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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幸存者小队的无名者(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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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地窗的玻璃澄澈而明,窗外的清晨微光略微地透过窗帘撒进来一些,苏佑在静谧里醒过来,看着窗外安静而清明的风景还恍惚了一阵,久违的宁静舒适简直就像是包裹的棉花糖,他身下的大床有着极致的柔软,他抱着泛着淡香的棉被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纤细粉白的小腿缠绕棉被,在其中若隐若现。

等到自己闹够了,才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然而他仅仅只是伸直脚,就被肌拉直和关节扭转时一刹那触发的疼听给痛蒙了。

他俯下身去看自己的脚踝和膝盖,泛着光泽的雪白上有很大的淤青淤紫,交错糅合,在他腿上肿的老高,简直像一副立体画。

好的,他见鬼的易留伤痕还极其无能的体质。

昨天在浴室里摔倒之后五六个小时没有任何感觉,他因为没事,于是就嚣张地到处乱跑乱跳,结果睡了一觉之后,今天摔伤再加上他乱跑乱跳,一起堆积成灾,还是让他一起还回来了。

而且……他所天甚至因为得意,连顾慎送来的药也没用。

他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用布袋安放收纳好的药物,顿时懊恼。

他觉得是真男人就应该刀枪不入,收点伤也是勋章,昨天还特别得意自己终于摆脱了这种很不男人的体质,所以随意地扔在了一遍。

今天果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苏佑无奈,自己慢慢下了床,扶着墙壁几乎像蜗牛一样行走。

他没有钟表,对于时间已然没有很清楚的概念,但是他觉得时间肯定不早了,顾慎早已经离开了,毕竟按照剧情点,c人类幸存者基地并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安逸,日后重建工作也要开始进行,顾慎应该忙到脱不开身才对。

他想着顾慎走了,索性自己下楼找点东西吃,然后再好好计划下一步。

然而他站在楼梯口时,却看见隔着一个客厅的对面处,大而装潢精致的厨房里,有人影晃动,一扇隔离油烟的玻璃门后,男人身形颀长,肩宽腿长,金丝眼镜在鼻梁上遮了威严,禁欲自持,却穿着围裙,低头认真地摆弄食物,分明是在做饭,却优雅得像是在酒桌上运筹帷幄。

顾慎听见他下楼,抬眼看了眼他,说道:“稍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苏佑疑问,自己扶着墙缓慢绕到餐桌边:“现在应该不早了吧?”

顾慎端出两碗面,放到苏佑面前,才从容解了围裙,道:“今天上午指挥部没事,就多呆了一会,吃早饭吧。”

“唔……你不让我穿围裙,怎么自己穿上围裙了?”苏佑开了个小玩笑,他不好奇顾慎自己穿围裙,倒是挺诧异出身豪门世家,从来养尊处优的孤顾慎居然会做饭。

“那不一样。”顾慎捏着筷子,搅了两下面,修长手指顿在木筷上,他抬眼看了眼笑得狡黠的苏佑,视线不知不觉深了一些,等等到回神,他才道:“我穿围裙是因为我愿意,你穿围裙是因为你习惯。”

“愿意,就说明只有我的主观意愿,你习惯,就很难真的会考虑自己是否值得又是否真的愿意。”顾慎声音沉稳,却又温柔着,话语分明严肃,却又似乎是在倾诉思绪。

他看着苏佑,却收了另一半的话。

他愿意穿上围裙,是因为他想要穿上围裙,他的意愿就是全部。

而全部意愿所指向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因为他想给他做,所以他才做的,如果他不想,那么就没有人敢说一句有关厨房的话。

“唔……叔叔你说的对。”苏佑点头,认真地反思自己无知无觉的行为,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在自我感动里打转,和顾慎的距离简直天堑。

他昨晚认真地想了一晚上,有些羞愧,害怕自己的计划在顾慎眼里分外可笑,但还是试探着说:“叔叔,我也有个计划……你看看可不可以?”

“嗯,说说看。”

“我想先打工攒出第一笔钱,然后买种子种田……”苏佑抿了抿唇,说道:“虽然植物系异能可以直接缩短植物生长周期,但是果实的保质期也同样会下降,植物系异能良莠不齐,而且市场也乱,还没有培育新种的可能,所以,我想试试回归原始的农业。”

“你看可以吗?”苏佑抿了抿唇,声音细细的,说完这些话,整张脸都烧红了。

简直像一个小学生拿出自己写了一晚上的一加一给一个数学博士看。

“很好,可以试试。”顾慎垂下眼眸,沉思后,又点头加了一句:“很不错的想法。”

“真的?太好了!”苏佑雀跃,简直被鼓励得心都激动地跳了出来。

“但是,你需要做好阻力很大的准备。”顾慎道:“你的计划势必会影响一部分人的利益,种田本身也好,贩卖贸易也好,都会有人阻拦嘲笑。”

“嗯嗯!我一定最好准备。”苏佑开心极了,兴奋地不住踮脚,点头应道:“谢谢叔叔……”

顾慎又补充道:“不过没关系,你有我,如果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如果不想欺负回去,可以回来告诉我。”

“你有我,知道吗?”顾慎对着苏佑,一次一句地重复询问:“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苏佑认真点头,举起了小手。

顾慎勾起唇角,终于有了一点愉悦,眼镜下眼眸散了严肃,他沉声道:“乖。”

顾慎早期军队出身,在野外实战能力一流,虽然身处高位,矜贵优越,但是厨艺等技能几乎点满,即使多年不下厨,手艺也没下来过。

苏佑一边吃一边夸,吃完一大碗面坐在自己位置上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等着顾慎吃完后,就积极地准备起身洗碗。

“不是说不让你做这些吗?”顾慎皱眉,掐住了他的手腕。

“可是……这是我愿意做的,不是我习惯做的啊。”苏佑眨眼,一脸无辜,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我想给叔叔洗碗,所以我才洗碗的。”

“……”顾慎指节不自觉地用力,掐着手里软肉和纤细骨骼,精神一阵恍惚。

真是……他竟不知道是低估了苏佑,还是高估了苏佑。

分明是笨的,却能在下一刻就将他说过的话用在他自己身上,用最天真的语气。

愿意给他,所以才给他。

怎么可能不摇曳,又怎么可能不多想。

“叔叔,我可以去洗碗了吗?”苏佑动了动手,倔强地抢了顾慎的碗,趁着顾慎不注意,自己拿了碗就往厨房走,然而眼见快要到玻璃门时,身后却有质问声起,一下子把他钉在原地。

“你的脚怎么回事?”

阴沉,薄怒……

苏佑顿时心虚,捏着碗不敢回头。

“你是不是昨晚没有上药?”又是一声极其明确的质问。

“……”苏佑瑟缩着回头,怯怯道:“叔叔,我错了,”

“你当我是死了吗?”顾慎皱着眉,接过苏佑手里的碗,一把把人抱起,脚步极稳,轻而易举地抱到了沙发上,苏佑都还来不及错愕,身前高大的阴影就压了过来,坐在他的双腿/间,他下意识想要缩起自己纤细又脆弱的腿,却被男人宽厚的手掐住了脚踝,拉到了男人的眼前。

苏佑的脚被人掐在手心里,认真检查了一遍,顾慎看着错落在白皙上的又青又紫,上面甚至还肿了一个包。

顾慎语气不佳:“你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体不重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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