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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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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成了?”千秋公主三十出头的年纪,已孕育子嗣,可这般歪头娇嗔起来,额头的红色扇形花纹温柔娇俏,便又带着风情万种的妩媚。

容成嫣儿扭头去看唐不言:“多亏了唐少卿。”

一侧的唐不言垂眸,叉手行礼。

千秋公主连忙摆手:“可别了,瞧你这小脸苍白的,快找个轿子送三郎出去。”

她一笑,嘴角两颗用珍珠点缀的面靥便熠熠生辉。

“早就备好了,内臣正准备送少卿出去。”容成嫣儿说道。

千秋公主长长嗯了一声,揉着容成嫣儿的手指,漫不经心说道:“那你早些回来,我先去找母亲玩。”

容成嫣儿颔首。

金凤亲手为公主打开大门。

“你去尚食厨备些公主爱吃的香茗,味道浓些,再备下咸口的点心,对了,还有凤梨酥和松瓤鹅油卷也要备下,殿下吃了咸口就爱吃个甜口解解味道,凤梨膏稠一些,松仁也要多些。”

千秋公主一走,容成嫣儿便招手唤来一个小黄门,仔仔细细地吩咐着。

小黄门不敢怠慢,听了话,立马就小跑走了。

容成嫣儿走了几步,这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一个唐不言,顿步,不好意思说道:“殿下于食物格外挑剔,心情好坏爱吃的东西也不一样,这才要仔细叮嘱一番。”

唐不言颔首。

两人心中各自有了事,轿子一到也不多话,点点头便都离开了。

轿子刚刚离开同明殿,唐不言压抑了许久的咳嗽终于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血红染上脸颊,可唇角却越发苍白。

喉咙间的痛痒让他不得不伸手紧抓着车窗,才能稳住身形。

抬轿的小黄门听着那不间断的咳嗽声,吓得脸都白了,只能加快脚步,把这位镀金的小金佛送离皇宫。

—— ——

凤台

一个灰衣小仆快步去了正中那间门房微阖的屋子。

“看到了。”他入了屋内,站在角落里,低声说道,“被轿子抬出去的。”

唐稷点头。

“三郎咳得厉害。”小仆脑海中浮现出青布车帘下那截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的手指,心中惊骇,心中犹豫后,忍不住开口,“虽只看了一会儿,可竟没有停下过咳嗽声。”

唐稷捏笔的手一顿,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更漏。

那道水正好落在午时正刻的指针上。

整整两个时辰。

“正好给他张张教训。”他沉声说道,“东宫之事不能牵扯过多,他竟敢把金吾卫叫来。”

金吾卫虽不是陛下禁卫,但一旦调动,陛下焉能不知,还是因为涉及到东宫,这不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告诉陛下有人苛待东宫。

东宫是朝堂大事,也是陛下私事。

东宫被苛待,朝中早有风声,难道陛下不知?

陛下一直听之任之,希望的是太子自己出面,而不是唐不言这个小混蛋越俎代庖。

“可三郎不出面……”小仆小声说道,“殿下还是不敢出面,这次少了一个鲁寂,下次没准就是张寂,郎君能帮一次,还能帮第二次吗?”

“此事也是你这小仆能懂的。”唐稷呵斥道。

小仆不服,忍不住反驳道:“三郎这样既是为了明目张胆告知陛下,也是为了点醒东宫,更是怕郎君再卷入陛下的家务事中,免得君臣失和。”

“走走。”唐稷板着脸,“就你们整日给那小混蛋找补,让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刚回洛阳没多久就敢这样,是不是又想去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吃罪去。”

小仆忍不住笑起来:“郎君才是最心疼的,三郎前脚还没出宫道呢,就眼巴巴让仆在走廊盯动静,足足吹了两个时辰的穿堂风。”

眼看唐稷就要恼羞成怒,小仆连忙找了个泡茶的借口跑了。

那边宫门外,瑾微远远就看到轿子快步走来,那轿子走得极快,就像要把人颠出来一般,他看的眼皮子一跳。

甫轿子刚一落地,瑾微就赢了上去,焦急喊道:“郎君。”

轿子内好一会儿才伸出一只手来。

瑾微一扶上去就脸色大变:“郎君好冰的手。”

“不碍事。”

唐不言面容苍白地出了轿子,声音沙哑:“走。”

瑾微连忙把人搀扶住,红着眼把人扶上马车。

马车上锦裘绵软,唐不言上了自己马车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一些,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下来。

“我们回府找程大夫看一下,原先的病就没好透,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瑾微红着眼,递上一盏热茶,忧心忡忡地说着。

唐不言靠在车壁上,闭眼小憩,眉宇间满是疲惫,却不愿多动弹。

瑾微不敢多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回府吧。”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低声说道。

瑾微只好出了马车,驾车离开天街。

马车很快进入玄武大街,热闹喧嚣的鼎沸声瞬间涌入马车内。

唐不言一口气缓缓吐出,直到今日是赌赢了。

东宫一开始就被人算计,只是不知鲁寂当时是否知晓,如今人死如灯灭,只有把太子从草药案中彻底脱离出来,此次危机才算完全解决。

“郎君还未吃早食,可要先用膳。”瑾微操心说道,“郎君昨夜只吃了一碗粥,早食也不曾用过,现在都过午时了,饿久了对身子不好。”

瑾微碎碎念着,说话又快又密。

唐不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饿了。

“去富贵楼吧。”他说。

瑾微大喜:“好嘞。”

结果马车刚停下,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卿。”

唐不言自沉思中睁开眼,结果一张开眼,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从车帘底下扑闪着,脑袋顶着车帘探了进来。

“真的是你啊。”沐钰儿顿时笑眯了眼,“我刚才就看到瑾微磨磨唧唧在和店里小二交代着,又要靠窗,又要安静,又要二楼的。”

她笑起来,那颗小小的虎牙便若隐若现。

唐不言看了一会儿,这才沙哑开口:“司直怎么在这里?”

沐钰儿眨眼:“少卿不舒服吗。”

她眸光一扫,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指了指:“喝口水润润嗓子。”

唐不言犹豫一会儿,便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是不是陛下生气了。”她担忧说着,“她罚跪你了吗?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唐不言摇头:“此事确实是我办的不好。”

“人又不是在你手里跑的。”沐钰儿不悦说道,“明明是千牛卫自己……”

唐不言睨了她一眼。

沐钰儿话锋一顿,但还是胆大包天说道:“自己没用!”

唐不言叹气,无奈提醒道:“慎言。”

“沐钰儿!”瑾微一转身就看到有人正趴在车窗里,一整个脑袋都探进去,立刻喊道。

沐钰儿闻言,慢吞吞抽出脑袋。

“我又没聋。”她说,“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郎君生病了。”瑾微快步上前,“不和你吵架,也不准说政事。”

沐钰儿还未说话,便听到马车内传来一声警告的声音。

“瑾微。”

瑾微瘪了瘪嘴。

“寻常我们的位置被人订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转移话题说道。

“那就随便换个位置。”唐不言说道。

沐钰儿闻言慢吞吞说道:“不巧,那个位置……”

她看着瑾微,笑眯了眼,故意大声说道:“是我订走的!”

瑾微吃惊:“司直还有钱吃富贵楼?”

这话倒不是瑾微看不起人,而且只需经过几天北阙相处,他就发现为何沐钰儿如此贫穷。

此人爱吃东西,爱买东西,尽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尽买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在北阙七.八日,基本上每日都能看到她带着没人吃,或者没人要的东西回来。

一般月初发的钱,月中就消耗的一个铜板也没有了,实属罕见。

败家,实在是有些本事的。

沐钰儿抱臂,得意说着:“今天吃大户呢。”

“司直在等人?”唐不言的声音低声传来。

沐钰儿点头,随口解释着:“有人约了我见面,拜托我找人,正好,我也想向她打听一些事情。”

唐不言沉吟片刻,猜道:“是鲁平那个心上人?”

沐钰儿顿时笑裂了嘴:“少卿真聪敏,我等的那人少卿大概也听过,是牡丹阁的花魁琉璃,她认识不少人,且牡丹阁消息多,想来也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唐不言沉吟片刻:“我能听一下吗?”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我回去讲给你听。”

那口气便是拒绝了。

唐不言眉心一蹙,随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

“是我冒昧了。”

“是琉璃不喜见外人。”沐钰儿连忙掀开帘子,直接解释着,“且是我今日约她,不进招呼带上少卿,有些不太好。”

唐不言理解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便看到一顶粉色软轿自人群中走了过来。

“她来了。”沐钰儿眼睛一亮,“我走啦。”

唐不言看着被快速放下的帘子,捏着手指,半晌没说话。

“那我们还吃吗?”瑾微小心问道。

“随便找个位置吧。”唐不言咳嗽一声,低声说道。

那边沐钰儿扶着带着轻纱锥兜的琉璃下了轿子。

“还以为你会再迟点来。”沐钰儿笑说道。

“不好让小钰儿久等。”

琉璃说话莺声燕语,尾音婉转,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领路的小二抬脚的腿差点软了,下意识扭头看去,却不料没见到娇滴滴的美人,到看到一把乌黑的刀鞘,还有一双笑眯眯的眼,软了的腿立刻绷直。

琉璃轻笑一声。

沐钰儿皱了皱鼻子。

两人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搬了个屏风,沐钰儿盯着楼梯口的菜单子:“有啥好吃的。”

琉璃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皎皎似蔽月,飘飘若流雪的倾城脸庞。

“听说这里最近新出了蟠桃饭,点一个来尝尝。”

沐钰儿撑着下巴问道:“蟠桃饭是把桃放在米中煮熟吗?”

“许是如此吧,之前听人说取得是山桃,去核去皮,等粥饭沸腾上涌时再放入同煮,等全都煮烂后,桃子也软了,饭里的水也干了,便可拌起来食用。”

沐钰儿坐直身子。

“这饭一听就清甜爽口。”

琉璃笑:“快擦擦你嘴边的口水,小馋猫,对了,前几日吃过这家的黄金鸡也不错,其实就是先把鸡用刀背拍松肉后用麻油、盐和水一起煮,之后再切碎,用他们特制的调料拌一拌,和外面寻常的凉拌鸡块差不多,但肉质鲜嫩,口味也更好一些。”

琉璃显然是常客,点起菜来格外熟练。

“还有这个梅花粥,可是这家的特色菜,要一桌点到三十两才能点这道菜,说是去岁刚落雪便去摘的梅花,洗净后用野蜂蜜浸泡,煮粥时若是要咸口的,便把蜂蜜洗净,然后再用放了蘑菇的老母鸡汤吊,要在小炉上煨满至少三个时辰,才能出锅,每锅才两碗。”

沐钰儿听得眼睛亮晶晶的。

琉璃见了,脸上笑容更加深了。

“还是这般贪吃,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小豆丁大小,跟着你师傅后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把一叠糕点吃完了,可把你师傅吓坏了,唯恐你吃撑,坏了身子。”

沐钰儿笑眯了眼:“我就是爱吃,师父就老锢着我,不准我多吃。”

“吃多了自然不好。”琉璃嗔怒。

她很快就点了满满一桌的菜,沐钰儿笑眯了眼:“伴大户的感觉真好。”

“你啊,整日花钱也不知为自己的嫁妆存上一点,今后若是嫁人,一点伴身钱都没有,看你往那里哭。”琉璃说话又软又甜,便是教训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更外的绵软。

沐钰儿已经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竹笋放入嘴中,最后开心地闭上眼。

“真好吃,这道竹笋炖鲜鱼。”沐钰儿笑说着,“竹笋甘甜,鱼肉细嫩,没有走寻常的竹笋炒肉,看来这厨师是个雅致的人。”

“吃个饭还说了个这么多名头。”琉璃不吃饭,只是跟着喝了一口酒,“我的话,你得往心里去知不知道,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沐钰儿扑闪着大眼睛,歪头,不解问道:“为何要嫁人,升官发财无男人,可是人生大事啊,我现在眼睛里只有四个字,你仔细看看。”

她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的眼睛:“这边是升官,这边是发财。”

琉璃撑着下颚仔细打量着,也跟着胡闹说道:“让侬瞅瞅。”

沐钰儿扬眉,笑嘻嘻说道:“那你看仔细了。”

琉璃伸手,软肉无骨的雪白小手软绵绵地搭在她眼皮上。

她看着沐钰儿闭上眼,眼珠子都在自己指尖来回转着,可手里的筷子却准确夹上鸡肉,然后塞进嘴里,脸颊便鼓鼓的,瞧着可爱极了。

“小猫儿。”她点了点沐钰儿的鼻尖,收回手,“你这人满脑子都是升官发财,当真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沐钰儿含糊不清地嗯嗯点头。

一屏之隔的唐不言正垂眸静静喝着梅花粥。

“太甜了。”他放下勺子,淡淡说道。

瑾微大惊:“特意吩咐过口味,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去。”

唐不言擦了擦嘴角:“不必,你……那个竹笋炖鲜鱼瞧这不错。”

瑾微迷茫:“郎君不是不爱吃鱼……好好好,这就去点。”

唐不言垂眸,用勺子无聊地搅着汤粥。

屏风另一边则开始说起正事。

“我有一好友名叫琵琶,本是良家女,后来被爹卖了给儿子娶媳,沦落到牡丹阁来,长得好,脾气好,声音也甜。”琉璃说道,“她运气好,没多久就碰到一个良人,那良人瞧着江湖浪荡,不甚靠谱,却对琵琶一见钟情,每日都花大价钱见人。”

沐钰儿一边听一边吃,夹菜的动作不慢,说话的嘴也不含糊。

“可是遇上负心汉,要我替你套麻袋打一顿。”

琉璃失笑,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嗔怒道:“你这人,好生无趣。”

沐钰儿无辜地看着她。

琉璃叹气,继续说道:“琵琶长得好,声音甜,在楼内一直生意不错,妈妈便一直不放人,可不曾想琵琶在去年一次接客中遇到一个有病的客人,不幸染了病,妈妈便嫌弃了,这才松口只要一千两就能把人赎走。”

沐钰儿吃菜的动作放慢了下来,眉眼微微压下。

“谁那男子颇有担当,在琵琶与他明说后一口答应下来了,还说过几日就凑好钱、”

沐钰儿扬眉。

“那男子这么有钱?”

琉璃摇头:“我也不知,可我觉得不太像能一掷千金的有钱人,可能略有家底,但一千两实在太多了。”

沐钰儿冷笑:“富贵楼那老鸨真的是杀.人都要扒层皮。”

琉璃只是笑着:“那人一去就是七日,琵琶知道那人地址,去找,却扑了一个空,又发现他连着身份都是假的,又在他寻常说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人。”

沐钰儿握紧筷子:“不会是跑了吧!”

琉璃蹙眉:“一开始我也是这般想的,时间久了,琵琶也逐渐失望了。”

“可谁知……”她话锋一转,“半个月后那个人回来了,整个人黑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却是拿出一千两银子出来了。”

沐钰儿吸气:“一千两!”

“是,一千两,这人好生有本事,说自己跑了一趟生意这才来晚了。”

沐钰儿松了一口气:“这人瞧着还颇有担当。”

琉璃点头。

“当夜两人就收拾东西走了,之后我与琵琶便一直都是书信往来。”琉璃继续说道,随后眉间微微蹙起,“但今年开春后,琵琶来信说要回洛阳定居了。”

“她之前不再洛阳?”沐钰儿问。

“那男子说自己是扬州人,把琵琶赎回后便回扬州了,这些年的信也确实是从扬州托人带来的,只是后来说做生意又去了郑州住了半年多,现在又说要来洛阳了。”

沐钰儿嘴里嚼着一口饭,听着这路径,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这么巧吧。

她想着。

琉璃自然不会察觉到她心里的情绪,只是继续说道。

“三月一号我收到最后一份信,说自己已经在郑州登船了,不日就到。”琉璃叹气,“可如今都已经十多日了,我去她跟我说的住址找了好几次,还是没找到她。”

沐钰儿放下筷子,慢慢吞吞问道:“这个琵琶,是不是身形修长纤细,五尺半以上,生过孩子,三十几左右了。”

琉璃吃惊:“你怎么知道?琵琶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因为得病的问题,最后……流了,为此,她还差点哭坏了眼睛,幸好那男人真不错,竟说没孩子便没孩子,路上这么多孩子,捡一个就是,这才把人哄好。”

沐钰儿眨眼:“那鲁平是真的挺好了。”

琉璃更为吃惊:“你连那男人的名字都知道?”

“不止,琵琶是不是改名叫秋娘了,那男人腰间有个花纹。”沐钰儿不死心地继续核对着。

琉璃连连点头:“是,确实如此,那花纹还是秋娘与我说闺房乐趣的时候提过一嘴。”

她话锋一顿,委婉说道:“不会是这两人现在在北阙关着吧,这两人性格极好,绝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你一定要查清楚啊。”

沐钰儿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抿了一口桃肉,含糊说道。

“人确实在北阙,但是应该在停尸间里。”

作者有话说:

穷其壮丽,自古都邑莫与之比——引用紫薇宫百度

武则天超级爱打扮,所以女帝时期的妆容衣服都是所有皇帝中最多的,随后是唐玄宗,据旧唐书记载,武则天被人夺权后住在那个殿中,然后李显过来看母后,见一向打扮精致,最是爱美的母亲形容憔悴,两鬓斑白,就哭了很久(大概是本来别人都觉得要杀了武则天,李显这人就很犹豫,但后来看到母亲这样就不忍心,然后就放下这个念头了)

李显这人就其实不太好,但就是一点好,心软,不爱杀人,封建时期很多皇帝反而是心软的皇帝能得到很多美名(比如宋仁宗),强横专治的反而会有骂声,大概就是主强臣弱,主若臣强,能做到想唐太.宗这样的真的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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