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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副手 有关太子那已经用的很熟的新武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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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的天空格外清澈明朗,夜晚明月高悬,与繁星交相辉映。

在这难得明亮、连小路上的石子都看得清的夜晚,两人走在从军营到城里的路上。

“今天看到橘子消失,我才发现你来了,是和吴眉一起来的吧?”

“嗯。”

“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是皇后请我来的。”秦湛瑛淡淡道,“她说大伯想做个死在战场上的英雄,如同海王和靖昭公主一样。”

那是和开龙帝一起长大并战死的兄弟姐妹,他永远的伤痛。

可洛皇后却不打算让丈夫早逝成为自己人生的伤痛,她对秦湛瑛说:“你大伯许了我,说等成了太后,不介意我养男宠,偷偷养了孩子,只要不威胁到你也没事。”

承安帝欠洛皇后孩子,这辈子还不了了,他死后让别的男人给吧,反正眼不见为净,主要是承安帝自觉早年对皇后不住,皇后以后还回来,他们也算扯平,可是……

“仔细想想,这世道如你大伯那样宽厚豁达的男人不好找,与其惦记着一把年纪还生孩子,不如和他互相扶持把后半辈子过完。”洛皇后叹了口气,“再找个男人伺候,未必有你大伯这么好性了。”

因为洛皇后是打算跪下求秦湛瑛的,秦湛瑛怕了她了,把人架起来,干脆亲自过来把承安帝换回去。

秋瑜笑:“你也有怕一个人的时候?”

秦湛瑛:“不是怕她,主要是长辈朝我一跪,麻烦就太多了,我避避比较好。”他走前还特意婉转地告诉洛皇后,以后别使这招了,拿这方式逼人不太好,容易让太子心中生恼。

但以秋瑜对这个时代王公贵族的了解,许多人除了用脑袋把城门压塌没什么作用,但承安帝这两口子真的还行,能力不说,人品还可以,就这么让人家夫妻离散,一生一死的确不好。

只是秋瑜也没想到,承安帝竟是有死志的。

“谁这辈子都会有想死的时候。”秦湛瑛很淡定,“你不也是吗?”

秋瑜一惊:“你怎么知道?”

现代人在古代生存,除非是一开始就站在剥削所有人、无人可以压迫的位置上,又或者是生来就心志坚毅的人,否则便很容易生出轻生的念头,秋瑜是意识到这个时代属于秦湛瑛后,才决定放弃尝试死回老家的。

但很快秋瑜意识到,瑛瑛并不知道秋瑜是否轻生,只是在这个年代,死亡才是常态,即使是秦湛瑛这样天龙人出生的皇族都不能例外。

“那样的过去对你我而言应当很遥远了。”秦湛瑛站在客栈门口,这事城镇里唯一可容外人住宿的地方,布置简陋,夜风呼呼的吹,扬起少年的长发,黑丝在夜色中映着一点烛光。

秦湛瑛有那种似是神佛实为魔的气质。

小太子望着秋瑜,欲言又止,他想告知对方自己为何能逐渐感觉到生的美好,想说秋瑜在他成长的时光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却又不想让秋瑜感到突兀,所以只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瑛瑛,为何让我去打老陕道。”

秦湛瑛反问:“多给你攒军功的机会不好么?我需要在军方有可靠的人,你有天赋,那就你来。”

秋瑜:“你人还怪好的嘞。”

主动给手下塞军功,这是要扶他和谁打擂台啊?目前是程开路和江家抢边军主导权,而且程开路快成功了,那他呢?对付程开路的后手?

这番猜测也不算错,但秦湛瑛没说的是,此番他过来,是心里明白山鲁道局势复杂,他比承安帝更适合处理这里的事情,舆论如刀,秦湛瑛擅长使用戏曲在百姓间做宣传,但在他之前,掌握了舆论这把刀的是文人,他们的口诛笔伐真的能逼死人。

以他的性子,往后在史书上说不定也会留下离经叛道的名声,说不得还要连累亲朋。

秦湛瑛以后是皇帝,别人顶多嘴他几句,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可秋瑜不一样,恰好秦湛瑛需要在军方有可靠可信的人,又想扶持秋瑜,所以他给秋瑜更进一步的机会。

老陕道是不难打的,给足后勤,届时扎硬寨打呆仗就一定能拿下,军方各将对此心如明镜,秦湛瑛不亲自过来,这打老陕的机会才不会落在秋瑜头上。

“等等。”秋瑜喊住了秦湛瑛,为他将衣领竖好,“别冻着了,还有,你要留在山鲁道,就要穿比在大京更多的衣服,出门也要带好护卫,这儿可不安稳。”

秦湛瑛:“我晓得,我近日武功又有了进展,娘和我说,除了剑,还要修一门副手武器,我、我都练着呢。”

秋瑜:“是这样没错,多掌握几门兵器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么,我也练了副手武器,对了,你那新武器用得惯吗?”

秦湛瑛:“用得挺惯的,我每年都要用那个,早就使得熟了。”

小太子微微仰头望着秋瑜,两人对视一阵,秦湛瑛想要秋瑜近前两步,秋瑜却往后退了几步,对他行礼,走了。

秋瑜脚步很快,不想被人听见心跳声,出了一条街,才晃了晃脑袋。

秦湛瑛回去喊祝大午打水沐浴,解衣时梅沙从窗口一闪而过,一精致的小盒落在桌上,烛光摇动片刻,小太子神色不动,先是泡热水中好好解乏,才换上柔软的寝衣坐在床榻上,对着照年镜给自己梳头发。

他近日劳神过多,睡眠不好,通一通头部经络才能保证一觉睡到天亮。

镜中少年有一张看起来温柔慈悲如玉菩萨的脸,眼中无波无澜,可惜有个大傻子望着他总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太子抬手一握,内力竟是凭空将那胭脂盒吸在手中,他打开盒子,对着镜子,用指尖点了一些抹唇上,抹到一半便顿住了。

妆上一半的时候最是别扭。

镜中那染了口脂后骤然艳丽摄人起来的面孔带着惊异,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用帕子在嘴上擦干净了。

被子一盖,睡觉!

承安帝被侄子连人带亲兵赶回大京,只留下程开路和江家继续统领边军,而秦湛瑛本人找大伯讨了个监军的名头,这就算齐活。

承安帝临走前很忧虑:“湛瑛,你在这,那秋瑜打老陕的后勤谁来给?”

秦湛瑛无奈:“让他自己找刘紫妍要啊。”

承安帝:“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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