了?

她等了几分钟,又打了一通过去。仍旧无人接听。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大概是来得急,敲得很重。一下一下,像是直接撞在了耳膜上。

孔如琢心猛地漏跳一拍,似是从高空往下看时,那种生自骨中的畏惧。

张妈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孔如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外,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孔如琢诧异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蒲又岑有些气喘吁吁,一向温润如玉的面上,难得露出这样焦急的神情。"弟妹,你能联系上三弟吗?"

孔如琢开门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机。闻言,她下意识低头,看到刚刚打出去的那通电话,又被自动挂断了。

蒲又岑也看到了,脸色一下子坏了下去。

孔如琢察觉到什么: “二哥,这是怎么了,是又崇出了什么事吗?”

蒲又岑勉强笑道: “没有……”

“二哥!”孔如琢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生硬,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告诉我,又崇到底怎么了?"

蒲又岑看着她的眼睛,似是在判断,她能不能承担这条消息的重量。

良久,到底低声道: “又崇这次走之前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大哥去世的真凶。那人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狡兔三窟,又大把花钱,收买了不少人,因此至今逍遥法外。他只有亲自前去,才能保证那人不在某些人的放水下再次逃脱。但……"

/>蒲又岑得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但这很危险。所以他告诉我,他每天都会联络我,如果有一天,他没有及时联系,那他一定是……出了意外了。"

手机重重落在地上,屏幕朝下。“啪”地一声,是什么碎裂的声音。

到了这种时候,孔如琢反倒冷静下来。“你们失联多久了?”

蒲又岑: "……三天。"

三天。

孔如琢想起上一次,两人打电话的时候。蒲又崇是在海边。

他说那天有暴雨,飞机无法起飞。海边的椰子树都被狂风给折断了,还有不少鱼被吹到了岸上,说不定是要来海啸。

弄得孔如琢心惊胆战,问他说: “真来海啸怎么办啊?”

他倒是笑了: “我要是淹死变成泡沫,你会改嫁给邻国的王子吗?”

弄得孔如琢又好气又好笑: "你以为自己小美人鱼啊。"

可原来,

海啸真的来了。

孔如琢蹲下身去,将手机捡了起来。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上面全是蛛网状的纹路。

几块碎了的玻璃碎屑,沿着边角落下去。划过指尖时,便渗出了殷红若相思子的血珠。

蒲又岑失声道:“弟妹,你的手!”

孔如琢没有在意,慢慢地站了起来。“你联系勖北壬了吗?”

蒲又岑点了点头: “也联系不上。他这次是秘密前往,像是要防范谁一样,特意换了一批人手,我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

孔如琢冷静道:“没事的,二哥,又崇不会出事。今日太晚了,你也不要自己开车回去了,我让人送你,免得心神不宁,路上出事。我的经纪人认识一些人,我会让他帮忙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又崇的飞机航线。"

蒲又岑看她如此从容不迫,心总算放了下来: “倒是我方寸大乱了,竟然没想到要查飞机航线。"

孔如琢说: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联系。”“我也认识些人,可以一起查查。”

孔如琢却摇头道: "不必,二哥,人多口杂。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蒲又岑闻言,悚然一惊: “你

是怕……”

“既然又崇特意更换人手,一定是为了戒备一些他原本信任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能摆出无头苍蝇的模样,免得被人趁虚而入。"

蒲又岑来之前,最怕的便是这位娇美柔弱的弟妹,被他带来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冷静,甚至还能反过来劝他。

蒲又岑又羞又愧,又忍不住想。

三弟从小为了他和大哥,主动离开了家,他一直心怀愧疚。还好老天到底对三弟不薄,给了他这样好的妻子。

他看孔如琢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出言关心说: “弟妹,三弟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担心了。"

孔如琢闻言,轻轻笑了笑: “我知道,二哥,我都知道的。”他不敢死的。

因为知道,她一定不会替他守寡。说不定还会立刻改嫁,拿着他的钱,和别的男人恩爱百年。

他那样小气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她这样?

她看不见自己,一张脸苍白如纸,似是能透出光来,唯有一双眼睛,璀璨冰冷若一泓结了冰的清泉,内里却又燃着一痕暗火。

蒲又崇。她想。你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我说,怎么舍得再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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